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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察觉到了第三个人的温度,蛇脑袋来不及多想,当下摆尾,将那一对相拥的狗男女打搅。
    “你这狗玩意儿,不听话。”四娘娘拧眉,把岐山君推开。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水迹,末了拍拍手,竟是心疼自己的坐骑而当着四娘娘的面叫它先夺路而逃。
    “娘娘省省心,我就这一条坐骑,怎及的上你,那么多的徒子徒孙在,它还是给我留着我。平日里,它不会如此。”岐山君视线落在小河对岸。
    月枝没有逃,他一直躲藏在里,不是不走,而是这个男人来时便将他困住。
    如今正好,亲完了摸完了,开始邀功。
    “呀,这不是你的男宠么?原来在这里。”岐山君微微一笑,瞳孔泛着诡异的光。
    ……
    山脚如围了一簇簇火焰,纪素仪隐去身形,一路上气压低沉。
    俞秋生没了他的术法压制,又自顾自变成了兔子,蹲在他头上眺望风景。她如今就像是在做缆车一样,毛发在风里被吹得后倒。
    “芥子空间是别人的,你要送我出去能有什么法子?”俞秋生好奇道。
    纪素仪不介意告诉她自己的法子,看着眼前的路,淡声道:“没什么法子,用剑捅穿里头最薄弱的地方便是。”
    “这儿哪里最薄弱?”
    纪素仪以自己的水准评价道:“到处都是,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需要送你去远一些的地方。”
    俞秋生呆坐着,爪子摸摸头,犹豫片刻倒地是跟他说了句话:“金玉是个好孩子,能救他就救救他。他要是活着,你加以教导,日后肯定是青年才俊。”
    头顶的兔子软乎乎的,这时候却还担心那个徒弟,大白蛇心里生出一丝不屑,勾的他对金玉更不待见。
    他本就是个寡情薄意的人,能够喜欢一个人,这辈子都不容易。她以为……人人都是她俞秋生么?
    凭什么救。
    纪素仪不语,风里掺杂着花香,他速度又提高了一层,巴不得现在就把她丢出这里。
    而俞秋生得不到他的回应,又道:“你以后……”
    纪素仪视野里画面就定格了一瞬,他来不及多想忽而刹住。
    俞秋生因为惯性冲飞了。
    “啊——”尾音拖长,半空中被他的蛇尾巴一勾。
    俞秋生倒挂在他面前,吐舌蹬腿。
    “有人在前面。”纪素仪说。
    他带着这只肥嘟嘟的兔子躲藏在一处隐蔽角落,手掐着诀念了声咒,眨眼间远处画面近在咫尺。俞秋生犹如在看高清电视,控制不住仰头倒吸一口气。
    “这……这太逼真了!”她呆呆望着。
    纪素仪解开自己的化形术,手托着她的四爪,问:“想学?”
    俞秋生不住地点头,她穿书初期可就没见过纪素仪在她跟前用过这些稀奇古怪的术法,学这些可比学剑有趣多了。
    可少年揉了揉她的肚子,黑沉沉的眼眸而后看向面前的画面。.
    “你乖就好。”
    俞秋生:“……”
    一人一兔看着看着,一下子就认出那个熟悉的少年。
    月枝一人不知为何竟出现在那小溪边,周围一男一女,样貌上佳,不过一瞧就是妖怪。女子姿容甚媚,手段下流,而男子却笑意盈盈看着她,不时为她搭把手。
    月枝的剑早已被收去,如今只有束手就擒的选择。偏他受尽折磨,硬是咬牙不屈,才从蛇窝中逃出,转眼又落入妖女手中,目眦欲裂,破口大骂。
    “这么会叫,等会让你叫个够。”四娘娘眼底冰冷,声音娇柔,一把撕开他的衣裳。
    瞧着少年干净的胸口,她用指甲扫了扫,点着月枝的心口,舔嘴。
    “你这么嘴硬,我很喜欢。”
    她抽出的蛇鞭沾血,早先才打过月枝,现在□□下,他被剥的光。溜溜的,任其观赏。少年表情屈辱,闭着眼被她痛打不够,四娘娘招来的小蛇往他身上各处钻。
    岐山君一旁看戏,只道:“少年人要自取其辱,旁人能有什么法子。”
    “我喜欢你的年轻,就是脾气冲。”他指着四娘娘,笑容深深,“娘娘手段最是有用,有她□□,是你这辈子的运气。”
    狗屁运气!
    俞秋生气的爪子伸到画面上抓四娘娘,可瞬时画面如流水,从爪间消逝不见。
    身后的纪素仪把她搂在怀里,檀香味颇能安神,只是她被这香味包裹着,心烦意乱。他看样子竟是没有要插手的意思,纪素仪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拔剑要在芥子空间里戳破一处结界送走她。
    俞秋生见他淡漠的神情,咽了咽口水,问道:“你就这么看着月枝受欺负?”
    小兔子眼神很是受伤,纪素仪知晓她心疼,可没有丝毫动容,抓着她拐了个弯。
    少年衣袍如雪,眉眼间冷静异常,无波无澜,纵然看了自己名义上的徒弟遭人欺辱,他不为所动。
    “要我救他么?”纪素仪低头道,秀气的下颌线微收,眼里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意思。
    修长晰白的手指深陷在黑色兔毛里,他脚步不停,越走越远离月枝的方向。
    俞秋生心里极不是滋味,人性本善,只要是是她这样三观正常的人,在看到这样的场面后都会在道德上过不去,但对于纪素仪她却是没有强求的资格。
    俞秋生叹息一声,没精打采地耷拉下耳朵,头搁在前爪上,她能猜到他的选择,是以这时也不大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