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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陪同段景年来参加拍卖会的是管理段景年财产的经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板把冠冕拿去当拍品,还说如果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拍下,他就要自己拍回来。
这不是钱多烧的慌吗?直接送不行吗?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经理都在替自家老板的钱包心疼,虽然人家也不缺这点钱。
争夺冠冕的人非常多,宋子悦并不着急,这么快举牌会累着她的手臂,等到最后只有几个人举牌的时候,宋子悦才开始竞争。
一旦宋子悦参与了这个拍品的竞争,众人便开始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跟宋家喊价了。
段景年让经理去看67号举牌了没,听到他说别人一举牌,67号就紧跟着举,段景年抿着唇笑。
他已经听周轶安说了,陪同宋子悦来拍卖会的人是宋渊的秘书。
花宋渊的钱那能叫花吗?
这场拍卖会只会把成交价的一部分捐给慈善机构,等成交之后,段景年就把剩下的钱放入基金里,替宋子悦存着。
这样就能把宋渊的钱变成宋子悦的钱了。他真是个小机灵鬼。
身旁的经理看着自家老板笑得这样开心,心想:难道这个67号是个冤大头?
楼上,宋子悦举牌都举到累了,还有一位竞争者在跟她竞价。
但这冠冕,她势在必得。
底下有人举起手机,记录下了宋子悦举牌竞拍的视频。
今日的宋子悦穿的是开衩长裙礼服,身上披着仿皮草的白色披肩,头发拢在一侧,下巴微微抬起,红唇一勾,举起牌子。
她的眼神轻蔑,仿佛在说,尔等都是凡人,怎么竞争也赢不了我。
当这个视频流出之后,有心人将宋家的这几个子女和宋渊的照片进行了对比。
老大宋泽辉是高傲惯了,只有在宋渊的面前才会低头,于是跟宋渊站在一起时,气势总是会比他爸矮一截。但当他单独出现的时候,众人又会觉得,太子爷不愧是太子爷,光是这个气场就已经秒杀很多人了。
老二宋芸澜,她每次出现的场合几乎都是正式场合,很少有人能够拍到大小姐的日常,流传得最广的一张照片就是她穿着女式西装与一位商界大佬握手的时候,她的眼神像极了宋渊,嘴角笑得温和,眼底却藏着精明,高高挑起的眉梢极具攻击性,这样的女人仿佛天生就该呆在商界这个战场。
而老四宋君逸,众人见过最多的还是他站在领奖台的时候,被他的智商碾压,只要是宋君逸参加的比赛,就没有得过第二名,不是冠军就是金奖。宋氏集团年会的时候,宋君逸站在宋渊的身旁,宋子悦没来之前,宋渊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儿子,两人笑起来的时候像了个七八成,而宋君逸跟宋渊年轻时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关于宋子悦的背景,已经在这几天被人翻来覆去地搜刮了一遍,他们发现这位虽然有着宋家的血脉,但成长经历和他们这些普通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于是众人更加好奇这样的宋子悦凭什么脱颖而出?
直到他们看到这个视频。
以宋子悦这种花钱的速度,他们对于宋家有钱程度的认知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在以千万高价拍下这件拍品之后,宋子悦又连着拍下了好几件,几乎是不给任何人机会。众人都怀疑宋子悦是不是因为刚刚跟人竞价竞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管喜欢不喜欢,不管台上拍卖的是什么,直接举牌。
就连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科学家的实验手稿她都要拍下来。
众人从一开始的哗然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竞价?竞争得过宋氏集团吗?
坐在宋子悦身旁的秘书已经掏出自家的手帕开始擦汗了。
没事,三小姐愿意花钱了,这是好事啊!
秘书算了算,就这样,还没扣去佣金,三小姐已经花出去两个亿了。
宋子悦转着牌子,侧头问秘书:“叔啊,我还能继续花钱吗?”
秘书冷静下来,说:“您不过是花了两个亿而已,集团随随便便就能赚回来。”
他可担当不起宋子悦这一声叔。
宋子悦撑着脑袋,她拍下第一件拍品的时候,对钱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原来两百万可以买到某某大师手工制作的古董小提琴。然后第二件、第三件,拍到后面,她感觉自己对钱的概念又不清晰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花了很多钱了啊,为什么这才两个亿呢?原来两个亿,是这么多钱啊!
宋子悦隐约摸到了宋渊所希望的“钱只不过是一串数字”的门槛了,只要她跨过这个门槛,钱不钱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宋渊一直觉得,只有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她连钱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在签字的时候才这样犹犹豫豫。
秘书给宋渊汇报宋子悦花了多少钱,宋渊在那头抚掌大笑。
“好!再接再厉!”
终于,宋子悦等到了她最想拍下来的拍品——《共舞》。
拍卖师介绍这件拍品:“这幅画是由一位Y画家所绘,经过多位大师鉴赏,这幅画拥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据说画里还藏着一串密码,只有能够接触到这幅画的人才能知道密码是什么。”
这件拍品的形式和其他拍品不同,这是喊价竞拍,但每次加价必须在五万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