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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原汐有节奏地嘟嘴拍打着段浮的肩膀,示意他抱自己到原嘉逸的身边。
“乖,你爸爸睡着了,不要闹他哈。”段浮轻拍她的后背,温言安慰。
走廊里的脚步声错综不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要忙碌。
段浮刚要抱着原汐坐在沙发上,却听见门口又传来转动门把的声音,不由回头看过去。
“段先生,有一位姓‘沃’的先生说要找您,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估计是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个姓氏,住院医师去而复返,兼职着通报小门童探进个脑袋来告知段浮。
段浮:“……”
看他这副样子,住院医师以为段浮不认识外面那人,面上不由一喜,转身便想出去赶走那个他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卑的年轻男人。
段浮见他要进行驱赶,忙上前去握住门把手:“……认识……认识……他是我……”
就知道这狗东西迟早会追着他过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还没说完,住院医师便被整个人横着撞进了屋子,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径直冲了进来。
“老婆~”
沃野像只狼狗见了肉一样,准确无误地扑在段浮身上,噘嘴就来亲他。
“……离我远唔……点,原先生在……唔,休息……呸,别舔!”
段浮面色薄红,抬手麻利地捂住原汐的眼睛,歪头努力避开沃野的狗嘴。
沃野见段浮捂住了嘴不让他亲,哼哼唧唧地开始亲他的手背,“嘤~老婆,我好想你啊……想你给我做饭那天,我们在厨房里口口口口口口,然后你的腿踩在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上的时候,真的好口口口……然后我就会口口口口口口口……你会在口口口……可是你却抛下我走了,老婆,我好难过……”
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住院医师的心碎成一片片。
他还以为……这段先生是个……1,还以为自己会有机可乘……
没想到……没想到……呜!
沃野捂着被老婆打了一巴掌的脸,丝毫不觉丢人,反倒诧异地看着捂着脸跑出去的住院医师,低头问段浮,“老婆,那位医生是在干嘛?”
段浮又蹭蹭嘴唇上的水渍,也有些疑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看到段浮之后,沃野的话便会变得特别多,他抓着段浮的手腕看向两张几乎就快要摞在一起的病床,迷惑发言,“老婆,那两只鸳鸯为什么离得那么近?”
段浮:“……”
沃野的表情真挚诚恳,看得段浮不由觉得自己嫁错了人,错把傻子当良婿。
他叹了口气,“……你都说是鸳鸯了,离得能不近吗?”
原汐呲着牙朝沃野笑,虽是孩童,但沃野却看到了她眼中对他的那份独一无二的嘲讽,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脸,“嘶,敢笑哥哥?”
段浮哄着两个孩子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原嘉逸二人。
薄慎言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言言,你看那病床上的小弟弟,”温柔的女人牵着小薄慎言的手,半蹲下身子和他落得一样高,指着屋中床里安安静静地注射点滴的小男孩儿,“就是这位小弟弟救了奶奶奥。”
小薄慎言努力地踮起脚尖趴在病房门的玻璃边上,也只能堪堪看到一点点床中人的身影。
他也是个小朋友?
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甚至比自己长得还要漂亮可爱。
薄慎言其实是有些嫉妒的,他从小被身边的人夸奖,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此时面前出现这么一个比他还要可爱的小男孩儿,而且竟然还善良地救了他最爱的奶奶。
这种矛盾的心理令小薄慎言对他又爱又恨。
“如果他是个女孩子就好了,可以请他做我们家言言的老婆,言言知道什么是老婆吧?”
女人搂着小薄慎言,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捏捏他粉嫩的小脸。
“我知道,妈妈我知道,老婆是只能戴一次戒子的人。”
他还小,连“戒指”的发音都不太能理解,便学着大人的样子,煞有介事地说道。
“是戒指啦宝贝,”女人向来都是温柔的样子,即便笑起来也是恬静美好,“不过言言说的对,戒指一辈子只能给一个人戴。”
小薄慎言用力点点头,指着床上的小孩儿,“妈妈说,弟弟以后是我的老婆?”
“嗯……不对,他是个男孩子,不能做老婆,但是他很善良,可以做言言一辈子的好朋友,还有哦,我们薄家找媳妇,不论身家是否匹配,只喜欢善良真诚的姑娘……”
小薄慎言焦急地打断妈妈的话,没有继续听下去。
“可是妈妈,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分男孩子和女孩子?”
他突然不讨厌床上的小孩儿了,他愿意跟善良的人交朋友,当然做老婆是最好。
“我喜欢男孩子,就可以给他买爸爸穿的帅气西装;要是喜欢女孩子,就可以给她买妈妈穿的漂亮裙子……”
女人讶异地看了儿子一眼,继而笑道,“好好好,我们家言言想做什么都可以,妈妈都支持言言……”
梦里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放他走吧。他的人生与你无关了。
不行!不行!
薄慎言声嘶力竭地反驳。
你没有资格再触碰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