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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冯庆用了点特殊的手段,祁胤轻而易举地撬开了他的嘴,从而得知薄慎容藏身的具体位置。
“……”
原嘉逸挣了一下薄慎言的手,似乎是想要问他些什么。
“嘘。”
薄慎言的手掌里尽是斑驳的伤口,翻起的血肉刮到原嘉逸的嘴唇,渗出的滚烫血液顺着他颊肉的弧度滑落在枕上。
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从宽大的外套里抽出一把刀,单手剥掉刀鞘,锋利的刀刃对着绑住原嘉逸的粗粝绳结划了过去。
“我松开你,一定不要发出声音。”
薄慎言插刀回鞘,低声向原嘉逸交待。
原嘉逸搓搓冰凉几乎不回血的手腕,急忙点点头。
手下细致的软嫩脸颊让薄慎言有点舍不得松手,他轻轻喘了口气,慢慢移开手掌,血还没凝固的伤口滴滴答答地掉在原嘉逸的嘴唇上。
刚一松手,原嘉逸就大口呼吸了起来,鼻尖粉粉的叫人忍不住想亲近。
看他这副模样,薄慎言唯恐多耽误一分一秒的时间,只能强迫自己别开眼不再看他,躬身将原嘉逸一把抱了起来,朝上托举。
这是他两年以来第一次抱原嘉逸,他确实是胖了不少,抱他之前薄慎言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发现原嘉逸的体重后,他竟差点踉跄着崴了脚。
所幸他臂力不错,很快就调整了姿势,完全适应了原嘉逸的体重,让他的脸与窗口平齐。
“嘉嘉,抓住栏杆,攀上去。”
碰到铁栏杆时,原嘉逸一愣。
上面满是新鲜的血迹。
薄慎容接到的电话是祁胤故意混淆的假IP,装作当地的缅籍华裔跟他订货,冯庆毒瘾犯了,难受得几乎快要死掉,对于警方的提问完全不敢不说实话,给出的信息经过禁毒支队的判断,也完全符合薄慎容这两年的生意轨迹。
既然是天马行空地吹牛逼,祁胤便让打电话的同事在英文中时不时掺杂着几句事先学好的流利缅语,和诚信经营的薄慎容老板畅所欲言。
看到屏幕上薄慎言身上的定位和根据薄慎容IP地址所得到的定位完全重合后,祁胤这才放下心来,用手势示意他继续聊,千万不能将薄慎言的行迹暴露出去。
薄慎容对屋里床上的那个美人儿实在是有些惦记,甚至连生意都不太想做,只想赶快回到屋里好好让原嘉逸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可对面开出的这个价格属实让他心动,更何况什么特殊要求都没有,薄慎容不由活了心,爽快地和他定好日子交货。
既然价格已经敲定,也就不应该再继续腻腻歪歪地聊一些没必要的话,祁胤低头看了眼时间,担心薄慎容会起疑心,琢磨着薄慎言的手脚就算再不利索,此时肯定也差不多了,便挥挥手,让与他交流的同事再随便说两句今后合作愉快的客套话,随后挂断。
薄慎容毒场得意,挂了电话后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走回散发着发霉味儿的仓库,心里咒骂着害他如此的薄慎言,俯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两个套子朝关押原嘉逸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他脚尖点了点地面,回身又去拿了两个,再度回到门口,缓缓扭动门把。
他是真的很期待看到原嘉逸为他失控的样子。
薄慎言有的,他薄慎容也必须都要有。
入眼是空无一人的房间,薄慎容瞬间勃然大怒。
“har摸n!har摸n!”
站在仓库大门口的雇佣兵连忙跑过来,还没等他看清屋里的情况,便被薄慎容将手中的一大把安全套尽数砸在他的脸上。
“草你妈的,人呢!”
“what?”
Har摸n迷茫地看着薄慎容说一大串他完全听不懂的话,不过看他的表情,可以判断出来薄慎容似乎很生气。
他探头朝屋里看了一眼,床上是被利刃割断的绳结,原嘉逸人已经消失不见,Har摸n顿时大惊。
薄慎言揽住原嘉逸的腰按在自己怀中,用脊背将上方突出的尖锐铁皮挡住,轻扶着原嘉逸躬身钻进了离仓库后身不远处的一堆废弃发烂的旧车和集装箱缝隙中,“别怕,钻进去,先藏一会儿,薄慎容只会朝前追,因为前面是大路,不会想到我们往后面跑。”
原嘉逸伏在薄慎言胸前点点头,手脚冰凉,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但仍是想要努力地减轻薄慎言的压力,咬着嘴唇让自己恢复平静。
嘴唇突然被另一双唇瓣覆住,轻轻碰了一下。
然后是薄慎言带着笑意的声音,一只手臂凑到他唇边,“怕也不要发出声音,咬着我。”
深绿色的乔治巴顿停在了仓库侧门口,车尾气混合着烟尘将空气变得浑浊不堪。
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双腿从被司机恭敬地打开门的后排座椅中迈了出来,她的腿型十分好看,却也特别像个男人。
薄慎言躲在那堆废弃的集装箱和车空隙中,正好能看到一部分门口的情况,露出一双眼睛偷偷观察着薄慎容的方位。
只见那个不男不女扭着细腰朝仓库大门走去,超短裙短得几乎要露出不可言说的部位,脚下踩着的高跟鞋倒是摇曳生姿。
看着那妖娆的水蛇腰,薄慎言即便在这如此性命攸关的时刻,也没忍住拿她和原嘉逸做了个对比。
啧,差远了。
媚俗。
左右不能继续逃窜,原嘉逸便也趴在缝隙里偷看,只不过露出的面积要比薄慎言少很多,但这丝空间拿来看那个女人的腰反正已经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