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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自己一个破系统能有多少七情六欲?
秋月白思忖片刻,又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不过你终究只是一个系统而已,人统殊途,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系统注视秋月白风情万种的勾人模样,突然觉得连御对她还是太温柔了,连御就应该将她按在床上绑住她的双手双脚,然后再堵住她的红唇肆无忌惮地蹂.躏她。
它脑补得正欢快,却听见秋月白凉凉地问它,“在骂我什么呢。”
系统下意识张嘴,临门一脚又突然反应过来险险地踩住了刹车,赔笑道:“我怎么敢骂宿主你呢,就算上天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秋月白懒得跟它计较,她趴在床上,口中毫不吝啬地夸道:“连御比上次厉害多了,难道这就是养成系的快乐吗。”
连笙眼睁睁看着白娇娇带着姐姐离开,她想追上去,陈晚予却在身后叫她,她无奈,只能暂时放弃这边转头扬起一抹笑容去照顾帮助陈晚予。可即便她人已经待在陈晚予这边,一颗心却早已落在白娇娇身上,恨不得开天眼窥探她到底拉着姐姐去做了些什么。
她心情烦躁,止不住地低头看手腕上的钟表。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直到两个小时后,姐姐生人勿进的清冷身影才重新出现在视线里。
她与姐姐一同长大,甚至比姐姐本人还要了解她,所以连笙一眼便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连御皮肤冷白,可此刻她却春光满面,脸颊隐隐含上了一抹欢愉过后的红润。
那抹绯色极为明显,即使连笙想刻意忽视都难。
不自觉地捏紧了手心,连笙情不自禁大步向连御走过去。连御停下脚步,常年不苟言笑的她此刻眼中竟透出些许淡淡的笑意来,“怎么不去陪陈小姐。”
连笙目不转睛盯着她,几乎恨不得将她的皮囊撕开,“白娇娇呢。”
连御转眼,似笑非笑地注视她片刻后,终于在连笙快要没有耐心的时候缓缓道:“已经睡下了。”
她说得并不暧昧,可连笙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她刻意逃避着心底的那个答案,却又被那个答案束缚着无法动弹分毫。忽然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痛了,连笙脸色渐渐发白,望着连御的眼神几乎要吃人。
连御面不改色,“妈妈一直希望你能尽快成家立业。”连御抬眼,“陈家与我们家是世交,你和陈小姐门当户对,这次选定了就不要再移情别恋始乱终弃了。”
连御略过她,“改天我会替你跟妈妈说说这件事……”
“不需要。”连笙冷冷打断她,“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连御并不恼怒,她神色淡淡,“你自己有分寸便好。”
连笙并不想听连御说这些毫无营养的话,她再次打断连御,她听见自己声音暗哑,语气含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紧张,“你到底把白娇娇怎么了。”
连御侧身转向她,一张脸无情无绪,“你们已经分手了。”
连笙神色冷若冰霜,垂死挣扎道:“我还没有同意。”
“分手是通知,不是商量。”连御语气加重,那张清冷的脸庞不自觉多了几分严厉,她锋利的眼神看过来,一句话几乎要击溃了连笙的心理防线。连笙脸色惨白,她微微张开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愣愣站在原地,连连御已经走远了都不曾发觉。
她只是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白娇娇就不爱自己了?好好的,那个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人怎么就从白娇娇变成了自己?
明明她才是执棋者,明明她才是这场游戏里的主宰。
白娇娇的离去使得宴会逊色了一半,许多男人奔着白娇娇而来,如今扑了个空见不到她的身影,顿觉人生无味。不过好在陈夫人的宴会要持续整整三天,就算今天见不到,明天也还有机会,就算明天见不到,后天也还有机会,他们只要耐心地等一等,总能一睹美人芳容。
秋月白被连御折腾得身心俱疲早早地便睡下了,中途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连御回来弄了她一阵,不过她实在太困了,像赶苍蝇一样将连御赶走后,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她松了一口气,继续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连御坐在床边打量秋月白,以前她只觉得白娇娇容貌惊艳,除此以外对她再无其他情.爱方面的感觉和幻想。可如今尝过她的味道后,连御才发觉自己早已欲罢不能,停不下来。
白娇娇仿佛有一种让人上瘾的魔力,为了抓住这份惦念,她不惜与妹妹反目成仇,只为占有她。
连御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秋月白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并没有连御的身影,她起床伸了个懒腰,一眼看见落地窗前连御新准备的礼服。她潋潋打量几眼,笑了,“连御果然很符合我的口味,连准备的衣服都是我喜欢的款式。”
一抹月白色干净利落,款款走动时步步生莲,气质出尘。秋月白满意打量镜中的自己,嘴唇缓缓挑起一抹盈盈的浅笑,“今天该去见见连笙了。”
她拉开门,还没来得及寻找便看到了连笙的身影。
连笙满脸颓然,不知道在那处站了多久,四周全是女士香烟的烟头。她倚靠在袅袅白雾间,精致的模样看得有几分不真切,许是听到了高跟鞋的动静,连笙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死气沉沉的眼在望见秋月白后终于扬起几分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