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就是氪金的魅力吗？”
    陶醉地深吸一口气，简直是爽爆了！
    大量的“避凶白金”堆积起来，整个“刀山火海”之中，密密麻麻的都是运输“避凶白金”的队伍。
    其规模之大，盛状之壮观，让有些潜伏多年的老怪，都彻底心动了。
    “你们说，老夫要是潜入刀山，这些‘避凶白金’……岂不都成了老夫的？”
    “白毛老鬼，你不要小瞧了太极宫的真传弟子，尤其是这个金虎，能够把‘铁剑老祖’活活打死，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吗？”
    “哼哼，老夫又不是要杀了他，偷他的‘避凶白金’，一夜暴富，这总没问题吧。而且看他的山头，这刀山上下，连个坐镇的长辈都没有，全是一些小喽啰，老夫就不信，他还有三头六臂，能让老夫进去出不来？”
    “没有几斤几两，谁敢出来放肆？白毛老鬼，你不要自误，稍有不慎，多少年的修炼，可就是白费了。”
    “嘿嘿……”
    那白毛老怪，却不是个人形，按照“中央天地”的说法，这就是个异人种，也算是人类。
    可在“白虎天地”，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妖怪，因为“含人量”，看上去不太够。
    秦某人一双电光氪金狗眼搜查了一番“刀山火海”周围，早就撒下了大量的眼珠子，这些监控的效率还是挺高的，所有潜藏起来的家伙，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偷窥。
    行为是猥琐了一些，可好处多多啊。
    “嘿嘿，原来是个老羊怪。”
    定眼一看，秦昊便看到“刀山火海”往东一处山谷之中，潜藏着几个妖怪，实力都是不差，按照境界来划分，应该是大宗师巅峰，就差“武道圣胎”凝聚成形这最后一步，而且隐隐约约，已经有了进阶的征兆。
    眼珠子一转，秦某人寻思着，光这样不行，得“钓鱼执法”啊，得让这些个妖魔鬼怪，主动跳出来寻死，那才是美滋滋。
    要不然，自己心理上过不去，无缘无故把人给灭了，这不是他秦某人的风格。
    “咦？不对。”
    再看一眼，秦昊陡然发现，这老羊怪，根本不是什么大宗师境界，而是早就成圣了，只是用了个奇怪的方法，遮掩了气息。
    “有点儿意思啊，这是用了某种类似‘人心愿力’的方法？”
    来了兴致的秦某人，于是就认真地观察起来，他发现，这些武圣境界的老妖怪，居然能调动一种很奇特的气息。
    类似当初秦某人开着燕赤侠马甲时候，两国士兵都期望他战胜的“人心愿力”。
    “妖气？”
    秦昊眼睛一亮，不断地匹配着各种数据，他在百花岛的图书馆中，是看到过这种描述的。
    妖气有很多种，有的妖气，是妖怪天生自带的，这种妖怪，统统都是先天的大妖，一出生就牛逼到不行。
    比如说有些孽龙、恶蛟，属于先天神异，一出生就自带妖气，这种妖气，也算是某种天赋神通。
    孽龙的妖气，能动摇心神，到了极致，跟定身法也似；恶蛟的妖气，直接压制所有水属功法的使用者，除非硬实力高过它，否则就是被完克……
    毫无疑问，山间的那头老羊怪，肯定不是什么先天大妖，也没啥神异，是个小妖怪慢慢修炼而成的强者。
    那么这种神异，来源就有点意思的。
    “看这头老羊怪的情况，怕不是被人不断地传唱，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主人，这头老羊怪，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不见他的妖气，我给你共享一下视野。”
    “好啊。”
    小白原本觉得没啥大问题，结果秦某人刚给她共享视野，就差点让她当场嗝屁。
    恐怖的信息流，让小白完全无法承受，娇呼一声，下意识想要把眼睛都抠下来。
    好在秦昊反应快，赶紧调低了威力，这才让小白缓了过来。
    “卧槽，倒是忘了，你们实力太弱，扛不住老子的电光氪金狗眼……”
    “……”
    小白一脸无语，心中却是越发地震撼：我的天，主人这么厉害的吗？连共享他的视野，都差点扛不住，这要是真有了主人的一二分神通，我岂不是把冰冰吊起来打？到时候我她龟壳都拔了，还有内裤！再用“白帝剑”扎她！
