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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女疯子

      城市里从来都不乏各种流浪人士,其中不乏成为网红的牛人,例如当年的犀利哥,以及最近的抖帝乞丐哥,都曾经受到过无数人膜拜追捧。
    但那只是网红,又有谁知道真正的流浪疯子是怎么过的?
    在这个收容制度不健全的社会中,那些心智不健全的流浪人士,苟活在城市的角落中,却还有许多地方会为了所谓的市容,而趁着夜色把乞丐装车,拉到几百里外随便一个城市里一丢了事儿。
    那些心智不全的乞丐们,往往就是随波逐流,丢在哪里就在哪里苟活,直到再被人拉去别的城市里。
    但被拉走的乞丐,很少有能力再回来的,要知道没有交通工具,几十几百里地,都是何其远的距离。
    但这个女疯子却能被拉走好几次都自己再找回这里,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她的心智并没有完全丧失,再就是这里对她十分重要,牵挂着她无论多远都要回到这里。
    “老板,再多下一碗。”李易说着,端起水饺走向女疯子,老板张张嘴却没再吭声,虽然他很介意自己的碗给疯子使用,不过想想她也可怜,也就不再计较了。
    女疯子走的很慢,李易很快就追到了她跟前,也不多废话,直接将饺子递到她面前。
    女疯子却是一脸狐疑,歪着头向上看着李易。
    “吃,给你的。”李易说道。
    女疯子又盯着李易看了半天,确认李易的表情并没有恶意,这才蹲下身子,从她拉着的麻袋里摸索出一个不锈钢的碗来,然后把碗轻轻举了起来。
    李易就把饺子倒进她的碗里,然后笑了笑转身离开。
    回到摊位前重新坐下来,一直没起身的老道开口说道:“确定是她了?”
    “基本可以确定了。”李易低声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辟邪符来,上边的字迹也早已经变成黑色了。
    “那你怎么回来了?引着她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确认一下不就行了?”老道说道。
    “她那样子你能问出什么来?”李易掏出手机,“还是先让大家都过来,然后再想办法调查清楚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找到病根才能解决问题啊。”
    消息发出去没多长时间,方婷和韩颖就到了,而闫明却说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过来,好在女疯子也并没有离开,就在原地坐到路边吃起饺子。
    她没有筷子,却有一个汤勺,舀起一个饺子,细嚼慢咽半天,脸上还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就是她吗?”方婷望着女疯子,距离稍微有点远,大晚上的看这有点吃力。
    “应该就是了。”李易点点头说道。
    老板又端上来两碗饺子,却是李易刚才又点的,方婷和韩颖面前一人一碗的放下,老板接口道:“你们难道认识她?是专门来找她的?”
    “算是吧,不过不确定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李易说道,“老板,你都知道些什么?给我们多说一点吧。”
    “我是外地人,就是在这儿租房子做点小生意的,来这儿也没几年呢,反正我来之前她就在这儿了。不过我听村里人说过,她原本不是这一片儿的……”
    老板显然也是个长舌男,一开口就说个没完,甚至还一屁股就往桌子一边的空凳子上坐下去,吓得老道急忙跳开一边。
    “嗯,听说她这情况得有二三十年了,还是个大姑娘的时候就疯。”老板说道,“具体怎么疯的却是没个准确的说法,有人说是被人退婚了,也有人说是当年严打,她和人搞对象被抓住了,她对象愣是因为流氓罪被枪毙了……”
    李易蹙蹙眉头,这问了也等于白问,全都是流言传说有屁用啊。
    不过如果套入鬼新娘的问题,被退婚的说法的确有可能,但搞对象被抓了男朋友也有可能啊,甚至鬼新娘之所以一直出现在那个地方,会不会就是他们当初搞对象被抓的所在呢?
    “她这么可怜,没有家人吗?”方婷对老板问道。
    “要有家人,哪儿至于让她在外边跑啊。”老板叹了口气,道,“其实说她疯吧,她也没那么疯,在这儿从来吵闹,也不祸祸别人,和她说话她也能听懂,就是不答话,她经常自己嘀嘀咕咕的说,别人也都听不懂。平时村里一些好心人,会给她送点吃的,穿的,就这么着倒是能活命……”
    “她平时住在哪儿啊?”方婷又问道。
    “嗯,就在活动中心门口,借个屋檐就睡了。”老板说道,“唉,这种人啊,夏天还好过点,冬天才受罪啊,多少都是冬天冻死的……”
    方婷默默无语了,看了看李易,又望了望福利院的方向。
    李易冲她点点头,显然是认可她的想法——把这种心智不全的流浪乞丐收容进去。
    “嘿,只顾着说话了,饺子都快凉了,你们赶紧吃吧。”老板说着起身走开了。
    众人那儿有吃东西的心情呢?胡乱夹着吃了两个,闫明才总算到了。
    “确定了?在哪儿呢?”闫明拉了个凳子,坐在李易的旁边——刚才老板坐的那个位子,已经又被老道占据了,闫明显然也点过眼药水的,当然能看到了老道了。
    李易用眼神给闫明指了个方向,却见女疯子已经吃完了饺子,正把碗往麻袋里塞呢。
    “我过去和她聊两句?”闫明说道。
    “她会听你的?”李易道,“还是想办法先搞清楚她的经历故事好了,找到问题了再和她交流一下,才有可能一次把问题全都解决了。”
    “那怎么查?”闫明也一头雾水呢。
    “老道,你跟着她,看看能不能听清她自己嘀咕的什么。”李易说道。
    “这活儿别找我啊,应该让朱大奎干,他比我有经验……”老道嘟囔道。
    “现在就你在这儿,只能你去啊。为了你徒弟小命,你就委屈一下吧。”李易说道。
    李易当初和老道定的是互惠互利关系,而宋扬却是正经把老道当师父的,平时更少不了好酒好菜伺候。想想那个开超市的家伙真要死了,自己以后就只能喝李易的二锅头了,老道这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