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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至龙又是一眼,抓了抓额头,皱眉:“离开这里啊,呆在这里干嘛,看人家双宿双飞?”可是这么说的话,她为什么还抱着自己的衣服跟在身后,显然,她现在说的话就是嘴不对心,心底乱了方寸。
“说的对。”重重的把衣服扔进箱子里叠都不叠一下,“可是……”又一声叹气。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何尔橙踉跄的走过去开门。
看着她走出z字型的路,连连摇头上次喝了点酒也是这样,可交流起来又及其的正常。
“阿橙,我给你买了药,就好好睡一觉了。”孙久久刚把药拿出来,却发现她一身酒气,“你去喝酒了?”
“嗯。”她转身,指着蹲在地上的权至龙说道,“那个欧巴让我喝的。”说完还打了个嗝。
孙久久一听,本来是有点生气,一个连续好几天没睡觉的人,怎么还跑去喝酒,这该多伤身体,她来泰国前还大病一场,现在又这样折腾。
可一看到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权至龙,原来是他啊,怎么又在这里了。
“你干嘛整理阿橙的东西?”孙久久好奇。
权至龙还有些责怪:“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就应该接我电话,早点跟我说一下金景赫为什么没有去赴约,我想你们应该是最清楚的,还帮她拒接我电话,要是我能早点知道,今天就不会怂恿她第二次告白了。”想来真的恨,还是不知道那个答案的好,就是一渣,还渣到模糊。
“晕。”孙久久还没有想到,他能帮上什么忙。
他合上那个行李箱后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何尔橙的身边,拿过孙久久手里的药:“这是什么?”
何尔橙迷糊的跟着问:“对啊,这是什么?”
“安眠药啊,你都好些天没睡了我特意去买的。”孙久久有点气愤,权至龙问就算了,她也问,睡眠的问题不是她自己也知道么,但现在看来,她还是觉得,“我还需要去买解酒的药,等我。”
“别,别什么事都靠药,喝的不多,还知道自己名字,那就没事。”权至龙说,“你要不先回去,和你朋友说下,明天走,回韩国,我买机票。”
“我们有,是后天的,早就买好了。”孙久久说,那是何尔橙也这么说,时间到了就回去。
可权至龙看来,再多呆一分钟,她就没法好好的休息。
“明天就走,我会买最早的机票,金景赫那边就不用告诉他了,你跟郑琪胜xi说一下,这里还有我在,你放心,出去的时候关上门。”权至龙说着。
何尔橙低下头,落寞的走到床边,蒙上被子。
孙久久脑子一片空白,木讷的走出房间,就像他说的那样关上门,在面对那扇门时,她想,这要怎么放心?
但还是如他说的那样,回去告诉郑琪胜,他只是深思了一会,就开始收拾了行李。
“要不放手舒缓的音乐,那样或许可以帮你进入睡眠,反正药是不能随便吃。”权至龙正要拿出手机。
她突然抱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没关系,会过去的。”权至龙安慰道,有时候哭泣并不代表懦弱,只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
哭累了就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可她依旧没有睡,等他睡着了之后,她又起来,把自己的那床被子给了他,然后坐在床上一整晚。
“尔橙,虽然说这话不太适合,不过,我一直都是在的,你难过了就要哭,你开心了就要笑,不能压在心里折腾自己,而且,你一辈子那么长,怎么可能就喜欢这一个人呢,会好的,你要相信时间。”那一个晚上他也没有陷入很深的睡眠,醒来了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她发出的声音也很小。
她带上他包里的那个墨镜,遮住了哭肿的眼睛,随着他离开了充满期待又留下悲伤的酒店,那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只是把不开心的扔在这里而已。
上了车之后,一直到登机,何尔橙都没有说话,期间他一直都在,她想,喜欢她的他会不会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而感到失望呢?
或许是会的,又或者不会,在身边也许是从喜欢变成了同情,时间再久一点,就变成了可怜。
飞机降落首尔后,权至龙因艺人身份不得不和他们分开走。
可他的墨镜,还在她这里。
“阿橙,回家了就好,我们以后不去哪里了。”郑琪胜拿出最厚的那件羽绒服,韩国首尔此时比离开的时候要冷多了。
孙久久瞪了他一眼,哪壶不提开哪壶。
孙久久说:“阿橙,你是想现在回去还是找阿濛。”
何尔橙提着行李箱,拉上羽绒服的拉链,裹得严严实实,回答道:“回家吧。”
何尔濛回家的时候是不知道姐姐已经回国的时间,只是上次打了电话之后,一直到现在,网上的文是一直没有更新,预感告诉他要么玩的太高兴,要么就碰上什么事情了,但一起去的还有郑琪胜他们,更何况身边还有姐姐一直喜欢的那个人在,他一直很放心,所以没有想太多。
这天他录制完节目,外面天气冷的很,好像就是最近几天,天气预报说快要下雪了,首尔每年的初雪又有多少人开始脱单。
如果是这样的一个规律,他还是希望姐姐的单身日可以延长一些,反正那个学长看上去也一点都不着急。
他打开公寓的门,就像前几日一样,终于可以好好的躺在床上玩一会手机,然后再做一下卫生,免得姐回来家里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