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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原嘉逸什么都没说。
但是薄慎言还是低头亲了他一口。
“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腰,当心以后用不了。”
薄慎言捂着病号服下的纱布,把脸贴到原嘉逸面前,距离近得险些让原嘉逸变成斗鸡眼。
“……你干什么?”原嘉逸警惕地朝后退去,却被薄慎言按住后脑勺不让他动。
“我的腰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对我的幸福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薄慎言又偷了个吻,喜滋滋地看着原嘉逸。
原嘉逸回头看看床栏的边缘,缩腿朝后退了退,露出一个“此话怎讲”的眼神给薄慎言。
男人亲亲原嘉逸的颧骨,凑到小刺猬耳边咬一口他的耳垂,吹了吹风,仿佛碾磨人心似地,用唇间的笑意拨弄原嘉逸的耳畔,“……因为架不住我老婆喜欢吃自、助、餐啊。”
话音刚落,原嘉逸愣了一下,随即,从发际线到脚后跟的全身皮肤,凡是有血液经过的地方,颜色通通像是涂满了红油的麻辣小龙虾一样诱人。
他有些无助地抿着嘴唇坐在那里面色呆滞,半晌才红着眼睛去摘手上的戒指,老实巴交地低声道,“……我,我不要跟你结婚了……你拿回去,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总轻薄人……”
薄慎言急忙按住他的手,坐到床上搂紧原嘉逸,连连道歉,“错了错了,老婆,我的错。”
看他的脸红到几乎有危险的程度,薄慎言赶快去端杯水放在他唇边,温声哄着。
“宝贝嘉嘉,喝点水,乖,不逗你了,是我自助,是我自助好吗?”
好好的一个总裁,非要长张嘴。
“你……!”
原嘉逸惊怒地看向他,忍无可忍从床上爬下来,趿着自己的小拖鞋就窝回沙发,屈肘当枕头枕在后颈,歪头看窗外。
薄慎言十分担心他摘戒指,咬牙缓了口气,让身上的伤口暗自冷静一下,随后走到沙发边用自己壮硕的肩膀去拱原嘉逸。
“老婆,给我腾个地儿,来嘛来嘛~”
他身体底子好,又休养了这么多天,体力很快就追上了原嘉逸,虽然不至于完全恢复,但用目前这种程度的力气拱动原嘉逸自是绰绰有余。
原嘉逸毕竟也是死里逃生,大病初愈,躺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之后,闷闷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把我当女人了?”
薄慎言拱得正欢,闻言立刻去看原嘉逸的脸,“老……嘉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我看你挺喜欢叫老婆的,还不如去找个货真价实的老婆,省得在我这儿遭罪。”
原嘉逸右手食指搭在了戒指上慢慢摩挲,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珍惜还是想要摘下来。
“嘉嘉,你说这些话真的让我很难过,从始至终我都只喜欢你一个人,从来没有生出过其他的意思,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薄慎言搂着原嘉逸的小腿缓缓坐到地上为他按摩,掌心的血痂摩擦着原嘉逸因疤痕而导致极其敏感的脚踝,引得原嘉逸不舒服地动了动腿。
窗外的夕阳镀了一层金光,披洒在原嘉逸的侧脸上,将他脸上细细软软的绒毛照的一清二楚。
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喜爱,薄慎言忍着伤口的刺痛,凑上去亲亲原嘉逸的嘴唇,好声好气地求他,“嘉嘉,那以后你做我老公好不好?老公~老公~老公~~~”
原嘉逸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忽然发觉自己似乎失态了,忙憋回笑意,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叫我老公做什么?”原嘉逸偷空瞪他一眼,掏出手机自顾自地盯着屏幕,不再理会他。
小刺猬抓在手机上微微蜷曲的手指将他的心情暴露无遗。
薄慎言抓抓他的脚心,继而立马握住脚踝防止他逃跑,出言逗他,“宝宝不是在等我的回答吗,怎么玩手机了?”
果然,原嘉逸被他抓得极痒,扑腾着就想要坐起来逃走,被桎梏脚踝动弹不了,上身也没防备,下巴猛地磕在沙发扶手上,发出好大一声动静。
“……唔。”手机掉在地上也无暇顾及,原嘉逸痛哼一声,捂着脸埋进沙发里。
“我操,”薄慎言抬手就想给自己一耳光,不过还是看原嘉逸的下巴要紧,他忙上前抬起那颗藏起来的脑袋,皱眉拨开原嘉逸的手,“老婆,我看看,我看看坏了没有,对不起对不起……”
原嘉逸捂着下巴低着头不肯抬起来,连额角都布满了细汗,喘气声也急促起来,估计是疼得厉害。
“老婆,快让我看看,一会儿再惩罚我好不好?让我看看破皮了没有?”
薄慎言急得快要哭出来了,都是因为他原嘉逸才会磕到扶手,这种心疼和愧疚交织在一起,不禁让他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他还在努力拨开原嘉逸的手指,疼惜的情绪溢于言表,丝毫没有注意到原嘉逸藏在手掌里微微上翘的嘴角。
通过不懈的努力,薄慎言终于扒开原嘉逸的两只手,单手将那细瘦的手腕握在掌心,眼睛看向原嘉逸因近日照顾他而瘦得尖细的下巴。
除了好看,还是好看,没有淤青,甚至连半块发红的地方都没有。
?
薄慎言怀疑地看向原嘉逸,只见他板着脸坐了一会儿,俶尔指着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被我骗到了吧,我的演技不错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