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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仅剩三日

      一个声音突然想起,将沉浸咋在幸福温柔中的萧舒雅吓了一跳,萧舒雅抬首望去,见不知何时香云软榻对面的椅子上,多了一位女子。
    在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时,萧舒雅的顿觉耳目一新,只见那女子如同仙女临凡一般,一袭白裙出尘于世,还那身上自带的高贵气质,让萧舒雅心生惊艳。
    这女子不是她人,正是林墨的大夫人,燕白鱼。
    燕白鱼独自坐在椅子上,轻轻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后,看着亲密的躺在床上林墨与萧舒雅,面带微微的笑容。
    掩面饮了一口以后,燕白鱼放下茶杯,嫣然道:“不过,你放心吧,姐姐你如此,以你身下男人那不怎么端正的品性,是不会舍得你的。”
    “你是谁?你为何这样说我的子雍?”听到眼前那出尘如仙的女子说林墨品行不怎么端正,萧舒雅有些不开心了。
    萧舒雅虽然知道林墨的品行不怎么端正,有些好色,但已将将自己实为林墨的女人的萧舒雅,焉能允许外人置喙。
    “你的子雍?”燕白鱼巧笑倩兮道:“你永远是他排在最末的夫人,而我呢,永远被他排在第一的人,这位舒雅姐姐,你说我是谁?”
    燕白鱼听见了方才他们的对话,没有想到两人的感情已经变得深厚起来,现在萧舒雅更是不问理由的维护林墨,燕白鱼心里是开心的。
    没有理由的,不管林墨是对是错,一直站起林墨这边,维护林墨,这才是能进林府大门的姐妹,否则你是没有那个资格的。
    “你就是子雍的结发妻子?”萧舒雅又是一惊。
    一直没听到林墨提起自己的大夫人,自己花费了精力也没打听到,如此出现了她的眼前,竟是如此绝代佳人,不由得让萧舒雅暗自惊叹。
    “原来是您来了,萧舒雅参见大夫人,方才是舒雅失礼了。”缓过神来的的萧舒雅就要离开林墨的胸膛,对燕白鱼施礼。
    可林墨并没有松开手,反而是紧了紧揽着萧舒雅纤腰的手:“别动,你忘了,你现在可是将死之人,再者说了,以后都是自家姐妹,哪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
    对于萧舒雅想要对燕白鱼施礼的行为,林墨是理解的,萧舒雅生活在宫中这么多年,下级嫔妃都是要对上级妃嫔施礼的。
    如今见了燕白鱼这位大夫人,在条件反射之下就要行礼,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
    萧舒雅挣脱不开林墨的搂抱,也不愿挣脱林墨的搂抱,只得向燕白鱼看去。
    只见燕白鱼点了点臻首,微笑道:“夫君,说得极是,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你比我年长,我叫你一声舒雅姐,你叫我一声白鱼就是。”
    燕白鱼没有拒绝萧舒雅进入林府的理由,一来是自己与林墨的大业需要萧舒雅所在的平州萧家相助,二来,燕白鱼也看得出来林墨是迷恋萧舒雅的。
    “子雍,这……”萧舒雅从小受到家族等级森严的影响,对于与大夫人姐妹相称这等事,虽是燕白鱼自己的,但萧舒雅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将视线投向林墨,征求林墨这一家之主的意见。
    “白鱼既然说了,那就是出自真心的,绝没有半丝的虚假客套之意,你得慢慢改变自己脑子中的那种思想才是。”林墨看出了萧舒雅的顾虑。
    林墨也同意了,萧舒雅先是犹豫了一下,才将视线重新投向燕白鱼,最后笑靥如花的叫了一声:“白鱼。”
    经过林墨的这一番话,萧舒雅算是知道了,林墨的夫人们在他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什么先后大小之分的,于是开始适应了起来。
    燕白鱼很有林府主母风度的回之一微笑:“舒雅姐,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还望你要与府里的几位姐妹勠力同心,服侍好夫君才是。”
    “白鱼放心,我懂得作为人妇的责任,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和帮助子雍的。”萧舒雅点了点头,正说着,脑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声惊呼。
