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奸雄也有柔情时
张鲁吃惊是必须的,因为祖父死时他亲眼见过埋葬的,那时虽然他还小,但印象还是有的。
“难道祖父诈尸了不成?还是荆州故意用此办法诓骗自己从而让自己投降。”无论张鲁如何推测,都觉得事情不可信。
可问题是荆州没必要用此事来愚弄自己,这样做是一件实在犯不上的事情。
他打破头肯定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但他和王廷俩人谁的胳膊粗他还是能看明白的,当下也做出了和刘璋一样的选择,带队投降荆州。
至此益州全境入王廷的怀中。
益州的易手之变化天下无人可知,只有尚在路上逃亡的阎圃知道了。
自此王廷西部再无忧患。
加上刘璋和张鲁俩部投降的兵士,王廷大军扩充到了一百万。
这还不包括归汉州和夷洲现在应招的新军,那些军士是作为番军另立的,在王廷的规划里还不算自己的正规军。
现在天下诸侯最恨的人不是王廷,而是黄巾军。
因为每次天下大乱总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这都是人的缺点,王廷带领大兵到处抢占地盘,他们不恨,而对于实力弱小的黄巾军反而恨之入骨。
特别是曹操等人,都在骂要不是这黄巾军在青州闹腾,何苦引来王廷的大军。
河北名将颜良已经横跨过黄河,又走了半月左右终于到达齐国即墨县附近。他们是一路上沿着偏僻的地方行军的,就是打算要给黄巾军出其不意的打击。
即墨是青岛的一个县区,现在以海鲜和温泉而驰名中外,特别是温泉。即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即墨”因城(位于今平度市古砚镇大朱毛村一带,田单破燕处)地临墨水(源出平度市古墨山,今之猪洞河)而得名,其名称最早出现在《战国策》、《国语》、《史记》等历史典籍中。
“墨古名邑”。商、周时,即墨为莱夷地。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灭商后实行封邦建国,市域西部为夷国封地;公元前722年“纪人伐夷”(纪国在今寿光市东南,夷国古城址在今蓝村镇古城村)。公元前567年,齐灭莱,即墨始建。战国时期,即墨已巍然屹立在齐国的东方,即墨故城盛极一时,与国都临淄并夸殷富。秦一统天下,实行郡县制,即墨始定为县;其时胶东半岛为胶东郡,郡治在即墨。西汉析胶东郡为胶东国和东莱郡,胶东国治即墨,辖有即墨、昌武、下密、壮武、郁秩、挺、观阳、邹卢8县,兼作为“国都”的即墨城,也成为胶东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自秦汉这几百余年间,虽然朝代变换、战乱不断,但即墨县制不改。
即墨境内多河流且大都和大海相通,而且海上第一仙山崂山在此,山脉更是延绵不断,是一个攻退可守的宝地。
虽然即墨作为历史传承悠久的县域,自古以来商贾百姓昌盛,不过现在即墨再也没有往日里的‘车毂击,人肩摩’的场面了。
战乱一临,百姓和商贾早跑的不知所踪了,只留下一驻守当地的县尉和防守的将军叫越兮俩人分别负责民事和军事上的事情。
这里要特别一提越兮。
越兮子汉良,时年三十有六。
他和赵云、典韦等人同样是大汉武功最杰出的武者之一。
越兮的家族很有来历,这越姓是越王欧阳宰勋、越王欧余、越王勾践、越王无余的后代,以国名为氏。开始以“家天下”的王位世袭制代替了“四越”选举的禅让制,建立了我国历史上最早的奴隶制国家越朝。越朝欧余的后人建立了越国。春秋时,越国破秦灭楚。
当然越姓不但这一个来历,比如还有鲜卑等外族归汉后改的,但齐国也就是山东的越姓不是,这里的越姓是来自上古。
其中到汉代最有名的要算越石父这位闻名于春秋时期齐国贤士。
虽然越姓随着历史的进度而销声匿迹不为世人所知,但不代表家族没有人才。
越兮的父亲越老就大汉闻名的隐士,不但是隐士,但此隐士并不是真的隐士,而是天行道的主人,也就是左慈和于吉的师兄弟。
齐鲁自古就是中原文明的发源地之一,特别是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扎根于此,这里也就从春秋为始多出大才。
其实越老夫子的真名叫越离,在齐国不但文采出众,武艺更是不一般,所以他带领的天行道才会和武阁齐名。