    想入非非之间，小白也开始适应着秦昊的视野，然后就感觉天地的构造，都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点，密密麻麻的线，但是这些点，这些线，又各司其职，最终组成了一个个面。
    所有的一切，不管外表如何，内在却是如何都逃不过。
    看向了那头老羊怪，小白终于看到了秦某人所说的“妖气”，那种独特的变化，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
    “主人？这是‘人心愿力’？”
    “不错！”
    秦昊内心赞叹，不愧是祭天六器的器灵，很容易就理解其中的模式，毕竟，祭天六器本身，也是“人心愿力”收割机，效果非常赞的那种。
    “那为什么说是‘妖气’？”
    “这个老羊怪的‘妖气’，不是天生自带的，而是他后天修炼而成的。”
    随后秦昊详细地解释了一番，老羊怪的情况，可能跟他漫长的修炼岁月有关，在过去的某一个时刻，在某一个地点，他做出了某一件事情，于是对当地的人们，产生了各种恐慌，于是传扬开来的，便是一个“羊妖”或者“羊大仙”的传说。
    传说在第一年，或许平平无奇，但是在十年之后，传说还在传说，传说不仅仅是在当地，而是扩散到了极为广大的范围，就产生了质变。
    “人心愿力”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只有好没有坏的，万一某个地方绝望的人们，巴不得天崩地裂呢？
    承天意，顺民心。
    往往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要是‘猫脸老太婆’在这鬼地方广而告之，就那传播速度，搞不好真能出个猫脸老妖婆出来。”
    秦某人现在可以断定，这个老羊怪身上的“妖气”，就是超凡世界版本的都市怪谈具象化。
    再加上老羊怪应该一向非常的苟，所以他活得够长，伴随着代代世俗之人的传说，他无意中集聚的“人心愿力”，其实数量非常的可观。
    久而久之，他变强之后，大概还以为是自己勤修苦练的缘故，实际上，却并非那么一回事儿。
    “这也算是有一番造化了。”
    “那……主人是要收了这头老羊怪？”
    “开什么玩笑，他只要敢偷东西，我就宰了他喂狗。”
    “……”
    小白的脸顿时一黑，嘟囔道，“主人，他修炼也不容易啊，肯定有万年了，要是就这样杀了，是不是……”
    “他偷‘避凶白金’啊，你还氪不氪金了？‘白帝剑’的属性不刷了？”
    “我可以吃烤全羊吗？”
    “……”
    小同志，你的思路很有问题啊！
    你这样做好吗？不好。
    然而让秦某人失望的是，这老羊怪在山谷中嘴上说着要去偷“避凶白金”，结果屁个动作都没有，就是过过嘴瘾。
    反倒是之前劝他的同道，嘴上劝老羊怪不要去偷，说是金虎深不可测实力高强，去了肯定死。
    结果自己跑得比谁都快，偷偷地就绕到了“刀山火海”西方，然后就开始挖地道。
    “卧槽，这些个妖魔鬼怪，也不单纯啊，一个个的都玩心理战术？”
    秦某人一开始寻思着，是这个嘴上劝人的妖怪在第二层，毕竟只要老羊怪不去偷，他偷偷地拿走了“避凶白金”，可不就是独吞？
    爽爆了好吗？
    但是现在一看，这货肯定会被打死啊，被“金虎灵子”活活打死，挫骨扬灰的那种，那么这样一来，岂不时铁定送死？
    如此一来，不就可以知道，“金虎灵子”在防火防盗上的预案，到底做到了哪种程度。
    这要是秒杀大妖呢，那有些妖怪，就可以过过眼瘾，不用再去惦记“刀山火海”中的宝物。
    可要是没有秒杀呢，这机会，可不就是来了吗？
    大家都是老妖怪，你能偷，我不能偷？
    那必须不能。
    所以，换个思路，那老羊怪的段位，起码是第三层啊。
    可见哪怕是妖怪，活久了，心也是脏的。
    “主人，什么意思？”
    “那老羊怪，是用话术勾引它的妖怪同道下手呢，你看他现在，是不是气定神闲？”
    旁人看到的山谷，就是怪石嶙峋、草木如刀，但在电光氪金狗眼的视野中，你就是躲在地心，也能轻松查探到活动。
