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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毕业照上别大着肚子。”
“滚滚滚,”沈蠡北无语道,“我们家容郁才舍不得让我被别人议论呢。”
单喻无奈,这些年社会经历让她看穿当年施以援手的容郁可不像表面一样岁月静好,“沈蠡北,你还是太单纯了。”
一手点了十个亿的沈蠡北默默承担着“单纯”的辱骂,毫不羞涩道,“他就是爱我单纯的样子。”
单喻默默叹了口气,幸好当时没一生气就去找容郁,现在人家复合她才尴尬呢,果然北北被容郁吃得死死的。
明明室内开着30度的空调,单身狗单喻还是感到了一个人孤寂与寒冷。
容郁恰逢其时地下楼,“北北,别人怎么都这么想我们啊?”
“而且,别人也都把我当成老谋深算的坏男人,我不那么做的话会不会很吃亏?”容郁得体笑容渐渐外露,化作暧昧不定的笑,一手已扶上她的腰。
沈蠡北也没退缩半步,“哪有?你怎么整天满脑子黄色废料,还能继续开公司吗?大容科技再次去敲钟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啦?”
“北北,你爱钱胜过爱我……”
“我就不能都爱吗?”这个又不冲突啦。
沈蠡北莫名心虚,她的双标结果落在容郁眼底也是娇嗔到恰到好处的可爱。
“北北,抱我。”
“满意了吗?”
“别去我房间,”沈蠡北一秒冷酷,“我可不想面对父母回家的尴尬。”
【二】
大四的校园里鲜少有课。
就在毕业分手季时,人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对轰轰烈烈分了手的容郁和沈蠡北又重新走到了一起,他们高调的肆无忌惮的牵手,惹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甚至有同学认为,他们是故意在前一年分手,就是为了毕业那年更好的屠狗,正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小小波折,反而让这段关系在大众视线里格外引人猜测。
大四,春和景明的下午。
北北,你在刻意隐瞒我什么?
“没,没有,”沈蠡北退缩了半步,眼神呆滞地望着草坪新长出的嫩芽,“我非要戏耍你不成?”
反正,这个订婚宴总是要泡汤的。
听闻宋昭冬在最后一年的大学里,攻破了周斯晔的堡垒,怕是这场订婚一旦开始,幻灭只是一瞬间的事。
校园的长廊曲径通幽,不远处的情人坡因为天气晴朗不少情侣或同班都在说笑,又不自觉的把目光投以这对养眼的人身上。
“可我听说,周斯觉他们家把酒店包了一个周末,”容郁抑制不住内心的狂澜与担忧,手背上的青筋爆出来,却也只是抓着北北身侧的栏杆,不忍对她发泄,别过头说,“你别告诉我,而这场晚宴你就是女主角。”
“好啦,我就不和你打马虎眼了。”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不过我会妥善处理的,”沈蠡北坦白道,“我隐瞒你从来不代表我不爱你,只是这件事交由我处理更好,你掺和进去的话,恐怕这件事情就会变复杂。”
“况且你刚刚在清河立足脚跟,没必要为我得罪那些人。”
“快毕业了,结果你给我来这一出?”容郁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愤恨不平,他不知道那个半年前重回他身边的沈蠡北是否还是最初一样。
他一手敲打在栏杆上,忍着撞击钢筋的疼痛。
“我错了!”沈蠡北试图宽慰,“但你知道,办法总比困难多。”
“就因为你不想得罪周家?”容郁遏制不住随时失去北北带来的疯狂痛苦,他逼问道,“回答我?你非要等到周斯觉不参加婚宴……”
“也不全是啦。”
周斯觉他哥哥允诺的那块地风水就还真不错。
美色当前,沈蠡北舍不得他受伤,只能暗自希冀容郁的怒火可以渐渐平息,“对不起,容郁,这件事是在你和我分手那会就做的决定,所以我暂时没有办法拒绝。”
“你不想拒绝?”
“你唯一的男朋友正站在你的对面,他倾其所有把一切托付给你,”容郁字字珠玑,“结果你告诉他,订婚和结婚不一样,你只是去跑个龙套,和他们周旋一个晚上?”
“沈蠡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人财两空是不可能的,我是你的。”沈蠡北为了安抚容郁好说歹说,她深知在这件事上是她的亏欠了容郁太多,“你不会因为这一场举行不顺利的订婚就不要我了吗?”
“我和周斯晔他们家私下商量过,举办总有举办的特殊意义,”沈蠡北拍起胸脯,打包票道,“但我保证,我不会和那家人有多余的牵扯了。”
而容郁显然不会轻易被打动。
“北北,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觉得一个正常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出现在订婚仪式上吗?一分钟,一秒钟我都不希望看见!”
“容郁,那我就去十五分钟好不好?”
所有的一切需要一个郑重的告别。
不止是对他们,还有原主长久以来的夙愿,真正的了结需要一群人的见证。
还有,周斯晔一旦带着宋昭冬反悔之时,那也就是她的父母能更好接受体面处理这件旧事,也能理解容郁的到来对她来说有多治愈。
“北北,最后一次,我劝你不要参加这场订婚,哪怕逢场作戏,我也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