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苏锦璃见状，忍不住安慰他：“你先别急，既然我们现在想起了一切，就说明这是天意。既然老天都在帮我们，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个姚长安，我之前进宫的时候见过他一面，他果然是个老狐狸。我觉得，就算要调查，也不能直接查他。
    若是让他发现了，有了警觉，或者趁我们不在京城的时候动手，那我们岂不是鞭长莫及？
    倒不如先查查别人。既然有了上辈子的记忆，那上辈子的那些有问题的人都可以好好查查。
    等我们回到京城，再对姚长安下手！正好可以试试，他都有哪些手段！”
    楚晏听了进去。
    现在他和苏锦璃都不在京城，直接对姚长安下手，的确很危险。
    不过，如果姚长安真的在背后搞鬼，那他肯定也有顾忌，不敢肆无忌惮。
    否则的话，他何不自己造反当皇帝？干嘛非得怂恿父皇造反，他自己则窝在那个小道观里头？
    这人太古怪了，他们得小心才是。
    楚晏想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苏宝儿，你还记得你当初的怀疑吗？你之前说，姚长安修炼的东西，很可能跟国运有关。
    现在我觉得，你应该猜对了。之前父皇还是燕王的时候，他怂恿父皇造反，得了从龙之功。
    前世他支持老大，后来老大上位当了皇帝。可惜还不到一年，就暴病而亡，让楚煜那个狼崽子登上了皇位。
    如果楚煜背后也有姚长安，那他肯定是故意假死脱身，毕竟他死的时候已经八十几岁，的确该死了。
    楚煜就是个狼崽子，可不是个傻的。姚长安若是原来的样子，他肯定能够认出来。除非，他换了个身份和模样。”
    说到这里，楚晏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难不成，姚长安还能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苏锦璃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想到一个可能：“或许是夺舍？”
    楚晏脸色大变：“夺舍？”
    苏锦璃点了点头：“是啊，也可能是借尸还魂。姚长安肯定不是普通人，以他的本事，应该可以借尸还魂。”
    顿了顿，她又分析道，“不过，借尸还魂应该也有限制，不然他岂不是可以随便换身体？这不符合天道。”
    楚晏想了想，觉得她这个说法很对。
    不过这些都还只是他们的猜测，具体如何，还得亲自试过了姚长安才能知道。
    想到姚长安很可能是一切的幕后黑手，楚晏就有些坐不住。
    前世母后突然暴病而亡，接着父皇性情大变，变得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暴戾。
    这些肯定都是幕后黑手搞的鬼！
    可他和苏锦璃现在都在边城，京城要是出了事，他们定然鞭长莫及。
    这么一想，他就不愿意继续待在边城了，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去！
    他紧紧皱着眉头，突然沉声说道：“苏宝儿，我们得想办法尽快回京城。”
    苏锦璃问他：“那你有办法吗？”
    楚晏想了想说：“我去蛮族王城，宰了乌利可汗！”
    苏锦璃惊讶地看着他：“……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楚晏理直气壮地看着她：“怎么会？我去宰了他跟他儿子，只留一个赤木，他肯定会感激我。”
    苏锦璃：“……”
    看来楚晏不仅变成了老司机，心也更黑了。
    若是乌利可汗跟他其他儿子都死了，只剩下一个赤木，赤木想要顺利活着回去当上可汗，就只能乖乖向天龙低头。
    楚晏这个计划实在是太毒了！
    要是以前的他，肯定想不出这么狠毒的计划。
    可惜，现在的他变了。
    苏锦璃你默默同情了赤木一把，然后就问楚晏：“你有多少把握？不如我跟你一起去？”
    楚晏有些心动，但还是拒绝了苏锦璃这个诱人的提议：“不必，你留在这边坐镇，等我回来。”
    他和苏锦璃要是都走了，赤木在这边搞事怎么办？
    更何况，现在的他可不是前世的他。
    有了苏锦璃给的洗髓丹，还有她送的斩马刀，他现在的实力可比前世厉害得多！
    去草原跑个来回完全没问题！
    苏锦璃看出他的心思，不忘提醒他：“你想杀乌利可汗跟他那些儿子也不是不行，不过不能留下把柄。”
    楚晏嗤笑了一声：“这是自然，他们是被蛮人所杀，跟本王可没关系。”
    苏锦璃见他心里有数，也就不多说了。
    只是要想洗清楚晏的嫌疑，光是这样肯定不够。
    还得找人假扮楚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直在边城，从未离开过！
    这事不需要苏锦璃说，楚晏自己就解决了。
    他的亲卫很多，有不少跟他身形相似。
    他挑了一名心腹，假扮成他自己的模样，留在边城。
    然后又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最后趁着夜色，踏入了茫茫草原。
    正好乌雅派人将礼物送回草原，准备送给乌利可汗的大阏氏。
    楚晏直接混了进去，跟着送礼的人到了蛮族王城。
    他走后，苏锦璃留在边城坐镇。
    楚晏的替身则像他平常一样，每天骑着马出去看田里的苗子。
    然后又去商业街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