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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锦林的表情却沉了下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种话以后别说了。
她骤变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舒望都一时没反应过来,像是被吓到般僵在了原地:你怎么了?
锦林知道自己的表情或许过于严肃,但她不想让他们误会,便没有轻描淡写地带过,而是认真道:我和盛安星对对方都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你们别多想了,那些容易误会的话传到别人耳里或是被他听到,都不好。
你不喜欢他?谢煜问道,仿佛要她再次确认。
锦林说:我对他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说完便像厌倦了这样的对话,转过身快步朝教学楼走。
大概是因为经历了旁人的猜测,锦林即使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件事,晚上睡觉时却又开始做起了噩梦,梦中依然是跨年舞会她被陆肖铭陷害之后。
舞会过后就是寒假,二十多天她手机关闭,隔绝了外界,连门都没有出过,那段时间见到的只有家里人,锦骁和顾丽琴还不知道这件事,而了解内情的顾洋见她时眼里只有鄙夷,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勾引盛安星失败。
等到寒假结束,锦林虽然不想上学,却还是在催促中上了车,她一心期盼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连盛安星也能淡忘,然而这本来就是陆肖铭故意做给舒望看的,关于盛安星睡了锦林的消息早就被人为散播,传得沸沸扬扬。
当然不会有人当着锦林的面责问嘲讽,但是背后总是在议论纷纷,锦林无从解释,她无法忍受盛安星对她的误解,也不想平白放过陆肖铭,便疯狂围堵盛安星,企图让他听自己解释。
只是他并不想见她,仿佛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他眼中的憎恶甚至比他赤身醒来看到她的时候还要明显,而锦林对他的纠缠也在流言中成了睡完就被抛弃所以死缠烂打。
开学半个月后,锦林才寻得了一个机会拦住盛安星,那段时间她没有被流言蜚语和恶意中伤击垮的唯一原因大概便是相信能自己能澄清误解,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盛安星在被拦住后没有像平时那样视若无睹地离去,而是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听从了她的恳求,跟着她来到了一间无人的教室。
是陆肖铭给我喝了加了东西的饮料,我不想那样做,我没有想那么对你!锦林说,她在急切中想拉住他的袖子,却被他侧身躲过了,仿佛生怕沾到什么脏东西。
盛安星的脸上没有表情,浓烈厌烦的情绪却明显的透露出来,让锦林浑身血都凉了。
我知道陆肖铭做了什么,但你怎么证明自己没有配合他?盛安星说,毕竟那天早上你看起来好像挺开心。
锦林呆呆地看着他,拼命回忆当初面对他的反应,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当时是怎样的表情。
所以她只能徒劳无力地辩解:我不是我不是那样想的。
被人利用?那可真是个好的说辞,反正事情都是陆肖铭做的,只有你永远无辜,你是不是想跟我说这些?
不是,我
盛安星勾着嘴角,刻意的笑容冷漠至极,柔和的声音宛如寒冬刺骨的风,吹起一片鸡皮疙瘩:你们这样的人,为了让行为更加合理,连自己都能骗过去,但是龌龊和谄媚都是在刻骨子里的,这点骗不了人。
锦林浑身脱力,连站都站不稳,她垂头瘫坐在椅子上,仿佛真的被他说服,自己都没发现隐藏着的不堪的心思。
盛安星最后说: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他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再施舍给她,打开教室门离开了。
锦林醒过来的时候还在出神,明明不是自己的记忆,身体却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虽然那种撕扯心脏的绝望感已经消失了,但依然残留了不适,梦里的情绪太过真实,仿佛是在警告她。
锦林用冰水洗了脸,理智重新回归,梦和现实完全不一样,她没有喜欢上盛安星,他对她造成不了什么伤害,而她在学校只有几个朋友,即使出现了最糟糕的局面,她也不会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这样想着,梦境中的画面总算在脑海里慢慢淡去,只是脸色依然疲惫异常。
谢煜注意到她脸色不好,在上课前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睡好。锦林给自己买了一大杯咖啡,尽量不让噩梦影响到现实中的学习。
到了中午,作为学生表率的盛安星再次来到了一楼的平价食堂,今天一楼餐厅的人比昨日多了一倍,锦林进入食堂的时候已几乎坐满,只有餐厅中间几个学生会成员所在位置的旁边还空着几个座位。
姜秋池很快就眼尖地发现了站在门口茫然寻找座位的几人,他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手:锦林!这边这边!
周沛嘉率先走了过去,将餐盘往姜秋池对面一放,姜秋池放下了手,皱着苦瓜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几人入座后,周沛嘉撇着叉子,斜眼看姜秋池:你们在这里吃上瘾了?
会长说这边的饭菜合胃口。姜秋池旁边的男生解释。
盛安星将一张卡递给他左边的一个男生,低声吩咐了几句,那男生起身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拿了满满一托盘的食物,都是各式糕点和已经切成片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