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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明礼及时补充道。
    “对!就是这么美,让赵长庚都看呆了。”
    “那是不是郎情妾意,两人定下了姻缘?”范宁饶有兴致地问道。
    “当然!”
    两人眼中都充满了戏谑的目光,“吴家贪图赵家的家世,赵家看中吴家的财产,这门婚姻岂不是天作之合?”
    “说得那么难听做什么?人家两个人情投意合嘛!”
    “这门亲事还一波三折呢!那个吝啬鬼吴员外听说你考了县士第一,就有点反悔了,他前天晚上跑来找我爹爹,说他女儿对你情有独钟,一心想嫁给你,说过两天吴家就会去你家提亲,阿宁,先恭喜了!”
    “恭喜你个大头鬼!”
    范宁有点哭笑不得,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听说吴柳儿在家寻死觅活,一心要嫁给赵郎君,估计吴家又会有变故,阿宁,你要坚强一点,男儿要以前途为重,等你考上进士,让那个吴柳儿悔断肠子去。”
    范宁懒得和他们啰嗦,用扇子各敲了两人一下,“你们越扯越远了,我来找你们有要紧事呢!”
    “小人在,请县士大人吩咐!”
    “县士大官人,不需要小人下跪听令吧?”明仁故作惶恐道。
    “你们两个,正经点好不好!”
    兄弟二人气愤地对望一眼,“老二,他在说我们不正经呢!”
    “得!我惹不起两位,回见吧!”
    范宁故作生气地刚走几步,兄弟二人便笑嘻嘻奔上来,一左一右拉住他胳膊,“阿宁,别生气了,说正事,说正事,我们现在严肃着呢!”
    范宁停住脚步,望着二人道:“我听二叔说,你们两个打算考县学?”
    明仁挠挠头,“不是打算考,而是已经参加过了。”
    另一人补充道:“只是没考上而已。”
    范宁笑道:“好像五月份还有一次机会,你们两个要不要试试?”
    兄弟二人反应极快,立刻问道:“阿宁,你是不是有什么考县学的秘籍?”
    范宁笑着摇摇头,“现在我还没有秘籍,但如果五月份你们要考的话,我倒可以整理一份秘籍出来。”
    兄弟二人大喜,“有了这份神童整理的秘籍,我们就可以发财了!”
    范宁气得直翻白眼,真不愧是二叔的儿子,这么擅于抓住‘商机’,自己和他们兄弟比起来,算得是视金钱如粪土。
    就在这时,远处二叔范铁戈在挥手喊道:“宁儿,这边有事!”
    范宁见店铺门口站着两名公差,便知道有消息了。
    他连忙快步迎了上去,一名公差上前行一礼,“小官人,县君请你去县衙一趟。”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范宁又对二叔范铁戈道:“二叔,等会儿我就直接回去了。”
    范铁戈着实有点不高兴,这个臭小子居然没对自己说实话,他哪里是去找学政,分明是去找县令了。
    范铁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急什么,先回来再说!”
    “好吧!”
    范宁看出二叔有些不高兴,便不敢再坚持,他向一对孪生兄弟挥挥手,这才跟着公差去了县衙。
    ……
    来到县衙后堂,只见县令李云在低头沉思着什么,范宁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学生参见县君!”
    “范少郎快请进!”
    李云笑眯眯地请范宁进来,从桌下拎起一个布袋子,小心放在桌上,他解开布袋,一块雄奇的太湖石露出了身姿。
    正是范宁的溪山行旅石。
    “根据李泉交代,这块石头是从你家里偷去的,没有错吧!”
    范宁上前看了看石头,品相完好,他心中松了口气,连忙躬身道:“多谢县君为学生找回了心爱之物。”
    “可惜那块白玉扇坠还没有找到,估计是在周大毛身上,他现在下落不明,本县已派得力捕快出去缉拿,你再耐心等几天。”
    现在范宁倒希望这个周大毛从此亡命天涯,不要再回来了。
    他躬身道:“学生会耐心等候!”
    李云又轻轻抚摸这块石头,漫不经心问道:“你这块极品太湖石,是从哪里弄到的?”
    范宁怎么会听不懂县令的暗示,这个县令居然知道这是块极品太湖石,他也懂石啊!
    范宁见他目光变得有些热切,便歉然道:“这块太湖石是我从木堵镇奇石巷中无意中淘到,县君大人喜欢的话,其实送给县君大人也无妨,只是朱大官人也极为喜爱,而且我已经答应了朱大官人,这块太湖石送给他做寿礼。”
    李云听说已经给了朱元甫,他顿时有些失望,他本人虽然也喜欢太湖石,但并不痴迷,倒是他岳父十分痴迷收集太湖石。
    尤其岳父前两天写信来,让自己给他搞一批太湖石,他要用来送礼。
    这块和溪山行旅图完全一样的太湖石实在罕见,相信岳父一定会爱不释手,尽管它是缴获的赃物,李云也忍不住动了心。
    不过李云可不是鲁莽之人,他知道朱家的背景,这块石头虽好,他却不敢轻易贪墨,触怒了朱家,影响自己仕途就得不偿失了。
    范宁察言观色,看出了李云眼中的失望,他心中暗忖,‘看来今天不给他个交代,恐怕会惹恼这位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