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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芳瑞行动,勾搭成双

      有先见之明的人仔细回想,不免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各种大事。一代贤王魏明钰身陷困境,身边最强大的助力沈氏一族接二连三的出事,卷进了旧案之中,而他不平静的后院也是事情多,让人揣测纷纷。在这种紧要关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继沈家之后,沈贵妃再次出事,从一品贵妃落为六品昭仪,谁还认为沈家如日中天?
    那些接连落在寿帝桌上的奏章中,已经有很多要求严查的奏折,加上沈家人故意为之的误导,竟成了朝中声讨一片的姿态!
    圣旨流传出宫,沈家哗然之余,便是恐慌!
    这样的情形来沈银渠也没有预料到,听闻这样的圣旨,他跌坐在太师椅中,沉默的接连喝了三四杯茶,才对身侧的沈银武说:“我还是小看了陛下的决心,我并未料到他会真正对沈家出手,这一局是咱们输了先机!”
    “贵妃的事情还有转机吗?”沈银武问。
    沈银渠摇头:“但凡是跟惠妃有关的事情从来没有转机。罢了,不用去管她,当初入宫时我就告诫过她,万事不可与惠妃为敌,是她不听,偏要去趟这浑水。不过,牺牲她一个人也好,至少,这些年在宫里,她为我沈家除去了好几个劲敌。一个魏明玺就已经让我们如此头疼,要是再来一个,我沈家就真没活路了!”
    说到后来,脸色铁青,已然动了怒意。
    沈银武道:“贵妃的事情,是魏明玺去审理的吧?”
    “是。”沈银渠冷眸森森:“若非是他,谁又能又敢去接手!”
    他顿了顿,又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早知今日,当初不管他是不是个残废,就该斩尽杀绝!”
    第一千不该万不该,在魏明玺年少时放他活着长大:
    第二个不该,不该纵容寿帝让他去西北;
    第三不该让魏明玺在西北活下来,还拿下了西北军的军心民心;
    第四不该,让魏明玺重新踏进帝都!
    一步错,步步错,沈银渠闭了闭眼睛,胸口不断起伏,他错的离谱,才导致这样的后果!
    可恨,他自诩聪明,临到老了,却着了这两父子的道!
    沈银武也是沉默,见沈银渠颓然,权威道:“现在懊恼也不是办法,咱们要反击才行。魏明玺的软肋在哪里,咱们总要翘出一个缺口来,不然怕是麻烦不断!”
    “魏明玺的软肋?”沈银渠目光寂寂,笑容诡异:“他的软肋如今就是傅容月和陛下,傅容月咱们动不了,那么……”他回头看向沈银武,“陛下呢?”
    沈银武身躯一震,多了几分不敢相信。
    沈银渠道:“不管他魏明玺在西北如何能耐,在这里是京城,这京城里还轮不到他做主!如今他仰仗的就是陛下,如果陛下没了,他仍然是个残废,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来阻止我们!”
    夜色浓厚,沈银渠的目光在烛光中闪露出锐利杀气……
    此时,在梅国公府里,魏明玺已经同傅容月细细商量过了下一步的动作,他们等待的结果已经一步步实现,而贵妃落马仅仅是第一步!
    “傅芳瑞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傅容月觉得奇怪,算算时间,傅芳瑞到赵王府中也有几天了,没理由能忍这么多天。
    魏明玺笑道:“今天过来便还有一事同你说,正是和傅芳瑞有关。”
    “有消息了?”傅容月奇怪。
    魏明玺道:“听说昨天一清早就租了马车,大概动手就在今天了。”
    傅容月点点头,既然已经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应该也是在这两天动手了。
    她笑道:“说不定现在已经动了!”
    魏明玺抬头,目光与她对上,不禁都勾起了嘴角。
    确实如两人所猜测的那样,此时,在赵王府中的一处小院子里,正上演着一处活椿宫。
    这院子在赵王府中的下人集中园,屋子挺大,但位置并不居中,甚至可以说是偏僻。屋子里的烛火昏暗,暗影重重中,垂下的纱帐里两个赤条条的人影紧紧纠缠,男人钳制一班的压在女人身上,一面狂热的吻她,一面含糊不清的呻吟:“美人,你真是个极品妖精,可想死我了!”