这越兮也是如此,就是天生的练武的天才,手持一把三叉方天戟,打遍齐国无敌手,是真正的齐和鲁国(山东)第一高手。
当然在历史记载上也是有非常好的表现,相传曹操为得此人亲往越宅求之,越兮于濮阳独战吕布数百回合不分胜负,当阳长坂之日,越兮五战赵云,先后从赵云枪下救回徐晃,张辽,曹洪等将,五战赵云之时因为方天戟被青缸剑斩断而逃走,被赵云一箭射死.越兮也是长坂坡上最后一位被赵云杀死的曹营名将.。
从历史记载来看,能和吕布大战数百回合的又有几人,能从赵云手下救出几名将军的又有几人。
因为信息传递不畅,越兮虽然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投靠了王廷,但他作为一个汉人,也就是吃汉朝粟米长大的将军,对大汉还是非常有感情的。
他现在是曹操的人,为曹操独守即墨重镇。
好在即墨是比较偏僻的,虽然战乱不断,到还不是很严重。
颜良一到兰村(即墨的一个重镇),就扎下人马,派人到即墨通知当地驻军。
虽然他是袁绍的部下,但在现在也不好分谁是谁的部下了,更不能说袁术来助军还打着夺取地盘的心思。
现在最重大的问题的合力驱赶黄巾军,而不是勾心斗角导致减弱己方的实力。
越兮听闻袁绍的援救大军到了,自然乐得高兴,立刻带领一对人马来汇合颜良。
颜良作为冀州大将,自有不凡之才,虽然历史上表现的不咋地,但现实中还是极其有忠义的。
他和赵云同样是冀州出身,唯一不同的是投靠了不同的主公。
正所谓燕赵出名将,此言不假,颜良自然不列外。
当下和越兮一汇合俩人就定下合围攻打黄巾军之策。
他们的战略很简单,趁着对方不知道自己这一队人马,依旧让孔融吸引黄巾军的主力,而他们俩人则分开队伍从侧翼围歼攻打青州的黄巾军主力军。
这个想法和战法非常的正确,正是出其不意,趁其不备好杀之。
可惜的是,颜良能安全的进到即墨,庞统和诸葛亮等人早就知道了他的行军路线,是故意放他这一路人马进来的。
青州主要的地盘是山东半岛,懒腰而斩,就完全是一个大口袋。
他们如果再想跑,就只有海上一条退路了,但是他们也并没有大船作为准备。
再说那攻打孔融的真是黄巾军吗,他们也不好好的想上一想。
其实他们也知道不完全是,但心里还是对这个计谋非常的有信心。
在庞统和诸葛亮做口袋纵敌深入的时候,青州和兖州的战事仿佛恢复了一丝平静,曹操终于在妾室卞氏的劝说下,终于决定还是趁此机会亲自到丁氏的娘家接丁夫人回来。
当初人是他给撵跑的,当然要亲自接回来。
按道理来说不用曹操这样,毕竟曹操是一家之主,更何况曹操还是一方诸侯。但是曹操对她好的原因还是在这乱世,是丁夫人带领他的妻妾和孩子独自支撑起来这个家,也让曹操的后代各有安稳度日之所。
虽然曹操和丁夫人无后,但曹操内心对这丁夫人还是极其的重视,要不然也不会亲自前往迎接。
丁夫人的娘家在鲁国甾川境内,别看丁夫人嫁给曹操这个显赫的大太监之家,她娘家委实是平凡的一个小世家,和寻常百姓人家相比也强不到哪里去。
说起这些,曹操娶丁氏还是当初和袁绍张邈年轻是时候游山玩水之时偶遇到的,见一女子在河边浣洗,便一见倾心娶了去。
丁夫人说来也怪,嫁给曹操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未曾和曹操生下一女半子。
丁氏虽然出身凡人家庭,却知书达理,深知孔孟之礼,对于丈夫的贪花好色十分不满,加上她性格倔强刚烈,平常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劝解曹操,希望曹操在自己的苦口婆心之下能有所收敛。
但恐怕丁夫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丈夫不但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要去别人桌上挟一筷子。没想到曹操一见张绣寡居的婶母姿色出众,便忘乎所以,立即把她据为己有。
曹昂虽不是亲生,但是曹家的长子、丁夫人的心头肉。
虽然生死不知,但这样的结果和宣告死亡有何区别。
她被曹操撵回娘家后,随即大病一场,好在年岁未衰,这场大病竟然还是让她脱离了死亡。
不过丁氏在哀伤之余,更是恨透了曹操:“这个老不修,全不知为父之责,孝顺的儿子去军中寻他,死曹操却自顾自地寻开心,还因此把儿子给害死了。
你说你因为那女人害死了孩儿还不够,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还把人家给带了回来,竟然还纳为了妾室。”
