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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季铭说:“夕阳游,也行。”
    尚嘉言愣了一下,说:“夕阳游,形容得很贴切。”
    杨季铭脱口而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两句诗,耳熟能详。
    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继续低头看书,而后忽的微微一愣,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从这一天起,杨季铭每日两点一线,从刑部回来就直奔沉香院,不在别处逗留。
    尚嘉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整日都待在沉香院里。
    他特别感谢大夫人,从他刚嫁过来时开始,就免了他们的晨昏定省。
    他不出门,但有人上门。
    彭可婧过来沉香院,对尚嘉言笑着说:“咱可说好了的,以后要多串串门。”
    尚嘉言把他请进堂屋,留着顾妈妈和槐安一起在堂屋里伺候。
    彭可婧说:“弟妹去了苏州三个月,能不能跟我说说沿途的风景。”
    尚嘉言轻轻的笑着说:“二嫂想听,我当然愿意说,就怕说不好。”
    彭可婧也轻轻的笑了笑,说:“我去过最远的地方是京郊的皇恩寺,一直听说江南好,就是不知究竟怎么个好法。”
    “江南那边,黑瓦白墙,青砖小巷,相对温婉秀丽。”
    彭可婧说:“江南水陆通达,物产丰富,繁华胜过京城。”
    尚嘉言微微愣了一下,表情稍纵即逝,“江南有江南的繁华处,但京城乃是国都,天子所在之地,又岂是他处可比的。”
    彭可婧笑着说:“弟妹似乎误会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尚嘉言也笑着说:“二嫂不要误会才是,我说的都是实话。”
    彭可婧点了点头,又说:“我还听说江南出美人,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我自到苏州以后,每日不是陪在季铭身边,就是待在杜府,哪里有机会能见到什么美人。”
    “这倒是。若是有美人在你与三弟跟前晃悠,你们不得掉醋缸里。”
    “二嫂取笑我了。”
    妯娌俩一人一句,任凭彭可婧说什么,尚嘉言都不接招。
    彭可婧小坐片刻后,便离开了沉香院。
    顾妈妈说:“少夫人做的对。”
    尚嘉言微微叹了口气,“二嫂也有她的难处。”
    “那她也不该把您给拖下水啊。”顾妈妈气愤。
    尚嘉言微微眯了眯眼,说:“槐安,您亲自去一趟杜家的别院,告诉大舅爷,银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该交多少就交多少。”
    “是。”槐安应了一声,立刻去办。
    顾妈妈担忧的问:“杜家不会有事吧?”
    “我也不清楚,”尚嘉言微微蹙眉,“二嫂刚才是特意提醒我杜家之事,不知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顾妈妈想起一事,说道:“听说今早太子妃派人送了一幅画给二少夫人。”
    尚嘉言微微沉吟,良久才徐徐说道:“看来我得去一趟墨棣轩了。”
    顾妈妈满脸担忧的问:“真出事了?”
    “妈妈别担心,都只是等价交换罢了。”
    “槐安不在,紫玉紫兰还有针线活要干,我陪您去。”顾妈妈放心不下。
    尚嘉言点点头。
    他们到墨棣轩的时候,彭可婧已经让人沏好了茶,就等着尚嘉言过来。
    尚嘉言直言:“二嫂知道我要来?”
    彭可婧收起笑容,眉眼间透出一抹忧愁,“这里没有外人,我就与弟妹开门见山的说了。”
    “二嫂请说。”杜家是杜姨娘的娘家,而杜姨娘是杨季铭的生母。杜家的事,找上了他的门,他不能不闻不问。
    彭可婧说:“今早我收到了大姐的一封信,是随着一幅画送来的。那画是山河锦绣图,信里只写了一件事。”
    “愿闻其详。”
    “听闻杜家同意捐赠五千万两白银,朝廷至今未曾见到一钱一文。”
    “金额巨大,想必杜家外公和舅舅们筹措银两也需要一些时间。”
    彭可婧意味深长的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言外之意,想解决杜家的麻烦,就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不可能占尽好处。
    尚嘉言说:“多谢二嫂指点。”
    彭可婧轻叹:“杜家的事容易解决,凑齐银子便可。我的事,却是难上加难。”
    尚嘉言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总归要来。“不知二嫂有何难处,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彭可婧面露难色,说道:“是关于夫君想娶姜六小姐做平妻之事。”
    尚嘉言为难道:“关于此事,我这做弟媳妇的,不敢多言,也不应多话。”
    彭可婧说:“夫君有看中的人想娶回来,我是乐见其成的。能多个人一起伺候夫君,也是好事。”
    尚嘉言顺着她的话说了一句:“二嫂贤惠。”
    “可是,老太君和母亲竭力反对,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嫂何不先了解一下,老太君和母亲为何反对。”
    “已经了解过了,老太君说平妻多是走商在外经商时娶的,说是平妻,其实就是个妾,甚至可以说是外室。”
    “老太君是对的。”
    “所以老太君不同意,说咱们侯府不能学那些商人。”
    “原来如此。”尚嘉言故作不知。
    “母亲那边的意思是不与武宜伯府结亲,至于究竟为何,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