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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什么舞蛮牌、扑旗子、叫果子,叶安是实在没办法了,这些东西他听都没听过。看着那几人失落的目光,叶安又有些不忍,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们莫不如互相合作,共同弄出个新鲜玩意儿来。”
“这怎么行?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怎么合作?”那几人大惊,觉得这小郎君是在异想天开。
“怎么就不行。”叶安皱眉,“比方说你们表演扑旗子的,不是愁没人看吗,干脆自己扮作正派人物,扑完中间穿插上一段小令。让魏老三话个花脸,扮作反派,然后在台上做乔相扑。”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那些技艺虽说乍一看新奇,不过多多少少有些局限性,不然也不会被时代淘汰。如今组合在一起,说不定真能弄出什么新鲜花样。
魏老三听罢眼前一亮,穷则思变,他饭都要吃不起了,自然没事儿就琢磨怎么才能吸引观众。叶安简单提一嘴,他心中便有了章程,恨不得现在就回去与人商讨。
经过此次聚会,众人都有不少收获,在分别的时候纷纷向叶安鞠躬表示感谢。甚至声称假如其在京中遇到了什么麻烦,只要张嘴,他们定会全力相助。可别小看了这些三教九流,有些事情官府都没有这帮人管用。
叶安拱手谢过,心中却没怎么当回事儿,他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市民,哪里接触的上黑道人物,帮他们也不过是顺手为之。
待人都走没了,澄晖方才笑嘻嘻的进来,“恭喜老弟,以后在大宋瓦市完全可以横着走,连我以后恐怕都要承蒙您关照了。”
“呵呵,”叶安翻了个白眼,经过近一年的开封府生活,他最大的感触便是,大相国寺才是真正的黑、社会。搞垄断不说还黑白两道都要给其面子,此番帮人引荐,想必澄晖也收了不少好处。
见叶安两三下便点明事实,澄晖微微一笑,脸皮厚到完全不在意,而是极为自然的让人上果子,并转移话题开始聊起糖厂一事。
“想必老弟也知晓,前段时间有人来我们的铺子大闹,说吃糖吃死人。”
叶安拿了块芙蓉糕,不甚在意道:“是听过,最后怎么样了。”这种低劣的碰瓷手段想必相国寺完全可以应付,否则他就要重新思考合作的事了,四层利润总不能白拿。
澄晖给两人倒了杯酒,“自然是摆平了,不过我院僧人透过路子得知,那人竟与襄阳王府有关系。”看着叶安微怔的小脸继续道:“不仅如此,这段时间还在糖厂附近抓到了不少行迹鬼祟之人,究其来源同样是那位派来的。”
张了张嘴,叶安打算说什么,旋即又被澄晖打断:“你放心,不管是什么王,只要不是官家,我寺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不过身为兄长尚且要劝你一句,年少气盛是好事,可终究是要多给自己留条路。老哥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去。
坐在椅子上,叶安思考了很久,最后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了。自己始终没有走出小说的局限,在书中,襄阳王只是一个模糊的形象,虽然属于最终boss,但事实上还没有中间的小喽啰坏的真实。再加上身边的人都没怎么把此人当回事,叶安就也跟着看轻。
可仔细一想,芸姑的例子就摆在那里,虽然只是个闲散王爷,但对于老百姓来说,依旧是座无法越过的大山。澄晖方才半是警告半是提点,意思也很明显,如果再有这样的事,相国寺估计就不会插手了。
“哎,也是太过顺风顺水。”叶安叹气,旋即起身,他打算回家好好想想,之后该怎么办。
心中有事,自然也就表现在行动上,刚刚出门,叶安便与一捧着书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哎呦!”那人吃痛,向后仰倒。还好叶安眼疾手快,直接拉住对方。待二人站稳身形,叶安又连忙赔礼:“这位老丈,实在对不住了,您没事吧。”
那老者抬头,不可思议道:“你叫我什么?”
“老丈、老员外……额,老爷爷?”见对方脸色越来越阴沉,叶安满头问号。
“够了!”老者怒极反笑:“你这小子眼神儿不好,我哪有那么老?”
“……”叶安无语,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虽说面白微须,长相清秀,打扮的颇风流,但眼角已有不少细纹,而且头发也花白了。按照古人三十岁以后就步入老年来算,喊老丈也没有毛病啊。
觉得自己遇到个神经病,叶安摇了摇头,见对方无事抬腿便要走。谁知那人死死抓住他的袖子,叶安毫无防备踉跄着险些摔倒。
“你做什么?”叶安大怒,他原本就受了打击,此时心情正差。
谁知他生气,男子比他还气:“干什么?我今日便要与你掰扯清楚,到底谁是老丈?!”
“长眼睛的都能看见!你问问周围的人,我……”
“七郎!”
叶安话说到半截突然被人打断,只见三位风姿绰约的大美女带着一阵香风奔了过来。一同扑进男子怀里,或撒娇或捶背,场面十分刺激。
叶安看得目瞪口呆,单看颜色这几位应该都是花魁级别的。平日里妈妈奉承着,客人捧着,何曾见过如此情态。
男子温柔的与她们说了几句话,回头见到叶安,嗤笑一声,随口道:“师师生得艳冶,香香于我情多。安安那更久比和,四个打成一个。黄毛小子,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