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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伸手抚上他脸颊,小声说:怎么没刮胡子呢,都不像你了。
他抬手摸了摸下颌:忘了,这两天反正也没出去见什么人,就这样了。
跟小老头一样
有那么难看么?他故意凑过来,用胡茬扎她的脸。
两人闹来闹去的,不知怎的又吻到了一快儿。他的唇齿之间似乎都是清粥的香甜气息,吸引着她,淹没了她。坐在他的腿上,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两腿间的坚硬,顿时就羞红了脸。
尚未待她回神,他已经放开她,独自踱到了窗边。
看他那架势,便知道是烟瘾上来了。她跟过去,将他手中的那包纸烟不由分说地拿过来,全给扔进了水槽,然后拧开水龙头,稀里哗啦的开始刷碗。
他靠在窗旁,佯装恼怒的看着她。这可是家里的最后一包烟了,他抗议,你说该怎么办吧。
她扭头白了他一眼:你还有理了,都快成老烟枪了。
他走过来问她:那么抽雪茄又算什么?
她洗着碗,不吭声。
汩汩水流在灯光下变成淡淡金色,在她的手里轻轻四溅开来。她神qíng专注,就连动作也很雅致,优雅而温柔。
他站在她的身后,忍不住将双手撑在她两边的案台上,稍稍俯低了身子,闻着她的秀发,而后又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嗅了嗅,低声说:你怎么总是这么香
她苏痒难忍的缩了缩脖子,轻叫着:许可是小狗。
小狗还会咬人。他说着,用手指轻轻勾开她的毛衫衣领,低下头去,轻轻吻着她的肩,极轻的咬下去,随后又松开。他问:还记不记得,就是这里。
她放下手里的碗,低低的嗯了一声。
还想要吗?
小狗她小声嘟哝了句,却是点了点头。
他轻轻笑着:傻丫头,傻里傻气的。
她洗净了双手,转身过去,把水抹在他的脸上,看他生气的对自己挑起眉毛,她笑了笑,又慢慢地问道:今晚我想留在这儿,可以么?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答道:不可以。
她的脸又开始发烫,支吾的说着:我想留在这儿
他仍是说道:等会儿我送你回酒店。
她气鼓鼓的愣在那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冲动的开口:我,我和陈梓琛分手了。这句话直直的冒出来,她才说完便觉得羞愧难当。
他沉默了半响,才说:你已经决定要走了。
我
他抬眼,紧紧地盯着她:那就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说,就这么着吧。
他的表qíng突然变得如此淡漠,她又是难过又是迷惑,腰身抵着冰凉的案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走出去,拿起她的大衣,塞给她:穿上,我送你回去。
不她缩回手。
穿上。
她没去接那衣服,反而怯怯的走上前去,想要抱着他:都十一点了,让我留下,就今天
他低叹一声,却是迅速推开了她:先前和你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明白?你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抬手指着窗棱cha销上悬挂的项链,突然问道,姜允诺,分开这么多年,你一直戴着那玩意儿是什么意思?你上次离开之前,我对你说什么了?我说过,别再让我看见你。可是你今晚上又突然跑了来我刚才也说过,会放你走,你却在我背后写上那么几个字你一再的触及我的底线,可着劲耍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冷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好玩是吧?你觉得这么着耍我还真挺来劲的,对吧?
他似乎一直极力忍受着,此时此刻终于将所有的话语脱口说出。脉脉温qíng在徒然之间消失殆尽,她脑海里混乱不堪,只是晕晕乎乎的听着,到后来便也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他沉默不语,房间里安静极了。
千头万绪,塞在心里变成一团乱麻,再也尝不出任何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想些什么,又或者应该做些什么。本以为可以悄悄平复的qíng绪,依然带来了惊人的困扰。他焦躁不安的抓起桌上的咖啡杯,正想要喝点什么,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时气急,他啪的一声将杯子放回原处。
她眼里含着泪,慢慢走过去,轻轻抓住他的胳膊,抽抽嗒嗒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不了你,我想见你可是,我害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看着她,猛然将她一把抱起,大步走到阳台上。
夜风肆nüè,卷起大片的雪花,在周遭恣意飞旋。
他抱着她,抵在栏杆上,哑声问道:这里是几楼?
她闭上眼睛,答道:七楼。
他再度抱紧了她,低声说:七楼如果我们从这儿跳下去真想抱着你跳下去
栏杆上的积雪渐渐沁入了她的衣内,丝丝点点冰冷刺骨的寒意刺痛了她的肌肤,几乎凝固了她的血液,然而,他的体温缱绻着,dàng漾着,极度温柔,又极度浓烈的包裹了她。
她流下眼泪,轻轻地说:我愿意。
绚丽的焰火在空中划过,瞬间照亮了黑暗里的,他的脸。
以及,脸上的泪痕。
她压抑的哭着,伸手去为他抹掉泪水。
许可她几乎泣不成声,你不该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当她见到他时,他是那么的年少,有着阳光般的笑容,意气风发的身影。
只是,一切一切,已然远去。
那天晚上,为了他,她愿意做所有的事qíng,甚至死亡。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能够为他做些什么,除去死亡。
如他所说,太多的东西,终究是无法给予。
仅剩的,只有狂热的亲吻,迷乱的爱恋。
漫天风雪之中,他进入她的身体,她是那样的炙热美好,极尽温柔的包容着他,依赖着他。
他在她的身边,可以注视她,可以抚摸到她,同她喃喃低语,互诉衷肠。然而,就在他占有着她的时候,却深切体会到一种恐惧,一种永远失去的恐惧。他被这种意念不断刺激折磨,几乎跌入疯狂愤怒的漩涡。
凌晨时分,pào竹燃放的声响扑天盖地的袭来。
他越来越激动而绝望的索求,他急切地看着她,一刻也不愿移开视线,他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娇柔辗转,在高cháo中呻吟哭泣,他看见自己的汗水滴入她的眼里。
她迷恋的与他对视,低声说:就在里面
他用吻封住她的唇,颤抖着,从她的体内绝然的退出
他抱着她去到浴室,褪尽衣衫,把她放入注满温水的浴缸里。他们在水里相拥着,接吻。他为她清洗身体,动作轻缓温柔。她小心翼翼的替他刮去胡茬,然后轻吻他泛着青色的gān净下颌,那里棱角分明,透出一种刚毅的俊朗。
水是那么的舒适,他是那么的温柔,躺在他的怀里,她几yù睡着。
他摸摸她的脸,摸摸她的眼睛,低声说:睡吧。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摇头,只是想看着他,害怕下次再睁眼时,天就亮了。
时间走的如此仓促。
他叹息,替她擦净身体,又将她抱到她曾经睡过的那张单人chuáng上,自己却要离去。
她紧紧拽住他的手腕,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他摇了摇头,俯下身对她说:不行,我会忍不住的,他握住她的手轻轻缓落到腰部之下。
她红着脸,却不躲闪。
他又是低叹着: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之前才不想让你留下。我担心会出意外,如果真有什么事,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今晚回到这里,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她不说话,从chuáng上爬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不放。
他抱了她一会儿,苦笑:就知道折磨我,好吧,我抱着你,你不要乱动。
她乖乖的应了一声,顺从的躺在他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臂膀上。她不时地睁开眼看他,他却是睡得非常安稳,一动也不动,就连呼吸也在努力压抑着。
她还是忍不住吻他,抱他,小动作不断。直到他一个翻身将她轻轻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