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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顾老师,您这么快就出院了?身体怎么样了?”看到气氛有些尴尬,祁归一决定给顾争现场修一个台阶。
顾争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过院?”
一天说漏嘴两次的祁归一已经麻木:“经纪人告诉我的。”
顾争似乎相信了:“没有什么大事。”
他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被血雾寄生后有些虚弱,在医院里躺了一天才被允许出院。一出院又立即投身到了找人的大业中,直到今天才在路过祁归一公司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顺道来带对方去一下医院。
祁归一再次对顾争的身体素质咂舌,他羡慕的视线落在了顾争身上,好似能透过衣服看到对方结实紧绷的八块腹肌。
顾争何其敏锐,立即察觉到了祁归一投在自己身上垂涎的视线,目光微冷。
对上顾争冰冷地视线,祁归一无比自觉地收回了目光,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祁归一还挺想问一问究竟是谁陷害的韩泽雨。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原本注意力还放在玫瑰花上的顾争动作迅速地掏出手机,祁归一自觉地说道:“您先接电话吧,不用管我。”
另一头传来的是经纪人林言的声音:“顾先生,我按照您提供的名字调查了,拥有江贝赫这个名字的人倒是有不少,但是没有一个符合您说的那些条件。”
顾争的眉头蹙起,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客厅旁的阳台走去,用只有他和林言能听到的音量说道:“用那个打给韩泽雨经纪人的联系方式能查到什么吗?”
趁顾争背对着自己的功夫,祁归一连忙把玫瑰花丢在了沙发后面,让小白叼到房间里藏起来。
做完这一切,祁归一瘫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他的电话卡也是不记名的,现在也已经注销打不通了,无法根据这条线索。”林言丧气地解释道,他亲眼见证之前顾争为了找自己那个心上人花了多少精力与时间,没想到这次好不容易拥有对方的线索,却又断了。
“简直就像……就想不存在江贝赫这个人一样。”林言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这个念头,不过他又否决了这个念头,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与真相擦肩而过的林言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该不会江先生是个黑户,所以才查不到信息?”
顾争眼眸一黯:“或许如此。”
他还记得那个山林十分偏僻,想必小天师之前生活的环境很是闭塞。而且要是有户口,小天师也不会在警察到来之后溜走。
“没有户口的他生活想必很艰难,就连打工也不容易……”顾争垂眸,嗓音里充满了一丝伤感。他看着面前的窗户玻璃,似乎看到了黑衣青年吭哧吭哧在工地里搬砖、餐厅里端盘的场景。
要是小天师在他的身边……
林言挠头,他怎么听那几个住院的天师说江先生是天师中的大佬,应该不愁吃穿吧?
不过给林言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反驳顾争,因此他立即在电话的另一头疯狂点头附和:“对对对,我们一定会很快找到江先生的。”
在挂断电话之后,顾争的神色仍然难言失望。即使知道当时能够遇到江贝赫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可是一想到他只差一点儿就能抓住对方,顾争的心底就涌起了强烈的后悔。
要是他当时没有昏迷过去……
要是他当时紧紧抓住的是黑衣青年的胳膊……
也就不会让对方轻易逃跑了。
顾争转身从客厅回来的时候,祁归一正低头调整着自己的领带。察觉到顾争重新坐下,祁归一抬头看去,对上了顾争眼底流露出的失望。
祁归一:?怎么打了个电话就成这副模样了?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顾争兴致不高,祁归一也没有搭话的勇气。而顾争希望落空,一时间也失去了聊天的兴趣。
祁归一正襟危坐,视线百无聊赖的盯着顾争的手机。
从他的角度当然看不到手机屏幕,只能看到手机壳以及那个晃动的吊坠。
等等,这个挂坠怎么怪眼熟的……
祁归一的心里弥漫起不详的预感,他甚至揉了揉眼睛,好确保自己能看清楚。
顾争手机上的吊坠,竟然和他丢失的那个吊坠一模一样!
当时警察突然到来,祁归一慌忙抱着小白逃窜,因此并没有时间去找桃木吊坠。后来祁归一回到屋子里后又太困了,睡了好多天,半梦半醒时想起过这件事,不过很快又沉溺于梦境忘了。
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难不成只是巧合,顾争也是一个玄学爱好者,所以买了个同样的吊坠辟邪?
也不怪祁归一不敢确定这个桃木剑吊坠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顾争挂这个的理由。
看着熟悉的挂坠,祁归一的心情很是复杂,硬着头皮出声问道:“顾老师,您这个挂坠好……好特别。”
听到祁归一的声音,顾争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这个桃木剑吊坠。他的指腹摩挲着这个吊坠,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神色稍霁,眼底流露出几分温柔:“嗯。”
祁归一:“……”
顾争这个眼神,感觉不像是在看桃木剑,反而像是在看情人。
“顾老师,我可以看一看吗?”祁归一接着问道,他想确定一下这个桃木剑吊坠究竟是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