    “白鱼,白鱼,好熟悉的名字,难,难道你是燕……”话语就欲脱口而出,但想起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还在内室之外,就立马住了口。
    燕白鱼笑道:“舒雅姐,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吧,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已经走了,在宫里服侍的一应婢女也被我以你需要静养为名打发了出去,不会第四个听到的。”
    “白鱼,你是燕国的那个女国主?”萧舒雅依旧将声音压低了几个分呗。
    燕白鱼之名大整个中州大陆是众所周知的,因为燕白鱼是大乾史上,乃是中州史上第一个女性国主,这个消息在当时可是震惊了整个中州大陆。
    “没错,玉儿就是楚国国主燕白鱼。”林墨回答道:“白鱼她姓燕名白鱼,玉儿是白鱼的闺名,以后在外人在时,舒雅可要她玉儿,切莫叫她白鱼。”
    听着林墨肯定的话,看着燕白鱼俏脸上洋溢的笑意,萧舒雅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她完全没有自己的“子雍”的妻子,竟然那传言中的大乾第一美人,以及燕国国主,
    再看向燕白鱼那高贵的气质,萧舒雅终于知道是为何了,原来她不只是墨宗主母,跟是燕国国主,这等人高贵气质是天成的。
    突然,萧舒雅想到了什么,再看向燕白鱼,道:“原来玉儿你竟是楚国国主,现在我终于知道子雍要来大乾干什么了。”
    以前,萧舒雅不知道林墨贵为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本可以守着众人佳人,逍遥幸福度日,何必要来来帝都蹚这浑水,现在萧舒雅终于是明白了。
    “那舒雅姐,你说说看,夫君为何来到大乾?”见萧舒雅面上呈现出豁然开朗之容,燕白鱼笑着问了一句。
    “是要帮白鱼你统一大乾帝国。”萧舒雅相当自信,带着浓浓的斩钉截铁之意味。
    此刻,萧舒雅终于明白,林墨让自己返回平州掌握萧家的真正目的,不是帮助大乾皇帝夺取实权,而是帮助燕白鱼统一大乾,建立起大燕帝国。
    “那舒雅你可是猜错了,我呀,可要没那野心。”林墨摇头回了一句,说着林墨突又带起邪魅的笑容:“难不成,难不成,舒雅想成为我的德妃,可你不是早就直属于我的德妃了吗?”
    萧舒雅再次落了个丽脸羞红,不敢直视林墨与燕白鱼,她想不到林墨竟然当着燕白鱼的面,拿自己的身份刺激自己的心灵。
    萧舒雅本来是萧家将其送入宫中侍奉大乾皇帝的,可大乾皇帝除了大乾皇后之外,根本对她们这些妃嫔没兴趣。
    到头来,自己这德妃倒成了林墨的。
    看着萧舒雅那娇媚的害羞之姿态,燕白鱼笑靥如花的的道:“舒雅姐,这你就错了,对于夫君来说,一位美人比皇帝至尊之位都要吸引力。”
    燕白鱼与林墨成婚后,尝试过将燕国国主之位让于林墨,可是林墨毅然不接,反倒是带着息风与仇云出游了。
    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就是在林墨那出游期间遇到,娶回家的。
    “那子雍你来大乾是为何?”这下,萧舒雅不明白了,既然来大乾不为帮助燕国统一大乾帝国,本可以逍遥度日为何来到大乾蹚浑水了?
    复仇,当然为云麾将军二百三十八口人复仇,不过这个消息,林墨并打算告诉萧舒雅,因为这复仇之事,涉及一连串阴谋诡计,林墨不想萧舒雅也跟着置身于其中。
    于是,林墨朗声道:“你忘了吗?我可是皇帝陛下请下山来的,我来大乾自然为了帮皇帝陛下斗垮荣王与宣姝太后,夺回皇权。”
    说着,林墨又神秘兮兮的道:“当然了,我来大乾自然是还有自己的目的,否则皇帝陛下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来这大乾。”
    “什么目的?”萧舒雅急忙追问道。
    看着林墨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与林墨相处多年,又心有灵犀的燕白鱼立刻知道了这个一向以“博爱”自夸的夫君要说什么。
    就在下一刻,果不其然,林墨的行为就验证了燕白鱼脑中的猜测。
    只见,林墨一个翻身,将只着一袭薄薄红绸衣的萧舒雅压在了身下,而后露出一二荡漾万分的道:“美人儿,当然为了你呀!”
