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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打闹一边走向车站,她们并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被不远处的人拍摄了下来,甚至连同在珠宝店购买戒指记录以及订单资料都在当晚被发送到了盛安星手中。
盛安星盯着锦林的照片,手指抚摸着她照片上的面容,仿佛真实地触碰到了她,心悸透过指尖一阵阵地传达至心底。
放学后不像是在学校里,感恩日之后他空闲时间多了些,除上课外的所有时间都能和她待在一起,但那远远不够。盛安星调查过锦林过去的事,知道她被亲人抛弃,寄人篱下,于是他开始心存幻想她或许应该搬来和他一起住,毕竟那个家对她来说只是煎熬。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时候,盛安星担心自己提出来会吓到锦林,他连表露心意都不敢,在这天锦林提出放学后自己回家时,他故意表现得大度明理,就像之前的无数次,强行压抑着胸口的酸涩和不安,转头又让人跟着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他不能冒任何风险让她脱离自己控制的范围,即使知道这样的戒心在恋爱关系中很不正常。
原本以为这又是一次锦林感到压抑于是脱离自己的范围出去散心,然而却得知这是为了他偷偷准备生日礼物,还花掉了大部分积蓄。收到资料的那一刻,盛安星的心脏就开始狂跳不止,久久没有平息。
他觉得自己的脸在充血,浑身仿佛发烧般变得滚烫,盛安星猛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那股躁动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他甚至有种冲动立即开车到锦林家,吻住她,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
盛安星深呼吸几番,决定去院中透气,然而刚到了楼下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的女人端着水迎面走来。
女人似乎没想到这个时间会和他碰面,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扬起了一个标准的笑容朝他打了声招呼:盛先生又睡不着了,我给他拿点安眠药。
盛安星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律师,刚从法学院毕业就认识了盛彦禾,并通过盛彦禾成为了一家事务所的合伙人。
她不是盛彦禾情人里最漂亮的,也不是最善解人意的,然而论起野心,却没有人能比得过,即使装作一副乖顺的模样,眼神依然充斥着对地位与金钱的渴望,油腻得令人作呕。
盛安星面容上的红晕散去了些许,径直朝前走去,像是压根没有看到她,连一句话都懒得搭理。
***
一月的最后一周过得飞快,圣帕里斯学习生活逐渐走向了正轨,或许是因为锦林的不断劝说抗议,也可能是近一周的安稳让盛安星不再心有疑虑,放学后他渐渐不去她的教室外等候,而是直接约在学生活动中心见面。春季是各种高中体育赛事如火如荼的时候,各种比赛的宣传海报贴满了食堂和学生活动中心的布告栏。
陆肖铭所在的游泳队便是一大看点,每日都有人蹲守在游泳社门口企图浑水摸鱼进去围观训练,然而游泳队的海报却是异常简陋,只有一个人影的侧面,相对上一年直接将陆肖的泳装照片制成海报显得十分保守。
一月三十一号星期五是公布MAAT成绩的日子,从快中午开始,大部分参与考试的学生都无心上课,不停刷新MAAT官网的查询页面。
锦林吃饭的时候也心神不宁的,她把这种莫名的情绪归咎于担心自己的MAAT成绩。
到了两点三十,她才刷出了自己的分数294,远远超出了自己预期的接近290,其中进步最多的逻辑写作,这很大程度上或许应该归功于那次自习时盛安星的辅导。
此时的课堂正是冕兰文学史,众多学生神色各异,有的沉默寡言,也有不停小声询问别人分数的,脸上得意的神色都掩饰不住,所有人都无心上课,文学史老师也管不住他们的心思,索性直接让大家自习。
锦林给盛安星发短信汇报分数,并说要请他吃饭,餐馆随便他挑。
盛安星立即得寸进尺:【我只想吃你做的。】
锦林:【没问题。】
最早在江家的时候,锦林就常常进厨房帮忙做饭,手艺比一般同龄人好些,后来处境稍微好转后,江悬晴偶尔也会为难她,命令她做一两个菜。
所以她虽然做饭适口性不错,本身却并不喜欢下厨,宁愿选择速食食品或叫外卖,不过给盛安星做饭倒是完全没有反感或不耐烦,反而跃跃欲试想要大显身手。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生物,上课地点通常是在生物实验室,周沛嘉和她选了同一门课,两人自然是一个小组,然而从见了面开始周沛嘉就一直在桌子下面折腾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还让锦林给她打掩护。
一段时间下来,锦林便忍不住问她在看什么。
我拿到了瘟疫使者的调查资料,在与航拍视频做交叉对比。周沛嘉一边敲代码一边说,头也不抬。
锦林疑惑道:瘟疫使者的资料?你到底是怎么拿到的?
生物课老师原本还在讲台上讲解着观察植物细胞质壁分离的步骤,这时候停了下来咳嗽两声,锦林正襟危坐,隔了一会儿后又忍不住转头看周沛嘉。
周沛嘉哼了一声:我当然有办法。
你不会是去攻击国安局的服务器了吧?锦林压低嗓音猜测。
就算是物理断开外网连接也拦不住我。周沛嘉并没有企图掩饰自己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地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