    女人睁着眼睛望着帐子顶,黑白分明的瞳孔满是不屑和愤恨,可张开嘴巴,吐出来的字句却十分柔和软贴:“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人家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害怕呢,又不敢出门怕被撞见,真是过得心惊胆战,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这不是陪着总管到下面去结算了吗?不然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男人呵呵笑着,似乎被她依赖是一件无限光荣的事情,他连连啃咬她:“你不知道,走的这两天我这样想你可想得厉害,你摸摸看,他早就等着你了!”
    说罢,拉着她的手直往腰间摸去。
    女人眼波一闪,微微扭头,露出被头发遮挡住的面容来,正是傅芳瑞。
    傅芳瑞的手被男人紧紧的握着,很快摸到了热乎乎的东西。男人已经等不及,喘着粗气强迫她分开腿,毫不怜惜的直奔主题。
    傅芳瑞忍住心里的恶心,一手死命的抓着男人的后背,好似抵死缠绵,男人很快气喘如牛,气息越来越急时,傅芳瑞终于问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道:“你让我打听王爷最近的行踪到底是想干什么?”
    傅芳瑞见他停顿不悦,急忙搂紧了他,媚声说:“还能干什么,我的女儿好歹也跟了他几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多少得赔点吧?”
    “你想管王爷要钱?”男人吃了一惊:“你疯了?”
    “干嘛说那么难听?”傅芳瑞不高兴了,不过,见男人很是紧张,她心中也有了底气,光凭美人计怕是不能长久,得有个法子哄骗他跟自己一条船上才行。她眼珠一转,立即就有了主意,娇声说道:“死鬼,你跟我现在是一体的啦,我要来的不都是你的吗?我女儿身价高,没个几万两银子别想了账,等要到了手,你就有钱了,赎了身,咱们去江南置办一所大院子,岂不是比在王府做下人逍遥多了?你如今就是个管事,还不是主管呢,哪有什么出路?”
    这男人正是冒险引傅芳瑞进门的管事秦管事!
    “你方才说,能管王爷要来几万两银子?”秦管事一听,眼睛都直了:“真的假的,不会是你哄我的吧?”
    “你跟着王爷也好多年了,王府有钱没钱你还不知道啊?”傅芳瑞白了他一眼。
    秦管事停住动作,恍然大悟一般狂点头:“对,对,别看王爷平日里省着用,其实他有个小金库的,几万两银子是小菜一碟!”
    几万两银子啊!
    如果真拿到那么多钱,他还用得着在这府里委屈求全,做一个小管事看人眼色吗?用得着起早贪黑的干活儿,却在月底才拿少得可怜的一点月银吗?
    只要有了这些钱,他也可以住豪宅,用佣人,享受呼风唤雨的感觉了!
    怎么着,也轮到他做一回主子了!想到这里,秦管事的心里已经炸开了花,好似那笔钱已经到了掌心里!
    他语气激动的问:“宝贝,你打算怎么管王爷要这笔钱?你要我怎么帮你?”
    傅芳瑞见他这么容易被说动,内心十分高兴,忙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只要听我的,保证能拿到手!”
    说罢,她附耳到秦管事耳边,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都说了,只决口不提自己租了车的事情!
    秦管事听得连连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办!”
    他心中高兴,也不想尽兴了,金钱的魅力大过了一切,他爬起来穿了衣衫,对傅芳瑞是爱到了极点,猛亲了几大口,才说:“那我去了!你在屋子里乖乖等我!”
    傅芳瑞点头,他就锁了门快速走了!
    秦管事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时辰,回来时给傅芳瑞带了可口的饭菜,竟都是一品斋里做的,趁着傅芳瑞吃饭的时间,他把其他东西也一一摆上,一个信封,几张书信纸,还有一缕头发。
    傅芳瑞赞许的点头,慢悠悠的吃完了,才让他磨墨,提笔写了一封信后,将那一缕头发放进了信封里后,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找了个银色的耳坠一起交给了秦管事,嘱咐他:“仔细放在书房里,让赵王看得见的地方。他看到信件后就会寻我的,到时候我们就有钱了!”
    “你写了什么?”秦管事当真好奇。
    傅芳瑞吃吃笑着推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秦管事见她一脸笃定,当真没再问,拿了信件快步走了。
    他熟悉赵王的作息,赵王去书房还得好一会儿,他估摸着时间溜进书房,将信件放好就快步出来了,本打算回屋子,刚走到转角便听到有人喊他:“秦管事,你怎么在这里?”
    秦管事心终究做了虚心事,里一慌,脸色有几分不自然:“我以为王爷在书房,来问问要不要伺候,不曾想不巧,王爷还没来。我先走了!”说着招呼也不好好打,仓促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