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季沉歌终于有所动摇。
    邵玦抓紧时机道：“歌歌，你也不希望我直接吞噬掉一整个世界吧？”
    季沉歌终于让步：“……我可以让你使用镜子，不过要在我的监督之下。”
    邵玦立刻将自己的计划B和盘托出：“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神镜连通现世，把现世的黑暗力量引入书中世界，再将它吞噬。”
    季沉歌皱眉思索半晌，道：“邵玦，你要知道，现世的力量充满未知，你吸引进来的力量或许会强大到远超你的想象。”
    “当然。”
    邵玦倒是挺有信心的。
    季沉歌气运强大，有季沉歌的气运加身，引进来的黑暗力量不会强到无法对付的程度。
    “……”
    看着邵玦闪闪发亮的纯洁表情，季沉歌心中一动，邵玦他……莫非是寄希望于他的气运？
    邵玦为了这件事情，已经生出了很多风波，堵不如疏，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里适当放任邵玦，倒也不坏。然而他现在的气运邵玦跃跃欲试道：“那么，为了连通现世，师兄，快把镜子拿出来，我们双修。”
    眨眼间，周围的环境就是一变，从充满海族风格的地宫变成了魔教教主的卧房。黑色的大床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春宫图，季沉歌的视线无意间扫过一本图册……
    “！”
    【草，这就是魔教教主那个老贼的寝室？挺有格调啊。】【这春宫图……太，太太太毁三观了！】【毁三观加一，不愧是传说中的魔教教主】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很显然，终于到了我们最喜欢的环节！】【嘘，都噤声，别被他们发现摄像头还在。】季沉歌从春宫图上收回视线，发现邵玦的鱼尾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修长的人腿。
    他换上了一身玄色长袍，长发披散，露出来的苍白手臂上刻着熟悉的黑色蛛网纹。
    ……与其说是魔教教主，更像是千年前的九泉魔帝。
    注意到季沉歌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邵玦问道：“怎么了？”
    季沉歌抬手抚上他的手臂，轻轻摩挲。
    邵玦恍然大悟。
    “哦，这是九泉魔帝版的纹身，你觉得怎么样？”
    季沉歌：“……”
    纹、纹身？
    邵玦歪头笑道：“说来也怪。我从前认为他品味很差，脑子也不好使，不过自从吃了他之后，倒觉得这些蛛网纹十分顺眼。”
    换言之，就是审美在某种程度上被同化了。
    季沉歌：“……”看出来了。
    邵玦道：“不过师兄放心，我用那么多年的时间把他消化得干干净净，他早就不在了。”
    他说着，撩起玄色衣袍的下摆。
    苍白的双足同样布满了可疑的蛛网纹，蛛网纹蜿蜒而上，一点一点爬到邵玦的小腿，再延伸进大腿根部的阴影里。
    邵玦直勾勾看着季沉歌，猩红的眼中逐渐染上欲望。
    他的声音充满蛊惑，“纹身好看吗，师兄？”
    ……还行。
    起码衣袍底下的身体不是长满眼睛的非人类身躯，这些蛛网纹多看几眼还挺有另类的美感的。
    邵玦赤着脚踩在季沉歌膝上，笑吟吟道：“哎呀，我还担心师兄对着九泉魔帝会硬不起来呢？”
    “……你少说两句，就不用担心我不行了。”
    【是啊，好好一个陛下，怎么偏偏长了张嘴。】
    【闭嘴，安静，别让陛下发现摄像头还开着。】
    【啊……该死的猪队友，晚了，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再见，朋友们，我已经完事了，你们加油。】【？？？？？你也太快了】
    噗休一声，直播间如他们所愿暗了下来。
    【可恶！！！】
    直播间观众顿时捶胸顿足，并激情围殴第一个开口的小傻子。
    小石头不再去管直播间里的混乱，它默默飘回邵玦的识海里，乖巧装死。
    “师兄，要做一个月才到红月之夜呢，别急。我们来玩一个特别的，你知道——”
    季沉歌眼皮一跳，目光忍不住落在刚才匆匆扫了一眼的图册上。
    不会吧……？
    “你知道——时间静止play么？”
    邵玦说完，看见季沉歌似乎松了一口气。
    嗯？
    他也低下头，看了眼摊开在大床上的春宫图。
    邵玦惊讶不已，“师兄想玩这个？没想到师兄居然能接受这些……唔，我倒是没有问题的。这样，我进入假死状态，虽然醒不过来，但能做出必要的生理反应，应该比真正的尸体要——”
    柔软的枕头砸在邵玦脸上，打断了即将出口的可怕发言。
    “闭嘴。”
    邵玦闷笑不止。
    系统小可爱……也默默撤了。
    一个月后。
    季沉歌得到来自系统小可爱的通关提醒，恭喜他通关了R18小世界，顺利标记了《当主角是混沌之体》的天道。
    本世界的天道非常高兴。
    它就像一个终于挤上了户口本的多年黑户，嘤嘤嘤的一个劲儿往季沉歌怀里钻。
    如果说其他世界的天道是温顺可爱的小猫，小黄文世界的天道就是一只热情的狗勾。
    看起来，被系统排除在外的那段经历让它十分伤心难过。
    这一夜，是红月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