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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与榕没有直接回答:“这儿这么热,都到伞底下去吧。”
    四人一一打过照面,分别各自介绍。王邈带来的女友个子很高,穿上高跟鞋,大长腿格外显眼。他的个子本来就高,这女人竟不输半分气势。宋爱儿打量着对方微笑时不多不少露出的七颗牙,白森森得亮眼。
    蒋与榕和她微微握了一下手,随口介绍了一句身边的宋爱儿:“这是宋小姐,这次巴厘岛旅行的导游。”
    “哦,宋导游。”那女人又伸手过来,指尖微凉,“我是景思思。”
    景这个姓很少见,宋爱儿稍稍分神,对方已经不露痕迹地收回了手。
    蒋与榕继续为她介绍:“这位是这次的同行,王总。”
    “我叫王邈。”他笑了一笑,脸上的嘲讽已遮不住。
    宋爱儿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只是十分客气地淡淡一笑:“哦,王总。我是宋爱儿。”
    王邈不笑了,看着小姑娘镇定自若的样子,有点吃味。景思思比她大了几岁,换着嘴甜的时候,宋爱儿已经姐姐长姐姐短地叫开了。可不知为什么,对着这个女人她忽然就不愿这样低声下气地讨好。
    趁着景思思转身的空当,蒋与榕忽然低声打趣了一句:“王邈,怎么每次见你身边总换一个女朋友?”俨然是长辈的谆谆教诲的口气。宋爱儿落在他们后头,耳里听得清楚,步子不知怎么便慢了一拍。
    只听王邈十分夸张地笑了一声,又无比认真地放慢语速:“那是因为——天底下又不是人人都是你这样的情圣,姐夫。”
    蒋与榕风华正茂,却对续弦只字不提。就算有一个女友杜可,却也被严密地隐藏着,从没放在身边公开露面过。能做到这样,在那个人人身家不菲的圈中自然算得上情圣了。只是这话从王邈这样的人嘴里吐出,怎么听都不是个滋味。
    宋爱儿听得心乱,想,这都什么跟什么。
    蒋与榕的私人飞机是商务机,很有种舒适的生活气息。
    飞机上,王邈亲自来了一瓶红酒,倒给宋爱儿时,蒋与榕忽然出声:“宋小姐不喝酒。”
    “哦,宋导游不喝酒?”
    宋爱儿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的眼睛:“红酒还是可以的。”
    “爽快。”
    “你把宋小姐灌醉了,等飞机落了地,谁给我们做向导?”
    “这么大一个巴厘岛难道还找不着中文导游?”王邈不以为然,顿了顿,“姐夫,你这是心疼红酒,还是心疼我们宋导游?”
    “酒和人我都心疼。”蒋与榕的微笑加深,“你今天怎么了,这是要和谁杠上?”
    景思思伸过雪藕似的小臂取走他的酒杯,果冻似的唇印在杯沿,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痕,一饮而尽。
    王邈说:“别介啊,这红酒贵着呢,你这不是成心让咱们姐夫肉痛么?”
    宋爱儿的手一抖,杯中的大半红酒全洒在了裙角,她站起身:“我去洗一洗。”
    王邈连眼睛也没朝她身上瞥一瞥,继续拿景思思逗着乐。宋爱儿听着那哈哈大笑的声音,心里有些空空的,有点麻木不堪。
    她有点不明白自己心底在想什么了。喜欢王邈,肯定不会,他那么羞辱过自己。害怕王邈,倒有那么一点点。她是真的怕他,因为在一起待过,她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王邈骨子里的那点疯劲,要是真上来,离出大事也就不远了。
    她甚至还想到了更久远的一点事,她那么忍着他,宠着他,因为一言不合,有那么一点事不顺他的心意,就被抛弃得干脆彻底。那不甘心仿佛是积满了尘埃的旧窗棂上爬过的灰蚁,六脚并动,缓缓地排成一条湿漉漉的踪迹,勾得人心底发痒。
    他那么快就有了新欢,像遗忘一件不喜欢的旧衣服那样忘记了她。
    宋爱儿咬咬牙,用清水搓着被红酒沾染的裙角的手下更用力了。水声“哗哗”作响,冲淡了外头的一切声响。冷水扑上脸颊,她的脸颊红扑扑的。
    妆花了,不要紧,还可以再补。她只想看一眼自己原本的样子,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回来了?”蒋与榕看着她脸上湿湿的痕迹,不动声色。
    宋爱儿吸了吸鼻子:“回来了。”
    一直和景思思说话的王邈终于扭过头,打量了她一眼。宋爱儿落坐在他的对面,不偏不倚,正脸对着他。前任如世仇,仇人见面,哪能不暗里眼红的。他的视线从她湿透的裙角缓缓上移,落在了她随着姿势摆动轻摇的宝塔耳坠时顿了一顿,再移到她的额头上,往下,便是记忆里十分甜美的笑脸。
    宋爱儿恍若不觉,只是微微地笑着,保持着一个陪导最基本的职业素质。
    “刚才一定扫兴了吧?光喝红酒多无聊,我来给你们讲讲巴厘岛的风俗,一落地就可以去海神庙看看呢。”
    蒋与榕的私人飞机是商务机,很有种舒适的生活气息。
    飞机上,王邈亲自来了一瓶红酒,倒给宋爱儿时,蒋与榕忽然出声:“宋小姐不喝酒。”
    “哦,宋导游不喝酒?”
    宋爱儿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的眼睛:“红酒还是可以的。”
    “爽快。”
    “你把宋小姐灌醉了,等飞机落了地,谁给我们做向导?”
    “这么大一个巴厘岛难道还找不着中文导游?”王邈不以为然,顿了顿,“姐夫,你这是心疼红酒,还是心疼我们宋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