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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来,是知道她打了人烧了厨房。沈瑜冷笑,端着大家长的架子,却不干一件正事。
沈富贵很不喜,忍不住大骂:“翻了天了,二丫头你想咋地?这些日子还没作够?”
“爷,您说这话不亏心吗?我作?我爹尸骨未寒,你们二两银子就把我卖了?您夜里能睡好吗?夜里我爹没找你聊聊?”
“放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沈富贵也是被气着了,看架势也要上来打沈瑜,被沈常德拉住了。
沈常德拉着他爹的胳膊,小声说:“爹啊,这丫头疯了,你看三弟都被她打的吐血,咱家的房子也差点被烧了啊。”
“畜生,不敬长辈,还动手打人,老三去报官,告她不孝,让她去坐牢。”
“对,抓她去坐牢。”沈老太突然像是有了主心骨,又活泛起来。
刘氏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富贵和沈老太面前:“爹,娘,不能报官啊,报官二丫就完了。”
沈富贵正是有气没地方撒呢,解下腰带就往刘氏身上抽。
沈瑜的火蹭蹭往上窜,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老不羞。
她把手里的斧头往前一扔,斧头尖儿贴着沈富贵脚边插进地里。只要在偏一点儿,沈富贵的脚指头就没了。
饶是沈富贵想硬气,也只能呼呼喘气,光瞪眼不说话。
这是沈瑜穿越过来后第一次真的想杀人。
公爹打儿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第4章 新县令 县令眼里有笑意,是她的错觉吗……
沈富贵又惊又怕,用颤抖的手指向沈瑜,“你、你敢,我是你爷!”
沈瑜眼里闪过戾气,“要不是因为是我爷,现在你就是一个死人了。”
“死丫头,反了反了,你爷你也要杀!一定要报官。”沈老太躲在沈富贵身后叫嚷,看沈瑜像是看仇人,只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没有底气。
“好啊,报官就报官,正好我爹的冤没处伸,你们沈家欺负孤儿寡母,卖亲孙女的债也该有个说法。”
真要经了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这地方百姓都穷的叮当响,吃饱饭都苦难,孝道、礼节等都不甚严格。官差也懒得管寻常百姓家中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再说任何年代无权无势的百姓最不愿意跟官府打交道,真要去县城见官,沈富贵还真不一定敢。其实沈富贵哪敢报官,地地道道的泥腿子最怕的就是与官差打交道,见着都躲着走,他就是想吓唬吓唬沈瑜。
但他们不知道是沈瑜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胆小怕事的沈瑜了。
再说,她虽然是动手打人了,但是都没有伤到要害部位,官府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沈家做的事情本身也见不得光,因为大周律法有一条规定就是:无罪清白者不得买卖。所以沈瑜才有底气说报官。
沈瑜走过去搀起还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刘氏:“娘,起来!”
母女俩转身的功夫,沈富贵猛地拿起地上的斧头,像是突然有了底气和力量,“你们都一起上,把这个小畜生给我逮住了!沉塘。”
沈富贵一声令下,沈常远站起来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血唾沫,沈常德也走上来。
沈瑜把刘氏往沈草那边轻轻一推,心想这些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挨揍没够?
转身照着沈常德的肚子就是一拳,再飞出一脚把沈常远踹向沈富贵,巨大的冲击力把沈富贵和沈老太双双砸倒在地,沈富贵手里的斧头掉下来正中沈老太的脚面。
沈老太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小河村,她该庆幸的是斧头背朝下,她的脚还在。
两下连击发生在一瞬间。沈常德把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沈瑜本想打脸,无奈她身高想打脸够不到,只能照着胃的位置打。这一下也够沈常德受的,脸色青紫,倒在地上弓着身体,像一条蠕动的毛虫。
张氏和李氏见自家男人都被打倒在地,疯了一般上来扑打,还有沈金宝、沈金贵也上来为父亲出气,要打沈瑜。
还真以为人多力量就大呢,可笑。
两个成年男人沈瑜都没带怕的,何况这没长大的半大小子和两个妇人。没用几人李氏和张氏母子纷纷倒地,站都站不起来。
李氏和张氏自从嫁进门就拈轻怕重,生了儿子有依仗,跟着沈老太后头没少欺负刘氏,甚至坐月子都要刘氏这个大嫂伺候。
沈金宝是沈家大孙子比沈瑜还小一岁,沈金贵也有十三了,都没少欺负沈草和沈瑜这两姐姐。
沈瑜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今天居然还敢往她手里撞,找死吗?
“啊,杀人啦!”张大叫了起来,让沈瑜一个瞪眼给吓了回去。
沈玉和沈丹两个女孩儿被沈瑜不要命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躲在门后不敢冒头。
沈瑜拍拍手,对着地上挣扎、哀嚎的一众沈家人说:“怎么?你们觉得我最大的依仗是那把的斧头?以为夺了斧头我就得任你们宰割?呵!”
“你不是二丫,你是谁?”还是沈老太率先抓住了重点。
二丫在她眼皮子底下活了十五年,什么样子她一清二楚,这个面前的沈瑜半点没有以往二丫的样子。
沈老太虽然这么说,但毕竟见识有限,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性情完全不一样。
“不是二丫我又是谁?”沈瑜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