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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溪渡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难道说他一直是好的, 但是一直在瞒着君闻意博取同情心?
“他的腿当然是好的, 而且一直都很好。”容池替他回答,“不过这之前没那么容易站起来罢了。”
这话明显帮助君溪渡找了个理由,他神色黯淡地望着君闻意:“是这样,以前我的没有信心自己可以站起来。”
无所不能的家主居然还会有没有信心的一天,君闻意更加震惊了,颇有人生观被损坏的趋势。
容池提醒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就不打扰了,希望你们能好好聊聊吧。”
说完, 起身拉着云圣尧转身离开。
屋内,君溪渡叹了口气,望着少年渴望却又警惕的目光,说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容池无聊站在花园前,俯身逗弄着里面的花,柔软的花瓣触碰到手上他都要笑一下。
云圣尧目光从他的脸颊上掠过,忽然问道:“为什么要写这本书?”
“嗯?”容池回头,不解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无聊啊,因为太无聊就写了。”
那也是因为无聊,所以随手就将写出来的东西毁灭了吗?
云圣尧想问,最后全都堵在喉咙里,心里的难受在看到容池那没心没肺的笑容时更加浓郁,只能转身望着天空中的晚霞。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君溪渡的房间被推开,高大的男人牵着迷迷糊糊世界观已经被完全改在还红着眼睛的君闻意走了出来。
“看起来你们已经解决完自己的事情了。”容池笑着说道。
君溪渡深深看了他一眼,拍了拍少年的背脊说道:“晚餐快好了,你先去看看管家准备得怎么样了。”
君闻意能看出来他是故意支走自己。不过刚才的一场谈话让他知道了自己在君溪渡那里的分量,此时一点都没有被瞒着的不自信,点点头就离开了。
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君溪渡说道:“你们已经知道南州的魔域是因为我而起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容池点头。
“不得不说,容池,你确实很了解我们。”君溪渡叹了口气,带着他们进了屋子,下了辟音咒后才说道,“这南州魔域确实因我而起,当年那对夫妻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以至于我心魔不散,不过比起其他几人我要好多了,在我最难受的时候我救了当时一无所有被家人抛弃的林余,我救了他后……他做了很多,自此以后我就和他相依为命。”
林余便是君闻意,从名字便可以看出当初的他是家里不被需要的那个孩子,君闻意赐给他君姓以后便重新改了他的名字,不过他还是喜欢叫林余阿余,把这个当做他们专属的称呼。
容池无语半晌,忍不住说道:“你把这种一看就是带着不好寓意的名字当做你们的专属称呼?”
也就君闻意心大,不然估计以为君溪渡可能对他有什么意见呢。
君溪渡被他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阿余不在意这些!”
容池连忙点头,顺着他的意思也不反驳。态度却是显而易见的敷衍。
君溪渡不和他争夺,反正阿余知道他的意思就行。
“有阿余在,我也不想这个修真界就这么完蛋,所以南州的魔域一直不强,这估计也是你最先来到魔域的原因吧。”君溪渡岔开话题,“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去北州还是西州?”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容池,按理来说现在西州是最为迫切的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要先去北州的预感。
君溪渡正要说什么,腰间一块玉佩却开始闪烁碧色光芒。他神色一肃,杀意盎然:“有人要伤害阿余。”
拿起玉佩,上面出现一道光芒指引着他们向君闻意的方向走去。
这是君溪渡之前给君闻意配备的,一旦君闻意遇到危险,那么这块玉佩便会提醒他。
容池和云圣尧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赶了上去。
君闻意出事的地方就在他们平日里用餐的位置,容池他们进去的时候,正看见老管家从里面走出来,惊讶地看着他们:“家主,你们已经商量好事情了吗?我看完闻意说你们正在谈论正事,还想让厨房将饭菜热一热呢。”
“阿余呢?”君溪渡冷声问道。
“闻意?他在屋里啊?”老管家惊讶地向屋内走去,君闻意果然在里面,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这孩子真是的,累了就去房间里啊。”老管家笑骂,上前想要推一推君闻意,却被一只手横插在眼前挡住。
“君名,你从我小时候就跟着我父母了,这么多年你暗中做了这么多事情我也没有计较。只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将手伸到阿余的身上。”君闻意捏住他的胳膊,直接将它卸掉。
老管家拖着软塌塌的手后撤一步,连忙滚下来泪流满面:“家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么多年为了君家勤勤恳恳,你为何突然怀疑老仆有二心?我知道老家主当年对你做得事情让你至今仍旧怀恨在心,可是他们也是为了君家,老仆同样啊。”
“你真以为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调查?”君溪渡半蹲下来,嘲讽地问道,“那对夫妻以身祭剑的方法是怎么来的,这么多年谁在偷偷记录我和闻意相处模式以及我的情绪波动对魔域的影响?怎么,你们当初制造出来白流轻,甚至杀死白染希想要刺激他入魔,结果反而试验失败,这才将目光放到我的身上,想看看我和闻意的相处模式会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