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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祁归一只能庆幸于奇不在这里,可是之后可就没法保证了,毕竟于奇可是一直想要拉近和顾争的关系。
想到这里,祁归一背后一寒,双眸紧盯着那个吊坠——他要找个机会把吊坠拿回来!
当然,作为补偿,他也会给顾争塞几张符纸。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符纸可是比桃木剑吊坠有用多了。
“顾老师,我去给您倒杯水。”祁归一下定决心之后,找了个借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顾争抬起眼眸,嗓音冰冷:“我不用……”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祁归一已经颠颠地离开了。
祁归一走后,顾争的余光瞥了一眼桌面,发现桌子上的玫瑰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想到刚才祁归一纠结的神色,顾争瞬间明白——看样子祁归一发现情况不对,不是适合告白的时机,所以才收起了玫瑰花束。
想必祁归一说是去倒水只是个借口,其实是想掩饰自己没能告白的难过吧。
祁归一装模做样的拎起水壶在几个房间里逛了一圈,奈何都没找到小白,反倒引起了客厅里顾争的注意:“厨房好像在那里。”
“好的好的。”祁归一神色尴尬地走向厨房,还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眼角,想要舒缓一下内心的无措。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想自己在顾争心里,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在家里都能迷路的智障。
顾争瞥见了祁归一微微泛红的眼角,心道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不过顾争很快就冷淡地收回了目光,祁归一的难过与否也与他无关。如果不是因为祁归一算救过自己,他早就从一开始就直截了当的拒绝对方了。
祁归一垂头丧气的踏进厨房,就发现冰箱门敞开着。他快步走上前,对上了躲在冰箱门后的小白。
小白一只爪子扶着冰格,另一只爪子还在往嘴里塞牛肉干,就这么直直地对上了祁归一的视线。
小白:“……”
祁归一:“……”
难怪他之前哪里都找不到对方,原来是在厨房偷吃。
祁归一把厨房的磨砂玻璃门一关,隔绝了被顾争听到和窥探的可能性。
一人一狗相顾无言,最终还是祁归一先开口。他冷笑一声:“哼,你原来是在这里啊,倒是让我好找。”
小白艰难地把嘴里的牛肉干咽了下去,神色谄媚的搓了搓爪子,奶声奶气地说道:“你听我解释,是牛肉干先诱惑的我,我只是犯了一只狗都会犯的错误。”
听到小白的话,祁归一神色复杂,决定以后在他睡觉以后剥夺小白的电视遥控器使用权——瞧瞧对方说的是狗话吗?!
看到祁归一面色阴沉的朝自己走过来,小白下意识地转身想跑,却还是慢了一步,被祁归一抓住了后脖颈,只能无助的蹬着小短腿,在空中狗刨:“有《妖怪保护法》吗?我要投诉你虐待妖怪!”
“有《妖怪盗窃处决法》。”祁归一仗着小白是个没什么文化的老妖怪,一本震惊地胡说八道。
原本还剧烈挣扎的小白果然被震住了,它之前的记忆丢了个七七八八,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成了农户家的一只狗崽,跟着祁归一来到城市后才知道世事变迁,如今法律竟然连一只妖怪都不放过。
它这几天隐隐想起了一点之前的记忆,想当年它占一山头,飒爽英姿,仰天长啸间,供奉的贡品满桌,然而现在吃个牛肉干都在违反妖怪法的边缘连蹦带跳。
可怜的小白,不知道人心险恶,一切都是祁归一的借口。
小白脸红了,声音低了三度:“一只狗吃牛肉干的事情怎么能算偷呢?”
怎么说它曾经也老奸巨猾过,因此很快反应过来,犯事后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个妖怪,而是重拾狗籍身份,妄图让祁归一明白自己只是一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宠物。
祁归一听完小白的话,不仅决定没收它的遥控器,还决定把对方每天看电视的时间控制在一个小时以内。
不过现在有求于小白,祁归一唇角微微上扬,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算与不算要看情况,我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所以——”
不知为何,小白面对笑容满面的祁归一,只觉得背后一寒。
看到小白瑟瑟发抖的模样,祁归一只能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诉求讲了一遍,核心思想就是他和顾争谈话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小白趁顾争不注意把吊坠偷出来。
小白瞪大眼睛:“你让我帮忙偷东西?”
因为心虚,祁归一视线游移:“这就是我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呢?”
小白:“……”
它犹豫了几秒,还是诚实地开口说道:“我……我总觉得顾争身上的气息怪怪的。”
之前小白就提过这件事情,说顾争身上的味道令人厌恶,不过祁归一当成了人狗嗅觉有别。
祁归一默念自己现在是有求于狗,才堪堪压下了想要带对方去医院检查一下鼻子的想法。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小白顶着祁归一的目光,慢悠悠地开口:“这个房间里总共就两人一狗,桃木剑吊坠丢了,你觉得他会怀疑谁?”
第24章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复杂,涉及到了人与人以及人与狗之间信任的问题。
顾争究竟会信任一个人,还是信任一只狗,isaprobl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