    “我可是早就听闻大乾皇帝的皇宫内藏着你这位绝代佳人,我总就将你占为己有,这不,我不就来了嘛,还得到了你嘛。”
    “夫君,亲热完后,记得去东暖阁,大乾皇帝找你有事。”见此林墨又耍起了无赖招数,燕白鱼不想再待下去,交代了一句后,就行出了内室。
    燕白鱼走了,将房间留个了自己与林墨,被林墨压在身下,如狼似虎的的眼光盯着的萧舒雅,脸上顿时落了大红脸。
    忽而,萧舒雅用玉指点在林墨的胸膛之上,又用带着吃醋意味的话语酸酸的道:“为了我?子雍你说的好听,还不是先后了找了长孙忧音和那个柳若水,不久之后,将要去那个西域公主了吧。”
    “忧音,她们都是意外,你才是我此行的最终目的的嘛”林墨心中略显尴尬,但面上却是相当的镇定自若的强自解释着。
    萧舒雅娇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你在柳若水和长孙忧音的面前,也是这么说我是个意外吧?子雍,看来你传言中的那样,真的是个色狼。”
    “色狼?不不不。”林墨摇了摇头:“我不是色狼,而是采花贼,好了,现在采花贼要开始采花了,我来了哦。”
    说完,林墨对准萧舒雅的香唇了下去,却是只吻到了萧舒雅的玉手之上。
    拦住林墨的吻,萧舒雅吐气如兰的的道:“子雍,不要,这是香云软榻之上,你若是再次吻了我,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
    “好了,子雍,你快去吧,皇帝陛下还在东暖阁等你呢。”说着,萧舒雅在林墨脸颊轻轻一吻:“子雍,若是真的爱我,就等我一些日子,以后我日日侍奉你都行。”
    “好吧,我等着那一天。”见萧舒雅玉容之上尽是认真之色,林墨只得在萧舒雅额上吻了一下,就翻身下了床。
    对于萧舒雅这种复杂的情感,林墨是相当理解的,一个初为妇人之女,在一两个月内是都不想离开自己的情郎,只想与其如胶似漆的。
    “那我去了,你在宫里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去送你。”待萧舒雅点头答应了,林墨为其盖好被子,就转身就行出了内室。
    看着林墨离去的背影,萧舒雅心中有些戚戚然。
    沉默了一会儿后,萧舒雅感伤的道:“子雍,对不起,不是舒雅不爱你,只是舒雅怕自己控制不住,就不愿离开你,去那平州帮你了。”
    行出室外,林墨见燕白鱼正端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的炭火炉在静静的发呆出神:“白鱼,在想什么呢?”
    “在想大乾皇帝叫我们去东暖阁干什么?”听到林墨的声音,燕白鱼抬起了臻首,奇怪道:“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出来,还能干嘛?”林墨莞尔一笑行至燕白鱼近前,牵起她的玉手:“至于大乾皇帝叫我们去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
    出了锦素宫,燕白鱼依旧有些忧心忡忡的,行了一段路,忽然道:“夫君,你说大乾皇帝会不会认出我来了?”
    若是真是被认出来了,燕白鱼担心自己与林墨的计划怕是会败露,甚至还有可能使燕国成为其他诸侯国的众矢之的。
    林墨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今日随我入宫之前,你是经过了一番易容的,大乾皇帝没道理会认出来,恐怕是另有目的。”
    “好了,白鱼你也要不要担心了,若真是不幸被大乾皇帝认出来了的话,我们也有应对的方法,我们快走吧。”
    “嗯,那我们快走吧。”想了想林墨的说的话甚至在理,自己在燕国国内留了一手,燕白鱼也就不再多想,跟随林墨向东暖阁行去。
    行至东暖阁,林墨在廊上看见了刚回到宫内不久的高越。
    见林墨来了,脸上也满是伤心欲绝之色,高越急忙迎了上来,安慰道:“上卿大人,你切莫伤心过度,伤了身子啊。”
    “谢高公公担忧,在下记下了。”林墨的语气很是低落,一副对萧舒雅患上的“重病”感到束手无策的悲伤样子。
    与高越说了两句后,林墨便带着易容后的燕白鱼进了东暖阁中。
    刚踏入东暖阁就听见大乾皇帝在喝斥御医院的那群御医,异常愤怒:“朕告诉你们这群庸医,你们要是治不好萧德妃,你们统统得陪葬。”
