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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林抬起头,明显地看到陆肖铭那带着莫名期待的眼神,她板着脸,飞快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她说得太僵硬了,不像祝福,或许用作威胁的场合更为适宜。
锦骁打圆场道:这丫头比较容易紧张。说完便以年轻人独处才能放松的理由拉走了顾丽琴和顾洋,留下锦林和陆肖铭面面相觑。
这时候虽然屋里人众多,却神奇地没有一人打扰,说是无视了陆肖铭则完全不可能,毕竟这人可是今晚的主角。
锦林见锦骁三人已经淹没在了人群中,便准备离开大厅的中央地段,她无意于同陆肖铭说话,他们向来没什么好聊的。
然而陆肖铭却没这么想,他很快就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我很喜欢这个手表。
锦林唔了一声,随口道:要谢就谢锦骁吧,都是他老人家送的,我今天过来也没什么准备。她不想让陆肖铭多想,又强调一句,你不要误会了。
他却心不在焉的,似乎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在锦林说完后,他忽然开口道:裙子挺适合的。
锦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句话的具体含义,陆肖铭也没解释,他就这么仔细凝视地着她,目光里有与往日完全不一样的温柔,锦林却因此产生了无所适从的感觉,好在手包忽然振动了起来,打断这种不适感。
锦林低下头,取出手机,低声说了一句:我接个电话。便快步离开了大厅。
整个别墅内部构造都很复杂,房间和长廊层层环绕堆叠着,她不知自己该往哪里走,从某个侧门出去后,总算看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露天的中庭花园,她面朝喷泉,在廊柱旁的围栏上坐了下来。
打来电话的是舒望,她问锦林有没有去比赛现场。
锦林握紧了手机,头靠在廊柱上,轻声道:我临时有事去不了,对不起。
舒望却没责怪,反而担忧地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家里有些情况。锦林没打算说出真相,因为参加陆肖铭的生日宴,就没有遵守承诺去舒望的比赛,这样的事实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但是舒望并没有深究她失约的原因,在听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件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今天状态不错,你可以原地给我加油,我能感觉到的。
锦林扯了扯嘴角,故意夸张地对手机说了一声:加油加油!
舒望的大笑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良久才止住:好了,我得去准备了,回头再跟你说。
嗯,你一定能成功的。
挂断电话后,锦林打开了MO,看到舒望一个小时前发的状态。
【被堵到路上差点迟到了,有惊无险[笑哭]】
底下的评论有很多,锦林看到一个头像有点像树袋熊乐队的鼓手月姐,她的留言很是奇特:【被保安拦在外面了可恶,我要爬墙进音乐厅!】
锦林对着那些画风不一样的评论笑了起来,然而很快笑容就隐去了,她盯着手机发呆。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以为是路人,便没去理会,直到来人坐在了她身边。
有点意外你居然会来这里。那人轻笑着说。
锦林抬起头,看到盛安星正歪头打量着自己。
顺便说一句,你今晚很漂亮。他直白地夸赞着,语气诚挚,没有那些油腔滑调的意味,仿佛是打心眼里这么认为的。
若是平时,锦林大概还会脸红地谦虚一下,然而此时她能感受到的唯有疲乏,仿佛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在盛安星的称赞下,她只是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盛安星抬起手,点了点她的眉心:皱得这么深,今天很不开心?
锦林叹了口气:被人打破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也不算什么悲惨的事。
反倒让她更清醒了些,只是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些心情。
盛安星忽然站了起来,说:这里有很多有趣的地方,我带你去散散心。
锦林懒得动弹,他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走吧,看看这里的小秘密,还有一些陆肖铭绝对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
是什么?锦林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便顺着他,跟在他身后。
盛安星带她穿过中庭,从长廊的一侧走到别墅外,他们来到了树林边,旁边还有小桥和溪流,天色已晚,黄昏时的夕阳将树林镀上了一层血色,锦林还听到了渡鸦的鸣啼。
宴会的喧嚣声远去,走在树林边缘的锦林才发现这个庄园简直看不到尽头,他们原先只在庄园的前部,现在到了后方,还能看到山坡下面驯马师正牵着马在草地上踱步,因为距离很远,马儿都差不多成了一个黑点。
我、谢湄和陆肖铭算是从小就认识,小时候经常玩一种游戏,就是把对方的某个东西藏起来,看他们能不能找到。盛安星说,我们最后一次玩这个游戏是初一,已经三年多了,肖铭好像还没有找到。
你藏了什么?锦林问。
一些他的黑历史。盛安星笑了笑,表情中隐含着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他一直想要问清藏匿地点,又不肯认输,所以就一口气憋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