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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染房了。”
杨季铭坐回他身边,轻声问道:“今天和三妹聊了什么,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好像很开心。”
“说等宝宝长大后,给三妹做靠山。”
杨季铭状似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可以。”
“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望子成龙了。”
“那可不。”
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继而收起笑容,说道:“今日三妹跟我说了许多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还好吧?”
“放心,很快就结束了。”
“你果然也参与了。”
“我没有直接参与府里的事情,但是我知道。”
尚嘉言微微蹙眉,说道:“大哥二哥起争执,得利的就是你。我是担心有人说闲话,坏了你的名声。”
“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大哥二哥并没有起争执,只是两位嫂子之间有点小摩擦。”
“还不都是一样。”
“我看二哥好像没有要跟大哥争爵位的意思,只要他们摊开来说清楚了就行。”杨季铭想了想,并没有太担心。
尚嘉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想要那个爵位。”杨季铭悻悻的说,“大哥有两个儿子,二哥的儿子也快出生了,都是嫡子嫡孙。”
“你可有想过,姨娘是怎么想的?”
“嗯?姨娘想让我袭爵?”杨季铭的脑海里蓦地闪现了反派妈妈逼反派儿子争产的画面。
“我没有这么说。”
杨季铭挠了挠脑袋,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不甚在意的说:“姨娘左右不了我。”
尚嘉言定定的看了他数秒,而后噗嗤一笑,说道:“跟我说说嫂子之间的摩擦吧。”
“你先答应我,不要为她们的事费心神。”
“不会,现在宝宝最重要。”
杨季铭这才把事情当八卦一样讲给他听,无非还是一个爵位。
自从杨仲鸣娶了彭可婧后,不管他想不想争夺爵位,他都是增加了夺爵的砝码。
再这么经人一挑拨,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终将破土而出。而这根□□,就是杨宛灵。
杨宛灵一会儿指证大少夫人想害二少夫人流产,一会儿又指证二少夫人故意嫁祸大少夫人。
尚嘉言听他说完后,还是不由的微微蹙眉。
杨季铭伸手点了点他皱起的眉峰,“说好不费心神的。”
尚嘉言却道:“是有人故意让六妹那么说的。”
“管他呢?咱们只管关起门来,过好咱们自己的小日子。”
尚嘉言轻轻的抚了抚肚子,“宝宝,你父亲又在逃避问题了。”
杨季铭微微一愣,“宝宝,你爹又要嫌我笨了。”
尚嘉言轻哼:“宝宝可千万不能遗传了你父亲的脑袋瓜子,他七窍只通了六窍。”
杨季铭听明白了一窍不通的意思,委屈巴巴的说:“果然还是被嫌弃笨了。”
两人又继续说闹了一会儿,直到槐安过来禀报:“晚膳已经备好了。”
然而,他们刚一坐上餐桌,就有人用力拍开了大门。
下人过来禀报:“少爷,顺天府的林捕快来了。”
“我去见他。”杨季铭匆匆过去。
尚嘉言不禁有些惊疑,顺天府的捕快怎会在这个时候找来他们府里?
第98章 深谈
根据福运赌坊那群人交代的, 被削爵的武宜伯府牵扯到了人命。李义勋也已如实上奏,皇帝免了死罪,削爵惩罚。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到顺天府衙门击鼓鸣冤,状告武宜伯府是如何的霸占良田, 又是如何的逼良为娼。
因协助衙门鉴定真假贡品有功而减刑的老不赖被提前释放出狱,得知武宜伯府的种种行径后,交出了历年来为伯府伪造器物的账簿。
老不赖曾受过武宜伯府一位姨娘的一饭之恩, 这恩情被武宜伯用来让他造假。
老不赖并非落井下石之人, 而是武宜伯府的行径让他不能再继续为他们隐瞒下去。
李义勋协同内务府查实, 武宜伯勾结内监,常年用仿冒品偷换宫中的御用之物。
皇帝勃然大怒,想到自己用的东西竟是假货,只觉得是奇耻大辱。
这一次, 皇帝御笔写下一个斩字。
武宜伯被判斩立决,伯府其他人被判流放塞外。武宜伯府彻彻底底的轰然倒塌。
伯府之人被差役押解走的时候, 杨季铭陪着杨仲鸣一起来送行了。
武宜伯夫人抬了抬带着镣铐的手,冷笑道:“武穆侯府的两位少爷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
杨仲鸣说:“悦然身体不适, 我代她来送别。”
瞬时, 武宜伯夫人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学的跟她娘一样,惯会迷惑男人。”
杨仲鸣不禁微微蹙眉, 沉声道:“伯夫人请自重。”
武宜伯夫人冷笑连连,突然看向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杨季铭, 意味深长的说:“还是杨三少聪明,是个明白人。”
说罢,武宜伯夫人就迈开步子, 和其他人一起被流放。
领头的差役向杨家两兄弟抱了个拳,算作辞别。
杨季铭见杨仲鸣蹙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塞给差役几张银票,说:“路途远,让兄弟们吃好喝好,也照顾一下老人和孩子,别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