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娘们，只被动防守，不主动出击啊。”
    路上，典韦坐在马背上发着牢骚。
    邓艾翘起嘴角，淡淡笑道：“想必是高傲惯了，那语气便是高人一等。不过有她在，可以抗衡加蒙，孟元帅那边可安心防守其他军队。”
    “说的也是。”典韦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那个吃人的畜生，老子现在就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了。”
    邓艾漠然道：“人要杀，但是却不能太鲁莽，我们先去侦查一番。”
    典韦沉声道：“明天，便是太子殿下登基的日子了，我们……”
    邓艾沉声道：“放心，时间还够。”
    旻州西北方向，大片的帐篷连绵不绝。
    这是瓦剌帝国西大当户的营地。
    营地内，牛羊成群，臭气熏天。
    牛是奶牛，羊也是奶羊。
    很多人都以为，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他们都以牛羊肉为主食。
    其实不然，若是天天吃牛羊肉，恐怕早就将他们吃穷了。
    他们最主要的粮食，是奶酪。
    长期摄入奶酪，缺少纤维摄入，导致他们长年营养不均，寿命很短。
    平均一个人的寿命就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一般到了四十以后，就会显地非常苍老，那时候体力下降，就会被儿女赶出家门。
    失去了部落的庇护，他们要么饿死，要么被狼群叼走。
    他们这种赶走老人的风俗，被洪国这些拥有文明、讲究孝道的国度深痛恶绝，骂他们是两只脚的禽兽。
    寒冷辛苦的生活，让他们的文明程度极度低劣，非常野蛮。
    说他们是两只脚的野兽，一点也不为过。
    他们的生命里，一直是杀戮和掠夺，部落跟部落之间互相抢，每一年还有首领组织起来，向洪国掠夺。
    瓦剌帝国的人，长年不洗澡，一年也就洗个一两次，加上长年跟牛羊打交道，整个人充斥着臭味。
    营地内，他们也没有什么卫生的概念，到处都是粪便的味道。
    有牛羊的，也有人的。
    左大当户正率领着他的亲信巡视营地，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味道，反而感觉不到臭味了。
    营地里，很多奴隶在晒着肉干。
    瓦剌帝国的结构，分别是上层的统治者，最高者为可汗，然后是左右大都统，东南西北四将军，东西南北四大大当户，四大骨都侯。
    这些职位是站在顶层的统治者。
    除了可汗外，其余的都如同诸侯一般，有自己的地盘和部下，他们共同遵守实力最强的可汗。
    他们的麾下，分别是一个个的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
    然后是他们军队最基本的组成部分，部落勇士。
    勇士并不是最底层的，每一名勇士，麾下还有奴隶。
    这些奴隶，都是被征服者，他们替勇士做一切杂活。
    若是有一定实力的，还可以跟勇士并肩作战，获取一定的军功后，他的主人和奴隶都可以获得晋升。
    奴隶可以摆脱奴隶的身份，成为一名部落的正常勇士。
    在这之前，奴隶是没有任何权利的，甚至连生育权都没有。
    草原上各自部落相互战争，输了的人被杀外，就会沦为奴隶。
    所以奴隶们也都非常自觉，一般不会反抗，并且一有战斗的机会，立刻拿起武器战斗，争取立功的机会。
    只不过，他们很少抓洪国人做奴隶，因为洪国人在蛮夷面前高傲，很多人会忍辱负重，一旦找到机会，便会杀死所谓的主人。
    所以洪国跟蛮夷之间的战争，也是非常惨烈。
    蛮夷会杀光所有身高高过车轮的男子，而洪国人，对于入侵者只有一个字：杀！
    并且，不要俘虏，除非是高等级的统治者，才会俘虏到帝都，让皇帝处决。
    每一年的蛮族入侵，都有无数百姓死在蛮夷的屠刀下。
    格里戈骑在马上，带着他的十二名万夫长。
    他们是这片军营绝对的统治者。
    蛮族没有律法，他们的意志便是律法。
    众人所过之处，部落的勇士们纷纷弯腰低头，把手搭在胸膛上以示臣服。
    奴隶们则是恭敬地跪在地上，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大地上，直到格里戈他们走过去很远之后，才敢起身。
    周围的奴隶们正在制作肉干，有动物的肉干，也有……人的肉干。
    洪国的百姓尸体被他们洗干净之后，开膛破肚地挂在太阳底下晒干。
    突然间，有骑兵们匆匆进入军营，然后大声道：“大当户……”
    不一会儿，一名骑兵骑马来到格里戈的身前，跳下马行礼：“拜见您，尊敬的大当户。”
    “哦，发现什么了？我的勇士？”格里戈坐在马背上问道。
    骑兵道：“这是东大当户送来的消息，让我们一定亲手交到您的手上。”
    说完后，他递过来一卷羊皮。
    格里戈打开羊皮看起来，看完后突然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他的身后，一名万夫长问道：“大当户，是什么事让您如此开心。”
    格里戈笑道：“一支洪国的数千人军队，曾经企图袭击格拉他们的军营，结果被大雪山来的加蒙大人给赶走了。”
    万夫长惊呼道：“加蒙大人，竟然没有杀死他们？”
    格里戈笑道：“应该是加蒙大人不屑于出手杀他们，一出现，便将他们吓走了。”
    万夫长道：“会不会是，宗门里的高手？”
    格里戈笑道：“宗门里的高手，是何等高傲，如加蒙大人，若非出现高手，他都不会亲自出手。你可听说过宗门高手亲自带人偷袭军营？”
    万夫长问道：“那，格拉大人还说了什么吗？”
    格里戈笑道：“他说，那支军队不见了，很有可能会会袭击其他军队，让我们小心一些，他还说，那支军队，有两千人。”
    “两千人？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脸上忍不住地开心。
    一名万夫长笑道：“我们有十二万军队，每人跺一跺脚，可以剁碎大地，每人射出一箭，可以射塌山峰。两千人若是敢来袭击我们，把他们全部制作成肉干。”
    格里戈舔了舔嘴唇，狞狞笑道：“洪国军人的味道，更加美味，真希望那两千人的……大军，可以出现在我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