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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抱着怀里的被子揉揉捏捏,  就像回到安全区的猫咪那样,一旦放松确认安全就会不由自主用肉垫按压柔软的东西……
    芥川说他是招来灾祸的害兽,  如果能用这份打从心底嫌恶的能力保护吹雪姐那样温柔又善良的人们,  是不是能从另一个侧面证明存在的意义?
    少年回忆起咸腥海风与爆燃烈火中的战斗,敌人的质问与鄙弃。
    我只是不想死啊!想要活下去,  想要证明有活着的价值。
    我想……保护侦探社的大家!
    听完阿敦的描述我合起手机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阿敦,虽然你还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但是这种关乎生命安全与切身利益的事,我不认为瞒着你是个好消息。”
    “你被某外国异能力组织以afia的绑架。”
    啧啧啧,  别说Port Mafia了,  即便是我,  在听到70亿这个数的瞬间时脑子也是懵的。
    “怎么看也看不出你到底有哪里那么贵重,  但是你要有些觉悟,明白吗?保护好自己的觉悟,掌握力量的觉悟……”
    不等我说完治疗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看上去有些陌生的青年闯进来:“阿敦你被Port Mafia盯上是因为‘组合’以70亿通缉!不要慌乱,  你听明白了没有!”
    “额……国木田先生,你为什么要把眼镜戴到头顶上去?”好不容易才依靠着装认出这是我们未来的下一届社长,我盯着对方头顶上的眼镜无语凝噎。
    国木田独步,石化。
    紧接着中岛少年以一种相当天然的姿态来了个二次暴击:“国木田先生,你为什么要倒着拿你的手账?”
    国木田独步,晴天霹雳,裂开了。
    “总之,保持这个不要慌乱的状态……”他将眼镜取下来戴好,又将手账翻过来:“我才没有慌乱!”
    阿敦被吼得头发倒飞,整个人眼泪汪汪:“是是!我知道了!”
    “呼……矢田你怎么还不走?”迅速重启的国木田先生好像刚发现我还待在这里,我冲他摇摇手里的手机:“我今天值晚班,赶紧把报告整理出来,也能顺便陪着阿敦。”
    “泉镜花呢?”他皱起眉毛不大赞同的看着我,显然在他看来年龄更小的孩子应该排在更优先的位置上。
    我笑着揉了把阿敦的头毛:“小镜花交给谷崎兄妹带回宿舍了,不好耽误她明天上课。”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国木田先生只能点头:“学业确实相对更重要些。”
    有一份能够被社会承认的学历,就算将来侦探社出了什么事镜花也有独立生存的能力,我想尽一切办法支持她回到学校为得就是不要她因为异能力的缘故被人操纵被人利用。
    他回了趟办公室替我带来手提电脑,离去前忍不住交代:“后半夜不要独自出门,想回宿舍就打电话喊我,我过来接你。”
    “知道了。”我打开电脑开始心无旁骛的工作,阿敦侧着身子看一排排字符出现在空白页面上,偶尔低声提出一些问题。
    下班后同事们光速消失,晶子来查了一趟告诉我可以在她的药房里休息:“不要硬撑,你的失眠最近才刚有起色。”
    “好的。”我盯着显示器目不转睛,晶子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离去。
    窗外光影随着日落逐渐变化,天色彻底暗下来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我,吹雪,我在武装侦探社办公室门外。”眼镜子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听说你今天值夜班,我送药过来。”
    “等着。”我点下保存键将手提电脑交给阿敦:“你接着写,无论写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修改就这么交上去。多多考虑一下看报告的社长的心情?”
    “欸!吹雪姐?”少年脸上写了个大大的“懵”字,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写你的,或者你想旁观离婚夫妻深夜密谈?”
    “啊……不,不了!”
    阿敦红着脸缩回去,看样子懂得还不少?
    “不要再看我啦!”
    从病房回到办公室开门,眼镜子果然拿着药盒站在外面。
    “下次要记得反复确认后再开门,存在完全模仿声音的异能力者。”他走进来,除了药盒里的两粒安眠药还提着塑料袋和电脑。
    我随手关上门走到待客沙发坐下:“你这是来干嘛?”
    “陪你值夜班。”他就跟在自己办公室里一样坐在我对面,打开塑料袋取出牛奶推过来,然后接上电脑电源盯着屏幕边敲边说:“顺便处理掉所有武装侦探社最近一段时期提交的文件。”
    我没意见了。作为委托方,必须得由坂口安吾这个异能特务科的实际掌控者审核签字侦探社才能继续进行委托费结算申请……
    “随便你。”
    没有报告做难道我就没事了吗?怎么可能,还有无数委托档案尚未整理,委托人资料没有登记,请款说明报销单据……办公室里只要你想做事难道还找不到?
    倒是眼镜子,又怕又非要凑上来,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抽了如此为难自己。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我整理资料的纸张翻动声,还有坂口安吾大老远跑过来加班敲电脑的声音。
    “那个……吹雪姐,你写的这句话我没有看懂……”
    一个怯生生的白毛脑袋从治疗室方向的内侧门探出来,阿敦对于突然到来并且没有立刻离开的内务省官员非常敏感,几乎像是防备什么炸1弹一样防备眼镜子:“您好,啊,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