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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炎的目光阴沉了些:“是项建国,他被人挑唆了以后,把丧尸老鼠塞进了剪开的矿泉水瓶里贴身放着。丧尸本来就是死的,冻僵了虽说不能动,可化冻有就还能咬人。他贴身放着让丧尸老鼠保持活动,然后上门来挑衅,直接把老鼠扔出来了。我跟项骆都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毒,所以……中招了。不过人被我当场打死了。”
    “项建国……那不是小骆三叔吗?”骆长生的面色发白,怔了半晌都没反应。
    还是舅妈一拍大腿骂道:“我就知道那王八羔子没安好心!当初小骆爹妈没了,他就想要把小骆送精神病院去,好霸占小骆家的财产。现在也是一样!看小骆有钱了,出息了他就又有心思了!我知道他有个孙子,肯定是想要自己一命抵一命,然后让自己孙子占小骆家产!”
    一边说着,舅妈也忍不住哭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虽说跟项骆没有血缘,可这一年来也是颇得项骆照顾。眼下一下子听说了项骆被咬命不久矣,哪有不心疼的?
    祝炎将他们的表现尽收眼底,再去看骆风,发现他依旧是复杂的眼睛看着祝炎,似乎并不对这个消息感觉惊讶。
    祝炎解释道:“他儿子早死了,只是死之前留下个小孙子,今年刚两岁半。他们夫妻俩没少打算盘,想要让他们孙子当项骆儿子。项骆不惯着他们,他们还算记过项骆二姑。反正从来都不是老实的人。只是从前再怎么闹,好歹没离开一家骨肉亲情,可这一次……”
    “他们原本就不是好人!”舅妈的声音高了八度。
    骆长生总算反应过来,眼圈也红了,忙问道:“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舅妈也忙跟着问:“对对对!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就没别的办法吗?”
    祝炎道:“要是人真就没了,我也没脸过来看你们。正是人活到现在,所以我才来的。我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有朋友认识特警,那个特警把自己出任务用的疫苗给项骆用了。可是否管用还是两说。项骆他这两天只是恶化的情况慢了点,可依旧不容乐观。听说那个疫苗也就只有一半的可能让人挺过去。村里那边还有长辈说要给弄个棺材什么的,说老年间有讲究,把丧事预备上能给冲喜。说不定这样一冲人就好了。可能是我年轻吧,总觉得不吉利。”
    老年间觉得能在死之前就将身后丧事给安排好是一件好事,至少不至于家人得到死讯才开始急急忙忙的准备。慌忙之下肯定有疏漏。这人生最重要的,也是最后一个场合有疏漏,就肯定不吉利。
    而提前预备上,也有冲喜一说。老年间相信这个。
    祝炎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骆长生自然更相信了几分。
    “是有这么个说法,说不定这儿棺材已准备上,人就好了。再有就是娶个媳妇。不过这也都是老年间传下来,有没有用还是两说。”骆长生到底不是个迂腐的人,对这种事虽说心怀敬畏,但并不是完全相信的。
    舅妈也跟着附和:“不行就预备上吧。能冲洗当然好。要是不行……好歹不至于手忙脚乱。那项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好货,不提前把身后事安排了,不知道到时候要乱成什么样呢!”
    当初项骆的父母就是突然故去的,让年少的项骆贸然扛起这个家,造成了一团乱麻。
    可再想一想,项骆没有孩子,他若是没了,其实什么也都不重要了。
    骆长生忙训斥道:“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话!小骆那孩子从来都是福大命大,肯定没事!”
    舅妈道:“凡是都得想明白。我当然希望孩子好了!可你再想想,他要是真没了,万一便宜项老三家的那个小杂种怎么办?小骆拼了命攒下来的家当,就是散了、捐了、甚至挖个坑埋了当陪葬,也不能填了他们的粪坑!当年大姐夫妻俩没的时候,他们不就想欺负小骆年纪小,还想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吗?这要是小骆走了还便宜了他们,那大姐两口子泉下也合不了眼啊!”
    男女的想法多少都是有差异的。舅妈说的虽说露骨了些,但也是这个道理。
    祝炎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算计。其实若事情真是这样的情况,祝炎也绝对不会容忍项骆的心血流落白眼狼的手里。
    祝炎道:“这些其实项骆都想到了,多少都有安排。只是当下还在观察这情况,万一好了呢……哎!反正都是命吧。”
    骆长生忙问:“那能去看看吗?”
    祝炎摇头:“人隔离着呢。我出入都有些麻烦。同村不少亲近的人,想要看都进不去。再等等吧。等好了我们俩一块过来,不行了……官方也不太可能叫人看最后一面。”
    话说到这里,也就这样了。
    骆风忽然转身离开了东屋。三人看他离开还有些尴尬。舅妈怔一怔,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可能是舍不得哥哥。”
    祝炎哪里看不出他的怪异?只点点头,起身道:“我去安慰安慰他吧。”
    祝炎直奔骆风而去,骆风进屋要关门,却被祝炎一把拉开,骆风与他对视,过了几秒,祝炎推了一把骆风让他往屋子里走走,自己将门一关人直接抵在门上,歪头含笑看着骆风。
    祝炎本身长得就极好,带着那种超乎性别的美。此时的他脸上带着妖孽戏谑的微笑,就仿佛礁石之上与渔民对视的海妖。高傲、不屑,却带着最为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