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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澜想要薄慎言的一心一意,盛家夫妇想要薄氏集团的一部分股权。
他们知道薄龄是个生意人,纵横商场多年,打拼到如今这个程度,想让他吃点亏那简直是在做梦。
他确实感激盛家没错,但给的回报也是经过精密的计算才肯付出的。
除去薄氏的2%的股份外,虽许出了他所承认的唯一的孙子,薄慎言的婚约,但还是留了两个孩子如果不相爱,就不能在一起的余地。
这没有安全感的许诺,让贪婪的盛家痛苦万分,总是抓心挠肝地想要得到些什么。
而此时薄慎容的异军突起无异于给了盛家无限的希望。
他比薄慎言更有野心,也更大胆。
如果说薄慎言是非洲草原上威风磊落的霸主雄狮,那薄慎容就是不择手段的阴狠鬣狗。
盛澜被他咬破了舌尖,连带着嘴角都裂得渗出了血丝。
薄慎容将他的血尽数卷进自己的口中,混合着唾液交织着咽下。
“那几个董事,已经被我用一些手段‘说服’了一半儿,”薄慎容像是在安抚盛澜,刻意说些好听的话来让他高兴,“我现在有薄氏17%的股份,而薄慎言他什么都不知道。”
盛澜明白薄慎容的手段有多狡猾恶毒,只要对他的利益产生威胁,且不能留为己用时,他就会将这些人通通清理掉,永绝后患。
不过他们俩是一路人,面对彼此对金钱的渴望都心照不宣,所以盛澜完全能够容忍薄慎容的所作所为,甚至愿意随时推波助澜一把。
他这样想着,情不自禁地吻上了薄慎容的嘴唇,眼里满是对他的爱意,任凭他肆意妄为。
原淼被薄慎言接到了薄家的一处疗养院里,环境清幽,非常适合病人休息,位置距离城区不远不近,原嘉逸开车去看她也很方便。
“妈妈,我来啦。”
背着大包小包,却说不出具体都是些什么东西的原嘉逸扭动门把手,放轻脚步走了进来。
每天来疗养院的这段时间,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因为旧伤上加新伤,所以原淼还在昏睡,但是四肢上的温度却很正常,这给了原嘉逸无限的希望,总觉得原淼苏醒之后,还会有重新站起来走路的那一天。
他倚在床边给原淼按摩着肌肉萎缩的手臂和小腿,唇角的梨涡里盛满笑意。
薄慎言刚到了门口,隔着玻璃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真好,他的爱人,还有妈妈。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想进去打扰他们,便倚在墙边透过那个小窗口偷偷看原嘉逸。
薄慎言的身影一闪而过,奈何他长得太过高大,闪也需要闪上两秒,恰好被原嘉逸的余光瞄到。
原嘉逸放下原淼被他揉的微红的手臂,起身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看到门口低着头浏览网页的男人,原嘉逸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开手臂上前抱住薄慎言,“怎么来这边了?”
被发现的薄慎言无奈地挑挑眉,回抱住自家媳妇的腰,低头猛啄一口,“想你呗。”
“我也是。”
原嘉逸咬住薄慎言的下巴,看他吃痛地一皱眉,忙松开他笑了起来,紧忙想要跑开躲避,“不许报复奥,这是对你昨天晚上咬我的惩罚,你应受的。”
“啧,”薄慎言揉揉被他咬的地方,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数,你赶紧给我过来。”
“不要。”
原嘉逸倒退着往后面走。
他又不傻,过去肯定被咬啊。
“三。”
原嘉逸笑着摇头。
“二。”
“略略略……”
“小混蛋!”
薄慎言看自己真的拿他没办法,迈开长腿朝他走了过去,一把捏住了背靠墙面退无可退的原嘉逸的脸,“我看你还跑,快让我咬回来。”
疗养院里的人不少,北城有头有脸的人在重病之后,大部分都会选择在这里休养,一方面是条件确实不错,价格高到符合他们的矜贵身份,另一方面就是,这家疗养院姓薄。
“薄总裁。”
原嘉逸正被按在消防栓上咬住指尖,突然听到十米开外有人叫薄慎言。
他抬眼望过去。
那男人个子不算太高,大概有178左右,明明是一身斯文有礼的黑色西装,却被他穿得极具攻击性,眉目漂亮得有些凌厉,靠在楼梯扶手上微微驼着背,身上好像有伤,脸色煞白,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惹。
“段总。”
薄慎言松开原嘉逸的手,迈了半步挡在他身前,朝那男人微微点头致意。
“总裁夫人你好,我叫段浮,是薄总裁的合作伙伴。”
原嘉逸伸出颗脑袋朝他笑了一下,面色尴尬,“段总你好,我叫原嘉逸,你……误会了。”
段浮垂眼笑笑,颔首应下。
“薄总裁,抱歉,无意打扰到二位,”他眼睛的形状更像是猫眼儿,清澈见底却琢磨不明白他会在心里想些什么,“我去薄氏找了您三次,您都恰好不在。”
言外之意是有事与薄慎言商量。
原嘉逸指指病房,拉拉薄慎言的衣袖,“我先进去了。”
“嗯。”
薄慎言抬手摸摸他的脸,跟在身后帮他关上了门。
进了病房后,原嘉逸也没办法平复心中的波动。
这么久以来,他和薄慎言同时出现在外面的次数极为罕见,而今天刚碰了面,就有那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同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