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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三人对外界浑然不觉,在欲望中沉沦。
霸森走过去,踹下赵熠和赵眠,一把提起胡月冉,“啪”,朝着她的脸删了一巴掌。
胡月冉脸庞迅速高高肿起,嘴角被扇出血,迷迷糊糊地被耳光扇出理智,“大哥?”
霸森脸色铁青,床单随意裹住胡月冉,叫郑秘书进来收拾。
赵熠和赵眠顿时清醒了,下跪求饶,“我们不知道,是你妹妹月冉给霸桐桐下药的,结果她自己喝了,我们也喝了……”
霸森听明白了,月冉想陷害霸桐桐,反遭其害。
桐桐聪明地反将一军。
霸森前后处理好,不到十分钟。
一回头,桐桐还站在门边,眼睛乖乖的闭着,抿着唇,一动不动,特别听他的话。若非此刻气氛不太好,霸森差些要忍俊不禁。
*
霸森在女孩子热切的目光下,冲着咖啡。
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郑秘书在整理有关赵家把柄的文件。
她一直克制地拉他的衬衫衣角,霸森感受到身后的人越来越近。
她不满足于此,在他后背,缓缓地抱住了他精瘦的腰,整个上半身贴上去,脸贴着他的后背。
霸森低头看腰上的两条胳膊,像是被女妖的玉臂,死死地将他拖入另一个深渊。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深渊叫欲望。
他之前对一见钟情嗤之以鼻,却不想自己却成了四字的囚徒。
几天前第一次见她,那时她孤零零坐在田埂上,落日将她美丽的脸庞抹上更娇艳诡谲的色彩,那双永远饱含希冀的眼睛,亮得惊人。 *
她穿着淡蓝色的上衣和一条白丝裙,白丝裙也被瑰丽的落日涂抹上昏黄的色泽。
女人的柔软的线条被晚风肆意勾勒。
她朝着他望过来时候,风撩乱她的额发,一丝额发顺势掠入饱满的唇肉中。
隔得很远,她或许看到他了,也许没有。
那时候,他的深渊地震了几秒。
很久之后,他意乱时问她,那时候她坐在田埂等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没等她回答,他就沉下身,算了,不重要了。
霸森晕开手中的咖啡,女孩温热柔软的躯体贴着他的后背。
之前投怀送抱的女人,从后背抱他的事情并非没有遇见过,但能勾起他身体欲望的,只有此时后面的女人。
后背出现濡湿的感觉,女孩子轻声抽泣,连带着整个身体在抽.搐。
她身上特有的一点果香和花香味钻入鼻尖,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间的脆弱和妖媚,如同一把萃满鸦.片的刀,磨他理智的弦。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逐渐升温。
晚风曾经吹皱过她的身体,却让男人最原始的欲望爆裂肆虐,蓝色的薄衫下,有一具柔软而饱满的躯体。
霸森最厌恶女人哭哭啼啼,郑秘书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制止,被霸森一个目光吓退。垂头整理手上的事务,眼观鼻鼻观心。
霸森喉核动了动,喝下一口冰咖啡压火。
他从没安慰过别人,咖啡换成了一杯热可可。
桐桐捧着热可可,红着鼻尖,喝了一口。
十四岁的时候,霸森就告诉她,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喝,尤其是陌生男人给的酒。所以当赵熠给她酒时,她换了杯子,胡月冉阴差阳错地喝掉了。
她的少女时期,和二哥最亲近,不知道是大哥很忙,还是他有意疏远她,她和大哥之间隔着薄脆的窗户纸,两个人都将彼此隔得远远的。
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并非她“熟悉”的大哥。是失忆的霸森,全然陌生的霸森。
冷白的灯光下他五官线条冷硬,淡漠的眼神,总让人望而生寒。
桐桐带着浓重的鼻音,难过地自我介绍,“刚才失礼了,我叫霸桐桐。”
隔了好一会,霸森才淡淡地说,“我妹妹的事到此为止,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之后我也会让她向你道歉。如果你有其他要求,可以和我提。”
他在说赔偿的事。
桐桐摇摇头,“我不要你的钱。”
郑秘书过来送晚餐,默默在心里道,“她想要你的人。”
霸森凝着的眉尖舒展开,事情尚在他掌控之中,不要钱,总得要点什么。
“不,我,我还是要你的钱吧。”桐桐忽然反悔,没有比钱更让人安心的,她现在还要照顾小王子。
“除了钱呢?”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膝上点着,看向她单纯的脸。
桐桐被他看得心慌,红着脸垂下脖子,“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不想给钱就不给好了。只要,你保证她以后别再算计我。”
第一次被人要求要“保证”,霸森轻笑了声,顺从道,“嗯,我保证。”
那张小脸很快明艳起来,霍然起身,“大……霸森,我给你做长寿面。”
十一点,霸森又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
她辛苦准备了20多分钟,本想尝一口试试,不知不觉在她温柔的眼神中,吃光了一碗。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起这碗长寿面是什么味道的,大概是一点果香和花香温柔的味道。
面食,哪来的果香和花香的味道?
后半夜两三点,霸森睡眠一向浅,被管家叫醒,明天早晨恐有暴雨,小岛涨潮后,海面行船不易,岛上所有人最好现在就离开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