    此刻，那老羊怪还在那里乐呵呵地嘲讽：“你当老夫不知道你个穿山甲有穿山破阵的天赋神通？呵呵，老夫料定你肯定想要独吞‘避凶白金’，正好你去探探路，老夫也好看看这个金虎，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
    “……”
    自言自语的吐槽，让秦某人和小白都是无语，好一会儿，小白才道：“主人，这家伙好贱啊，我要去打死他！”
    “他又没搞事，打死他干什么？小白啊，你已经是有格调有境界的高手了，要学会可持续发展啊。打死他没什么意思的，不如让他可持续地忽悠那些妖怪同道过来送死，这不就有了更多的妖怪可以打死？”
    “……”
    小白眨了眨眼，寻思着这也叫可持续发展？
    这怎么听上去，像是可持续灭绝呢？
    那穿山甲大妖也不是省油的灯，天赋神通非常了得，一双天生的利爪，竟然能够撕裂普通的阵符，还能在空间壁障的夹缝中，开出一条通道来。
    这种神通，跟破界虫娘有点类似，只不过，举手投足都是艰难，没有破界虫娘来得那么风轻云淡。
    不够写意，太暴力，差评。
    “主人你看，他还知道试探一下。”
    护山大阵的外围，有大量的阵眼核心在运转，电光氪金狗眼看过去，就是一个超巨型的阵符笼罩在“刀山火海”之上。
    如果普通人也能看到的话，抬头看去，就能看到大量的同心圆围绕着某些核心在同步旋转。
    有角速度一样的，也有角速度不一样的，甚至有些宛若天体运行，呈现着很独特的周期性。
    那头穿山甲大妖，先是破坏了最外围的普通阵法，这些阵法，都是刀山化形之后的大妖，自己设置的。
    属于警戒阵法，威力不强。
    对这头穿山甲大妖来说，普普通通大宗师境界布置出来的阵法，根本就是小菜。
    随便挠了两下，阵法本身不变，却是开辟了一条通道出来。
    “嘿嘿，任你有多少布置，还能阻挡我？”
    这穿山甲大妖连续破坏、绕开了几个阵法之后，顿时就飘了。
    天空中的护山大阵其实已经运转，但秦某人偷偷地控制了一下，没有直接让护山大阵释放火力。
    他还要看一看，穿山甲大妖的那些妖怪同道们，到底有啥表现。
    一个老羊怪，可是不够的。
    果然，那老羊怪大概是察觉到了穿山甲大妖的行动，在山谷中招呼了一声，顿时各种青竹蛇儿黄鼠狼、花妖树妖石头怪，全部都冒了出来。
    “诸位，白甲老鬼已经下手了，咱们是不是也……”
    老羊怪先开了口，然后指了指远处的“刀山火海”，“你们看，刀山岿然不动，火海依旧炽烈，可见白甲老鬼已经潜入其中，没有惊动太极宫的那个金虎。”
    “老规矩，白甲老儿只要动手，肯定会留下后路，咱们顺着他挖的路，也潜入其中就是了。”
    “好！”
    “就这么定了！”
    不多时，这群老怪，顿时都绕到“刀山火海”的西方，搜寻了许久，有个狗妖鼻子很灵，一下子就闻到了味道，然后喊道：“就在这里。”
    “走！”
    “哈哈，这老鬼，当真是想要吃独食，少待好好说说他！”
    “说个屁，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啊。快些动手，那些‘避凶白金’，可真是馋死我了。”
    正当时，却见整个“刀山火海”，猛然一颤，随后，天空之中，一个庞大的先天大阵，直接具现出来。
    灭世的威压，直接让那些大妖都吓得面无人色。
    “不好！”
    不仅仅是外面的大妖们感觉不妙，真以为潜入其中没人发现的穿山甲大妖，也赶紧开溜，然而任他天赋神通如何感觉，却不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
    这穿山甲大妖往左开路，秦某人就在左边弄个隔断；穿山甲大妖往右狠挖，秦某人就在右边弄个陷阱。
    只一会儿，就把穿山甲大妖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不过，秦某人也没有真的就是先宰了他，等到穿山甲大妖自以为逃出生天，已经挖出一条康庄大道，终于可以离开“刀山火海”的时候，天空之中，竟然传来了滚滚雷鸣。
    轰隆、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