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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旁边一个鼓掌的女生轻轻推了她一下,舒望才意识到自己是整个比赛的第一。
欢呼声不绝于耳,评委、主持人、参赛者和观众都在向她祝贺,锦林站在大厅昏暗的后排,远远地望着她,脑海里忽然浮现了那个梦境,光明中的舒望和角落里的自己,如今的场景竟然奇异地重合。
舒望在下台后还被蒂武西奥罗萨斯叫住聊了会儿,之后才一路小跑到锦林身前,扬起罗萨斯刚刚塞给她的名片:他说要给我写推荐信,鼓励我去莱维奥!天啊!我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想过
说着竟哽咽了起来。
锦林拍了拍她的背:别激动,我说过我做过关于你的梦。
舒望擦了擦眼睛,劣质的眼影糊在了眼皮上。
月姐嫌弃地啧了一声:还要拍照呢,这样可不行。说着拿出纸巾,给她轻轻地擦掉晕开的眼妆。
舒望情绪缓过来后掏出了手机,招呼着大家:快来一起拍照,都过来!
众人挤在了她的身边,月姐搭着她的胳膊,锦林歪头站在她另一侧,树袋熊的另外几个男生围在后方,阿邦捏着鼻子对镜头做鬼脸。
舒望拍了两张,看到周沛嘉远在镜头外,不满地朝她挥手: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我不拍照。周沛嘉抱着胳膊拒绝。
来嘛。
不要。
两人一直从大厅内磨叽到外面,几人在外厅拍了一圈,舒望依然没有说服周沛嘉和他们合照。
走出九川音乐厅,雨已经下大了,只有锦林一人带了伞,几人站在屋檐下躲雨。
反正时间还早,我们一起去喝酒吧!阿邦大声道。
锦林说:明天是周一,还要上课。
难得舒望得了第一,怎么可以一点都不庆祝!另一位树袋熊乐队的吉他手Moore也劝道。
哎!绿灯亮了,我们去对面等车!月姐扯了扯阿邦的袖子,指着马路对面的站台,那里有避雨棚。
快走快走,别淋多了雨!阿邦咋咋呼呼地催促着,舒望提着裙子,正要跟着他们跑,却被锦林一把拽住了。
锦林心脏跳动得很快,她大声喊道:等等!等一下!
然而周围的雨声和刚从音乐厅出场观众的嘈杂声很大,盖住了她的叫喊,锦林按着舒望的肩膀,让她不要动。
等我一下。说完她飞快往马路上跑,她的速度飞快,跑到月姐和阿邦身前,用力抓住了他们。
阿邦瞪着她:你磨叽什么啊,没看见还有十几秒灯就要变红了!
此时因为下雨,观众都集中在音乐厅周围,过马路的只有他们几人,阿邦对锦林将他们往回拖的举动很是莫名其妙。
别过去,我们就在这里等车。
去对面不是更方便点吗,而且你还想让大家继续淋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轿车飞快地从阿邦身前三米之处掠了过去,遇到路口和斑马线也完全没有减速,轮胎在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砰!
随着一声巨响,轿车撞到了路口对面的护栏,停了下来。
锦林喘着气,抓着阿邦和月姐的手在微微颤抖。
阿邦有些呆滞地看着那辆车,路边的人都纷纷往撞毁的车子跑去,围在车旁看着里面人的伤势,有人报警并叫了救护车。
锦林在涌动的人流中找到了舒望,舒望一脸惊魂未定,兴许是想到了如果当时他们一起过马路,有极大的可能会被撞到。
没事吧?锦林问。
舒望摇摇头:月姐他们没事?
车离他们还有段距离。
锦林说完抬头看向夜空,雨滴落在她的脸上,她几乎睁不开眼睛。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盖,空气中浮动着极薄的雾气,她再次低下头,看着舒望。
月姐来到了她们身边,跟舒望描述着不久前的惊魂一幕。很快警车和救护车也抵达了,黑色轿车内只有一位中年驾驶员,他因撞击受的伤虽然算不上轻伤,却也并没危及生命,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
要不是锦林,刚刚肯定要出事。月姐感慨道。
舒望问锦林道:你刚刚不让他们过去,是不是
唔,也是那个梦,和梦见你比赛第一一样。锦林说,她终于有了点真实感,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成功救下了陆肖铭和舒望,她阻止了舒望的悲剧。
轮回不会再出现了,明天将是全新的一天。
我想我们该去喝点酒,锦林喃喃道,最近脑袋疼得厉害,事情结束需要放松一下。
舒望以为她说的是比赛结束,当即表达了支持,一行人打出租车来到了位于市中心蚁居族住地附近的酒吧还是谢煜打工的那家。
不过谢煜今天并不上班,酒保是另一位年轻人,当然不会阻止他们点酒。
锦林要了一杯叫雨雾的酒,其实也就是龙舌兰混果酒和苏打水,度数并不低,喝起来有种清爽的酸涩感,锦林很快就喝完了一杯,又去跟酒保要了另一杯不同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