    “你们这群庸医知道,萧德妃对我大乾帝国有多么的重要吗?若是萧德妃,你们这群人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朕花了那么多金银养着你们,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岚儿的病你们无能为力,现在萧德妃的病,你们到底有什么作用?废物,都是废物。”
    看得出来,大乾皇帝是真的很愤怒,这萧舒雅是大乾皇帝的一张牌,一张让林墨有顾虑的牌,现在就要没了,大乾皇帝如何能不怒。
    被训斥的五六个御医都跪在地上,大乾皇帝每骂一句,都诚惶诚恐的说一句“微臣该死,请陛下念在臣忠君的份上,饶臣一命”之类的话语。
    “你们这群废物,朕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来人啊,将这群庸医给朕推下去砍了,朕不想再看到这群庸医了。”
    “遵命。”一队腰配利剑的禁军士兵躬了躬身,就要将那五六个御医推出去斩首,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陛下,请息怒,臣有有话说。”
    正是林墨,林墨带着燕白鱼匆匆行上去,齐齐揖了一礼,林墨又道:“陛下,不能怪他们,德妃娘娘的病,臣也无能为力。”
    听到林墨竟然也无能为力,大乾皇帝先是一愣,然后极其不甘心的吩咐道:“将这群庸医推下去杖责五十。”
    “是。”禁军士兵们恭敬的道了一声后,拖着不断发出哀嚎声的几个御医走了。
    禁军士兵们押着那五六个御医,大乾皇帝又挥退随侍宫娥太监,皱着眉头,看着林墨道:“子雍,舒雅姑娘的病,你真的没有办法了?”
    “陛下,臣也想就舒雅,这些日子,舒雅与臣的感情您也看见了,但凡有一丝希望,我就是不顾的一切也救治她的。”
    说话的时候,林墨的声音颇大,面上满是痛苦之色,仿若心就要被撕裂了一般,痛苦的嚎叫之后,林墨的声音放低了下来。
    “陛下,舒雅患病了,是臣最不想看到的,您知道当臣惊闻这个噩耗时,臣的心里是何其的悲痛嘛?可是纵使臣医术通神,也是不能啊。”
    听着林墨碎心一般的痛苦之音,大乾皇帝沉默了,片刻之后,叹息道:“唉,真是造化弄人啊,子雍,舒雅姑娘到底患了何病,如何一夜之间就这般严重了?”
    林墨叹息道:“昨日舒雅陪臣去青宗殿染上了一点儿小病,可是舒雅回到锦素宫又去折腾宫中的那些草药,那些草药的药性与舒雅的病起了强烈的冲突,唉……”
    “若是臣昨日阻止舒雅去青宗殿的话,她就不会这般了,都是臣害了她,是臣对不起她呀。”说着,林墨闭上了变得微红的眼睛,显得很是无力痛苦。
    这种状态的林墨显得很是无助,很是渺小而令人心疼,一旁知道萧舒雅没事的燕白鱼见到了,也不由得跟着生起哀伤之色。
    玉容之上悄然浮起哀伤之色,燕白鱼也低了下头,心中也不由得十分黯然,突然,燕白鱼一个激灵:唉,不对呀,我怎么跟着这般黯然伤心了?
    见林墨这般痛苦,大乾皇帝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怕使得林墨更加伤心,只得安慰道:“子雍,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林墨很是颓废的揖了一礼:“谢陛下关心,只是臣舍不得舒雅呀,舒雅的性命已经不足三日了,想到她在臣身边的日子,这心就跟要死去了一般。”
    “既然如此,子雍,你将舒雅姑娘带出宫去吧,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是跟着你,最后这三日,你就好好的陪陪她。”大乾皇帝拍了拍林墨的肩头,以示安慰。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林墨急忙拒绝了:“虽然宫里人人尽知臣与舒雅的关系,但是坊间尚无人得知,若是将舒雅送出去,对您的名声大大的不利啊!”
    “子雍,真是朕的好连襟啊。”见林墨如此为自己着想,大乾皇帝心中也很是感动:“那子雍这些住在宫里,多陪陪舒雅姑娘吧。”
    林墨依旧摇了摇头:“陛下的心意臣心领了,可若是臣只进宫不出宫,坊间的百姓们也该议论了,也是对您的名声不利的。”
    “这几日,臣会每日都来陪舒雅,陪她走过最后的日子,只求在舒雅死后,陛下能将她的尸体暗中送至臣府上,臣想将她埋在林家的墓里。”
    “这是自然。”大乾皇帝点了点头,便将视线投向了燕白鱼,见燕白鱼容颜生得这般精致,虽钟情于大乾皇后,也不由得感到一阵惊艳。
    “子雍,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