丁氏怎么受到了这个打击,发誓自从以后不再和曹操有何来往。
曹操到后,自然百般殷勤,但丁夫人都没有好脸色给他,当面痛骂,背面痛哭,弄得曹操左右不是人,在妾室儿女奴婢面前颜面尽是扫地不容。
其实曹操送丁夫人回来自己是有很好的打算,他原以为丁夫人这段日子在曹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返回娘家必然难耐清贫,很快就会回心转意。
可是没料到丁夫人却泰然自若地在娘家纺纱织布,对自己亲自前来都不屑一顾。甚至连正眼都不去看上一眼。
曹操一连苦劝三日,丁夫人依旧是除了哭骂就不发一言,让曹操独自坐着冷板凳。
“唉,明日将回,今日再去,如不随……”曹操对着卞夫人叹息道,剩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没有回转的希望了。
对于这个倔强的女人,他曹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自然不知道,儿子虽然不是亲生,但在丁夫氏的心中是如何的重要,甚至比丁氏的性命都重要。
曹操来到丁氏房间,此刻丁氏正在室内纺织。曹操默默的走了过来,看着日渐消瘦的身影,心里也不觉的一颤。
这女子对自家是如何的付出啊,今日竟然不能原谅自己,如果能原谅自己和自己回去,哪怕自己不去做了这诸侯又有何妨。
想是这样想,要是真让他放弃他真的能放弃吗?
曹操来到丁氏的背后,站立良久,看着丁氏的一举一动。
丁氏早就感觉出来曹操走进房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自顾的做着纺织。
曹操把手放到丁氏的背上,抚着她的背良久才道:“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与我同车返回吗?”
丁夫人既不回头,更不答话。
曹操等侯良久,只得无奈的退出织室。
外面侍丛请曹操上马,曹操却犹豫着再次走到织室的窗外,再次请求妻子回心转意:“真的再也不肯原谅吾之过错?”
丁夫人仍然置若罔闻,手里的梭子一线不错地照织不误。
曹操只得长叹一声:“看来真是下了决心与我分手了。”
正当曹操转身欲走的时候,丁氏突然发话:“可有我儿消息?”
曹操听了丁氏传来声音,当即大喜,以为她在关键的时候回心转意了呢,未曾想听到的是这一句。
“未曾!”曹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脚步沉重的曹操终于狠下心带领卞氏和兵将离开了丁家。
曹操回去后,沉思几日后,派人传话,既然自己已经无法挽回丁夫人之心,也不想耽误丁夫人了,任凭她改嫁他人。说到这这里,还是曹操对丁氏无法弥补做出的最后的补偿。
“我的儿啊!”别看曹操在时丁氏不发一言,面无表情,但曹操一走,丁氏立刻大哭匍匐在地。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曹昂,难道真的就死了吗,留下斑白的中年母亲为其哭泣。
丁夫人突然想起曹操的话来:“未曾!”
如果死了,定然有尸体,曹昂的身份毕竟不一般,对方不管和曹操有何深仇大恨,对于曹昂的身份肯定也是知道的,不可能连一丁点的音讯也没有。
想到这里,丁氏抹干净眼泪,下了一个不寻常的决定,离家独自外出寻子。
就是死了她也要亲眼看到儿子曹昂的尸首才放心。
(历史上几年后,丁夫人在娘家静静地去世了。曹操对丁夫人的去世非常痛心,感慨自己再无赎罪机会。卞夫人体察丈夫的内心,主动提出由自己操办丁夫人的丧事。曹操点头应允,并亲自为她选择了墓地,将她安葬在许昌城南。
若干年后,曹操自己也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临终的时候,他仍然对丁夫人离异之事难以释怀,叹息道:“我这一生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丁夫人,对她始终未曾当真负心,可是做错了事却难以挽回以致决裂。假如人死后当真有灵魂,我在阴世里遇到昂儿,如果他问我:‘我的母亲在哪里?’我该如何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