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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青被他逗得直笑,在他肩上轻打了下:“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嗯……你若是真要报答我,就把你们灵透宫给灵兽进阶用的秘药给我几粒吧,我的灵兽这几日也应该能进阶了。”
“这丹药我没有随身带着,待我回去后再给你,可好?”
谢梓青佯装恼怒,啐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是哄我的,我先走了,聚灵峰没了我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呢。”
男人当然不会这个时候让她走,扯着她的手,两人又打情骂俏了会儿,谢梓青才先离开了。
原来是灵透宫的弟子。
见谢梓青走后,沈秋白吃完瓜后也就想走人,但却察觉那个名叫邱柏如的男人还站在原地没走,像是在等什么人,沈秋白就又顺势坐回原地,继续看这个人还要做些什么。
邱柏如等在原地,过了会儿,树丛间走出个一袭红衣的妖艳女子。
妖艳女子走进邱柏如后,柔夷皓腕就先缠上了男人的腰肌,似笑非笑的娇媚神情勾人心魂,邱柏如也惑人一笑,两人纠缠在一起。
沈秋白:……啊这?!梓青女士你变绿了!
树下两人如胶似漆地抱在一起,树上沈秋白一脸问号,她这是充会员了吗为啥看到的内容都这么劲爆?
而且那红衣女看着还有些面熟——竟是上回在远处偷看她与关鸣瑜师徒的女子。
沈秋白正琢磨着两人的关系,树下的两人也在调笑着谈话。
红衣女娇笑道:“柏如师兄,方才那个是御剑宗的长老吧?我可是在旁边偷听到了,人家被你哄得去背叛师姐,你现在和我纠缠不清,对得起人家吗?”
邱柏如毫不慌乱,反倒笑了:“偷听的小东西,真是调皮。我不这样做谁给你九霄铃助你修炼?”
沈秋白打了个哆嗦。
谢谢,有被恶心到。
两人又原地腻歪了会儿,然后才离开了此地。
既然红衣女称这个奸夫为师兄,那她应该也是灵透宫的弟子,可身上却没有丝毫灵息。沈秋白听说过灵透宫每隔几年,便会招收一些没有灵根但长相美艳的女子入门修炼,并认为这是顺应天道的意愿。
这红衣女应该就是这样靠脸入选的人物。
那昨日红衣女在远处偷看她与关鸣瑜的行为就更加怪异了。虽然是凡人,但也是灵透宫选入的弟子,按理来说她与关鸣瑜是同门师姐妹,倘若关系要好,根本没必要偷偷摸摸地窥视。
再加上那个长得骚包,把业务拓展到其他门派的渣男。
沈秋白啧舌,看来灵透宫内部也是曲曲折折不少啊。
*
沈秋白吃瓜吃到饱。当她回到绝天崖时,两个小徒弟都没踪影,估计又是去溟水边上修炼去了,她伸了个懒腰,往殿中走的时候,却碰到了垣越。
垣越这回没在膳房里忙活,他坐在绝天崖边缘的石块上,平静的望着远处的云海。
千丈高的绝天崖边,或浓或散的云气自天际翻滚而来。处于云海之间的他身形明明过于单薄,却始终端正的坐在那崖边,不移分毫。玄色衣袂翻飞,随意束着的发丝也迎风而动,眉眼是孤寂的一抹绝色。
沈秋白不得不承认,即使他脾气古怪、性格别扭而且还身负秘密,但垣越这人确实长得不错。
她走过去,语带调侃:“你似乎很喜欢坐在高崖边上?之前在石桥村荒山还没有涨够教训呢。绝天崖可不是普通的山峰,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怕是还没着地就先被风刃割伤了。”
垣越嘴角微勾:“尊者在这里,我还用担心会摔死?相信尊者也不是那种收了钱就一脚将人踹开的人。”
该死,果然拿人手短。
沈秋白果断地转移了垣越的注意力:“上回听你说了你的籍贯,我就打听了下。据说景观镇挨着柳月湖,是个风景极佳的地方,百姓富庶,民风淳朴。”
垣越知道沈秋白其实是在旁敲侧击地问他的信息,坦然地点头道:“我离开景观镇后已经十来年没回去过,印象里还算是不错,的确是个风景上佳的地方。”
“以后若是有机会,我还挺想去瞧瞧的。”沈秋白并不着急,她觉得自己早晚能把垣越接近她的原因给弄得明明白白。
她话说完,便打算起身回房,垣越却一反常态的叫住了她。
沈秋白颇为好奇:“怎么了?”
垣越看起来有些纠结,最终他还是轻声问了一句:“你好像很喜欢你的徒弟?”
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
沈秋白想了想道:“他们都挺招人疼的,不是么?”
垣越过了许久都没再说话,最后只是一道极轻的声音,混在破碎的风中,沈秋白却听得分明。
他说:“那你明日小心些。”
垣越为何要提醒她小心?
夜里沈秋白躺在软塌上,想着这个问题。
她思索着白日里垣越的举动,觉得半是困惑半是明朗。垣越应该是知道明日千秋宴会出些事,而且应该还与司黎凌霄儿有关。
但问题在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提醒自己。毕竟垣越也是知道沈秋白是很想把他的秘密给撬出来的,难不成他是有意愿打算向她尽数坦白了?
那可真是件好事。
沈秋白觉得抓到了点苗头,但又不敢肯定。
就这样沈秋白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第二日她是被清越的凤鸣声叫醒的,那是灵透宫带来祝寿的灵兽,有着上古神兽凰雀的血脉,此时正在三峰之间穿梭,凤鸣声在山峰间回响,金色的辉羽光彩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