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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两天,容沂越来越精神,唐昭却是每天鼻青脸肿的惨不兮兮。
开玉英不止一次的来找唐诗吹耳边风:闺女啊,小沂学打拳就算了,阿昭怎么也去学了?你看他今天摔的言语里全是心疼。
唐诗对此总是笑笑,然后做自己的事,什么都不多说。
只要唐昭没说他不练了,她就什么都不会说。跟着鹰七,是他自己选择的。什么样的苦和累,他也得自己去承担。
第2卷 第444章 好男儿志在四方
开玉英说了几次,见唐诗无动于衷,又跑去给鹰七吹耳边风。
鹰七被开玉英说的禁不住,只好来找唐诗。唐诗让他不要管之后,鹰七这才定下神继续按计划训练。
开玉英无法,只得又去找当事人唐昭。没想到这小子每天被操练的叫苦不迭,让他别练了,他却死活都不干。
连当事人都嫌她多管闲事,开玉英也气。
还不是心疼你个兔崽子,不让我管,我还懒得管呢。家里这么多事,你以为我有闲心每天去看着你
唐诗从书里抬头,看着开玉英又一次站在后院那里吐槽,不由喊了一声:妈!
开玉英转身,走过来道:怎么了?你也要说我?听着似乎对她也有气。
唐诗笑着安抚她:你坐下,我们聊聊。
开玉英坐下,非常傲娇的侧身对唐诗,唐诗轻笑一声,故意扯了扯她的袖子。
扯了两下,开玉英就心软了,她转过头来道:我也不是说非要宠着他,让他成为你三叔家小宝那样,我自然不答应。我就是觉得,他锻炼锻炼身体就好,怎么每天搞的这么辛苦狼狈,毕竟还是个孩子
唐诗点头:妈,我知道你疼阿昭,我都懂不过,这是阿昭自己的决定,我们又何必拦着?
开玉英瞪唐诗:学这个有什么用?我看你带来的那个鹰七像是个当兵的。难不成,阿昭也保家卫国去?
唐诗正了神色,挑眉道:为何不能?
开玉英愣了一下,看着唐诗半晌没说话。
唐诗看着开玉英认真道:阿昭已经不小了,他看似在我们面前撒娇卖萌像个小孩,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很清楚。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养成了笼中金丝雀,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开玉英被唐诗说的哑口无言。
她顿了顿,才气闷的说道:反正我又说不过你他就算大了,也比不上容沂他们。你还说他能保家卫国,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卫什么国?
唐诗低笑:不能卫国,至少能先保家。
见开玉英还闷闷的,唐诗看着开玉英,神色有些罕见的严肃和认真:妈,永远都不要拘着阿昭,以后,他会是我们家的支柱,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来撑着。
开玉英抬头看唐诗:那我们
唐诗神色温和下来: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安心,成为他的后盾,让他快速成长。
开玉英抿着唇,看着唐诗,眼里情绪很是复杂。
唐诗挑了挑眉,问道:妈,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开玉英犹豫了一下,才下定决心道:闺女,从几个月前我就发现你有些变了。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行为和以前相差太大,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唐诗愣了一下,放在书上的手突然握紧。
开玉英继续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学校有什么刺激到了你,还是有什么其他比较严重的事情
听到开玉英这么说,唐诗紧绷着的心又缓缓松弛下来,心底也涌出一股暖流。
第2卷 第445章 不反抗,只能沦为炮灰,沦为悲剧
唐诗没有说话,开玉英还在看着她。
她放在书上的手紧了又紧,才低声道:妈,我做了一个噩梦
看着唐诗一向沉静的面容,忽然变得茫然无助,开玉英心中蓦的一疼:什么梦?
唐诗抿紧唇,双眸有些无神,目光变得悠远迷离起来。
她就坐在院子里,坐在开玉英面前,如往常那般,背靠着熟悉的茂盛的大树。可开玉英觉得,她却离了自己千万般远。如同漂泊不定的柳絮一般,被风轻轻一吹就似要立刻消散,怎么抓也抓不住。
开玉英忽然有些心慌,她忙抓住唐诗的手,触到唐诗指尖的冰凉后,又忍不住把她揽进了怀里:给妈说说,做了什么噩梦?
唐诗靠在开玉英怀里,手攥住开玉英的衣襟,垂眸低低开了口:我梦见奶奶要卖了我,阿昭因为我出了事,你在一夜白了头
太多变故,她很难一语道出。可她平静语气下,压抑着的悲痛和绝望,开玉英却悉数听了出来。
开玉英揽着唐诗的手发紧,喉咙一阵一阵的发涩。
那你呢
唐诗身子微僵,攥着衣襟的手指泛白:我待在一个常年阴暗的地方,至死都没再见过阳光
至死都没见过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