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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季铭也说:“请佛祖莫怪。”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两位施主,不妨移步禅房说话。”
杨季铭看了眼尚嘉言,而后点头。
住持将他们领到禅房,小沙弥奉上热茶。
“施主,可否让贫僧看一眼签条。”
杨季铭把签递给住持,住持转交给小沙弥,小沙弥快速的跑出去取了签文回来。
“游鱼却在碧波池,撞遭罗网四边围。思量无计番身出,事到头来惹是非。”
住持念了一声佛号,“此签是马前覆水之下签,有鱼遭罗网之象。”
尚嘉言的脸色不禁有些苍白,眉眼间也染上了几许忧愁。
杨季铭把他的手包在自己手心里,向住持问道:“请问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屋下安身,祸从天降。施主需未雨绸缪,多加留心,免遭灾殃。”
“多谢大师指点。”
“我佛慈悲,两位施主也无需过于担心,只要施主一心向善,定会有福报。”
杨季铭再次道谢:“多谢大师。”
尚嘉言也道了一声谢,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离开寺里后,杨季铭带着尚嘉言去山下的小镇玩,想方设法的逗他开心。
尚嘉言知道他的用心,越是知道他对自己的好,就越是在意那段签文。
他想和他顺顺遂遂的白头到老。
大街上,突然有人敲锣吸引了许多路人。
“我们兄弟二人来自山西,初至贵宝地,盘缠用尽,给乡亲们耍一套拳法。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杨季铭啧啧称奇:“街头卖艺啊,不知道有没有胸口碎大石?”
顺风耳一样的人看了眼杨季铭的穿戴,忙笑着说道:“这位公子想看胸口碎大石吗?有,等我哥耍玩这套拳法,就表演胸口碎大石。”
杨季铭看向尚嘉言,尚嘉言也刚好看向他。
尚嘉言看得出杨季铭对看街头表演感兴趣,便笑着微微点头。
于是,杨季铭唇畔的笑意浓了几分,兴致满满的看街头表演。
卖艺的哥哥打完一套拳后,就往地上躺。敲锣的弟弟仿佛使出吃奶的劲,搬了一块大石板搁在哥哥身上。
弟弟拿了一个大锤子,扬声说:“现在给大家表演胸口碎大石,有没有哪位兄台想试试?”
“我!”
“我!”
跃跃欲试的有好几个。
那个弟弟看向杨季铭,“公子不如来试试?”
杨季铭微微犹豫,一方面是挺想过去看看那石板有没有猫腻,另一方面他不想让尚嘉言离开他的视线。
尚嘉言小声的说:“我就在这里,你去吧。”
“那好,有事你就大喊。槐安,照顾好少夫人。”杨季铭不放心的叮嘱他们主仆。
槐安回:“是,少爷。”
尚嘉言笑了笑。
杨季铭拎起锤子颠了一下重量,再仔细看了眼石板,而后还蹲下身抬了抬。
弟弟笑着说:“这位公子检查得如何?”
“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石板和锤子。”
“那公子就请开始吧。走过的路过的,可都瞧好了,胸口碎大石,正式开始!”
杨季铭看了眼尚嘉言,而后抡起锤子砸了下去。
石板碎裂,石板下的人闷哼了一声。
杨季铭担心的问:“没事吧?”
“没事。”那个弟弟连忙笑着扶哥哥起身,哥哥举起双手展示力量。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鼓掌喝彩声。
弟弟把锣翻过来,走向人群收赏钱。
槐安伸手掏钱袋掏了个空,“有小偷!”
顿时,旁边也有人喊:“我的钱袋也不见了!”
一个贼眉鼠眼之人迅速跑出人群。
那个哥哥连忙跃起,追了上去。
杨季铭慌忙跑向尚嘉言,抓着他的手仔细查看,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槐安收着的钱袋被偷了。”
“那就好。”杨季铭松了口气。
尚嘉言轻叹:“是我不好,我不会闷闷不乐了,你不要太担心。”
卖艺的弟弟把收到的赏钱都收进腰包,朝着杨季铭他们走了过来。
“两位公子别担心,有我哥出马,那个小偷跑不掉。”
果然,卖艺的哥哥把小偷给逮了回来。
其他被偷钱的人连忙上前拿回自己的东西,再奉送几下拳打脚踢。
卖艺的哥哥将最后一个钱袋拿到杨季铭他们跟前,“这是你们的钱袋吧?”
“是的,谢谢。”槐安上前把钱袋收了起来。
卖艺的弟弟连忙把锣搁到了槐安面前。
槐安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拿了几个铜板出来。
弟弟呵呵冷笑,哥哥道谢。
杨季铭与尚嘉言回到杜府时,刚好是晚膳时间。
几个小厮争先抢后的跑了过来。“表少爷,表少夫人,大老爷请二位过去一起用膳。”
“二老爷想请表少爷和表少夫人过去一起饮一杯水酒。”
“表少爷,表少夫人……”
“停!”杨季铭被他们吵得头疼,“我们在外面玩了一天,很累了,只想回屋休息,请替我们谢谢舅舅们的好意。”
小厮们还想再说,杨季铭沉下脸:“全都散了吧。”
回到春雪园后,下人们打了热水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