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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去老宅?可是血液怎么进行过滤处理?”
    “这不用你管,快来吧!”
    原嘉逸发动车子,  将手机放在口袋里,  虽然莫名,但终归是盛江河的命令,他不敢违背。
    盛家老宅与薄家阔绰的四合院都是奢华至极,可薄家是由内而外地散发着融浓的暖意,而盛家老宅即便地势绝佳,环境优美,  却总透着一股阴森的冷意。
    每当站在这个门口,都让原嘉逸觉得两股战战,需要好大的勇气才能迈开腿走进去。
    今日老宅里的佣人们比往日少了许多,  原嘉逸直到进了客厅都还在奇怪,  站在祠堂门口不知如何自处。
    “来了就进来吧。”
    盛江河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原嘉逸的手指微微发颤,  展开又蜷缩,犹豫地握在门把上,轻轻扭动,  迈了进去。
    祠堂里烟雾缭绕,盛江河整个人隐在烟雾后面,指尖雪茄的火光明明灭灭,叫人难以将他的脸看得真切。
    但原嘉逸也并不想看他的脸,进了屋就按照旧例跪在供桌前等待吩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少挨点打。
    “薄家少爷对你不错啊。”
    盛江河按灭了雪茄,抄着拐杖朝原嘉逸走过来,站在他背后讽笑一声。
    原嘉逸怕得眯起眼睛,拄在膝盖上的两只手需要极力的克制才能不发抖。
    “薄先生应该是把我当做哥哥,在对待,他只是透过我……在看哥哥。”
    “用你放屁?”盛江河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拐杖点点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们澜澜才是这世上最璀璨的明珠,你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原嘉逸被拐杖的声音再次吓得绷直脊背,点点头,“明白,盛先生,我一定不忘。”
    “忘不忘,不是你自己能控制得了的,”盛江河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他转过身打开门,“拿进来。”
    听着身后物体的碰撞声,原嘉逸垂眸默默猜测他这次又要带来什么新的刑具,鞭子板子他都试过了,水刑窒息他也尝了个遍,就因为他从不吵闹,不肯求饶也不肯落泪,受的罪才往往一次比一次重。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盛江河叫他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盛澜的病情,而是将他骗来想要惩罚他。
    原嘉逸颓下肩膀,手在衣袋里按按空空如也的胃,努力地咽着口水企图尽量将它填满,期盼它不要在一会受刑的时候发出声音而愈加激起盛江河的暴虐。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原嘉逸侧头扫了一眼盛江河的位置,顶着压力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我去接糯米和趴下,等你回来,我们带它们去洗澡。】原嘉逸唇角弯起,指尖落在键盘上,正要回复一个‘好’,想到即将会有的遭遇和盛江河的警告,他不禁犹豫了一下,又迅速将那个字删除,捏了电源键。
    果然日子过得好了些,贪念也会随之变强。
    饶是如此不堪的他,竟然也开始肖想起了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原嘉逸脱掉外套,叠得整齐放在膝边。
    这是薄慎言的,不该被他的血弄脏。
    腰际的衣服被大力掀起,还没等原嘉逸反应过来,发冷的皮肤就被一块灼烫的东西缓慢地凑近。
    起初还带着让人舒适的暖意,可下一秒,撕心裂肺的灼烧感便瞬间席卷了原嘉逸的整个背后,烫得他浑身一震,痛苦地趴跪到地上想要躲闪。
    “再躲,这个就烙在原淼的脸上。”
    原嘉逸嘴唇苍白发抖,额角冷汗涔涔,咬着牙忍住呜咽,生生受下身上的剧痛。
    “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你已经威胁到了澜澜的地位,你勾引薄家少爷,”盛江河手上继续用力,仿佛要把那块烧红了的烙铁按进原嘉逸的骨头缝里一样,面上云淡风轻,“叫你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
    张口反驳的话突然没了底气,原嘉逸的声音逐渐变低,继而归于沉默。
    他勾引薄慎言了吗。
    不知道,也许吧。
    伤口边缘的毛孔泌出冷汗,盐分的刺激让原嘉逸愈发痛苦,他天生痛觉要弱一些,这么多年受的刑虽多,但咬咬牙也都熬过来了,可被烙铁这样压实在皮肤上,倒真的是头一回。
    这让他毫无办法,即使再无助也不能哭出声来。
    滚烫的铁块离开了身体,原嘉逸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耳膜都在轰隆作响,听不真切盛江河的话。
    他没有天真到以为这就结束了,果然下一秒,上半部分的后背便迎来了粗粝的鞭子,所幸烙铁所带来的痛楚很好地遮盖住了鞭子新添上来的疼意。
    “澜澜还说把这行字给你纹在身上,”盛江河蹲在原嘉逸面前,手掌钳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昂起头,“但是我觉得这样的方式要更方便一些,不是吗?”
    原嘉逸喘着粗气,双目失神地看着供桌上的盛家先祖牌位。
    发现这种程度的嘲讽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盛江河也不多废话,站起身来继续狞笑着进行惩罚。
    灼热和冰冷的温度交替着出现在体内,原嘉逸蜷紧身体窝在地板上,任凭盛江河的施虐。
    漫长的刑罚终于结束,一包东西被丢在原嘉逸的手边。
    “回去之后,把这个东西放在你的卧室里,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记住自己的本分,好好‘听我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