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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小美人。
“坐上这么漂亮的马车我怎么会不满呢?”
范宁笑眯眯打量着马车内的装饰,“别人盛情邀请,总得要客气客气嘛!”
上了马车后,他立刻喜欢上了马车内的奢华装饰,座椅上铺着金丝绣花的绸缎坐垫,乖乖,车壁上居然还镶嵌着宝石。
他伸手摸了摸一颗红宝石,“是不是真的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朱佩见范宁摸到红宝石时,眼睛都放光了,不由轻蔑地撇了撇嘴。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得意,她就喜欢看到范宁暴露出乡下娃的本相。
“出发吧!”她挥挥手。
马车启动,向县学后门绕去。
对喔!范宁忽然反应过来,县学就是客栈对面,还要坐马车做什么,这丫头是不是有话要说?
他抬头向朱佩望去,朱佩果然是有话要说。
“范宁,再过几天是我祖父六十大寿,你也来参加吧!”
范宁听到她居然叫自己名字,便笑道:“这算是正式邀请吗?”
“本衙内开口,当然是正式邀请,不过前提是你得把答应我的太湖石给我,否则……哼!哼!”
“可以给你,不过那块灵璧石你得先还我!”
范宁太了解这个小丫头,不事先和她说好,她会随时变卦。
“恐怕不行!”
朱佩漫不经心道:“那块灵璧石我已经送给祖父当寿礼了。”
“等等!”
范宁忽然听出不对,连忙道:“既然你已经送了寿礼,干嘛还要太湖石?”
朱佩捂嘴窃笑,又一本正经道:“我问你要太湖石不是当做寿礼,我要去参加斗石,小家伙,明白吗?”
范宁翻个白眼,凭什么呀!
自己欠她的人情已经还清了,太湖石那么贵重,她以为是路边一块石头,想捡多少就捡多少?
当然,她是豪门小娘,几十两银子在她眼里是和路边石头差不多,但她怎么不替自己想想呢?
朱佩察言观色,立刻看出了范宁心不甘,她也算了解范宁,越用强硬手段,他越不会屈服,得用怀柔手段让他乖乖把石头交出来。
她一反凶蛮常态,摆出一副娇柔的模样,细声细气道:“阿宁,我不是要你的石头,每年祖父寿日都会有斗石,我只是想参加斗石,斗完后就还给你,一块破石头,你觉得我会稀罕吗?”
这会儿称呼又改成阿宁了,这小丫头有多想要那块石头。
不过,范宁却有另一个想法,周鳞给他说过,斗石在小圈子内举行,外人是进不去的,这个小丫头想参加斗石,对自己倒是一个机会。
想到这,他故作沉吟良久,才缓缓道:“石头可以借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臭小子,你居然还有条件?”
朱佩脱口而出,她忽然醒悟过来,得用怀柔手段,她便悻悻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我也想参加斗石,你带上我,就这个条件。”
朱佩心中一松,举手之劳而已,她欣然笑道:“那我们一言为定,回去后我就让人送请柬给你。”
……
今天参加第二轮比赛的学生不多,一共只有六个学生,代表三个学堂参赛。
延英学堂、县学附属学堂、长青学堂,这三个学堂都是乙区第一轮比赛的各组优胜者。
虽然他们只是副队,但实力着实不弱,甚至还超过正队,象长青学堂,他们就是把联考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放在副队。
今天学生虽少,但考官却多,足足有六名考官坐镇,主考官叫张若英,是个六十岁左右的长者,也是县学四大首席教授之一。
除了考官外,三个学堂的领队也允许旁听,但不许有任何提示行为,否则就视同比赛作弊。
“今天比赛恐怕会有偏心?”
朱佩瞥了一眼座位安排,凑上前小声对范宁道。
“你怎么看出来?”
“你看看座位安排就知道了,居然把县学附属学堂安排在中间,据我所知,很多县学教授都给他们上过课。”
范宁看了看县学附属学堂的两名选手,这两人看起来长得比较粗大,至少在十二岁左右,两人都穿着白色士子服,头戴平巾,从背影看,几乎就是成年人了。
两人拥有主场作战的优势,脸上都有一种压抑不住的优越感,洋洋得意地望着其他两个学堂。
今天延英学堂是三号座位,对面是长青学堂,和县学附属学堂相反,长青学堂的两个学生却十分低调,两人都个头不高,皮肤白皙,俊秀得像两个小娘子,穿着同样的青色士子服。
从一进门到现在,他们都十分安静。
“咚!咚!”
比赛正式开始的钟声敲响,正在门外交谈的两名领队连忙走回位子坐下。
这时,张主考官站起身,目光严厉地扫了一圈众人,这才缓缓道:“规则大家都知道了,我不就浪费时间,不过今天要说明一下,由于今天三个学堂的领队都在场,所以我希望领队和学生之间不要有任何形式的交流,否则被判作弊,会影响到学堂在这次比赛中的最终成绩。”
主考官警告完,便道:“开始吧!第一轮抽题!”
发题童子端着题签筒走上前,众学堂各抽一支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