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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寿帝病重,危急

      “回来了?”柳皇后憔悴的面容乍然露出光彩:“他在哪里?已经是回京的路上了?还有几天臣妾才能见到他?”
    “回来了。年后就回来了。”寿帝轻声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跟着坠.落:“朕让人将他的遗骨从黔州带回来,安置在了秀陵,就在你我为自己选的埋骨之地。你我百年之后,他会同你埋在一处,你若想念儿子,黄泉之下,你总能时时看见他。茵茵,你不要怪朕狠心,朕只能做到这些了。朕知道你们母子情深,你若想出宫陪着他,朕绝不拦你……”
    “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柳皇后紧紧的握着寿帝的手,隔着衣服几乎插到了寿帝的肉里,她无助的盯着寿帝,一双眼睛含着眼泪连转动都不能,只盼着能从寿帝的眸子里看出一点玩笑的痕迹:“你撒谎!我的春儿好好的在黔州!遗骨?什么遗骨?你说的不是我的春儿!春儿在黔州,他不在秀陵,不在!”
    “茵茵!”寿帝心痛难忍,低低喊了一声。
    柳皇后目光茫然的看着他,忽然用力一把推开他,她一向温婉,此刻却有些癫狂的指着摔倒在地的寿帝大声吼道:“你撒谎!你根本不想让春儿回来,你故意说谎骗我!”
    “皇后娘娘!”谢安阳见寿帝摔倒,忙上前扶起寿帝,自己则跪下了:“皇后娘娘请节哀!陛下没有骗你,大皇子是年前病故的,黔州的官吏送上奏报时,他便已经去了,陛下也没有办法!”
    “都是你,都是你!”柳皇后愣了愣,她心底似乎仍旧是不相信这个消息,可是也耐不住这些重重打击,她几乎是扑到寿帝的身边,提起拳头对寿帝的胸膛一阵抽打,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伤心母亲,她同寿帝只是夫妻,她完全没有理智了,一边打,一边哭诉着多年来的委屈:“为什么你这么狠心,我只有春儿,你偏偏要将他发配到黔州那种酷寒之地去!他是我的儿子,你不肯爱我,也不肯爱我的儿子,连让他活着也不能吗?你好狠的心!我恨你,我恨你!这么多年来,你都辜负了我,你都辜负了我!”
    “娘娘住手……”谢安阳大惊失色,跪着劝解,同时给了殿外的禁军一个眼色。
    寿帝却摆摆手制止了谢安阳和禁军,柳皇后心里的苦,他都知道,很多他都不能弥补,别说是让她揍几个拳头而已。
    柳皇后一边哭一边打,却终于没有打多少拳,她也是久病之人,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更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发泄,终于慢慢的软倒在寿帝怀中。
    寿帝手疾眼快的抱住她,将她交给早就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婢女宝儿,嘱咐宝儿好生照料。
    宝儿送皇后回宫,御医随行,但皇后在光明殿里打了寿帝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这宫里一点风吹草动都很容易人人皆知,很快,魏明春故去的消息也就如同风一般的吹遍了每一个角落。
    皇后的身影远去,寿帝的身形也跟着剧烈的晃了晃,不等谢安阳反应过来,只见寿帝捂住心口猛地喷出一口血,双眼翻白,仰天倒了下去。
    至此,寿帝一病不起,连龙塌都下不来了。
    这一桩旧案,最终成了压垮寿帝的一根稻草,寿帝本就被病痛折磨的身体也跟着垮了下来。
    宫中紧急传唤所有御医,梅阑珊和梅向荣都在家中,几乎是被禁军拎到了宫里,寿帝病倒的消息很快扩散开来,所有皇子皇妃全部齐聚宫中探望寿帝。
    魏明玺离宫里是最近的,他和傅容月最先到场,梅阑珊和梅向荣都在为寿帝诊治,两人被拦在了寿帝的寝宫外。紧跟着来的是魏明远和魏明铮,魏明远带着齐王妃,魏明铮是独身一人,也都被拦了下来。后妃们也都在,德妃,梅贤妃,徐贵人是宫中唯一有阶品的三个妃嫔,理所当然的在前排坐着。公主们也都到了,马兰朵,魏扶德最先到,紧接着,四公主魏晨阳带着驸马聂荣也到了,十三公主魏好带着驸马韦盛超紧随其后,也是一点不落下。
    寝殿里乌压压的站了一片儿女,一个个都神色紧张的等着消息。
    魏明玺和傅容月十指紧扣,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梅阑珊和梅向荣。两人是唯一知道寿帝的病情的,比起魏明远等人更多了几分关切。
    魏明铮站在角落里,他也很是担心寿帝,只是偶尔仍旧会分神看一眼傅容月。
    每看一次,心里就闪过一分痛楚!
    这是傅容月新婚后他第一次见到她,只见她做了妇人打扮,比起往日的随性多了几分考究,发髻很适合她,更显得婉约而高贵,跟从前的模样倒是没太多变化。他慢慢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放开,深呼吸好几次,才总算忍住了不去看傅容月。
    魏明远则满心的小九九,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兄弟的异样,看一眼寿帝,必定就要同德妃交换眼色。
    德妃对如今的情况也是满心不解,虽然先前也知道寿帝病了,但她从未想到竟病得这样重,一时间也有些措手不及。面对儿子的盘问,她只能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梅阑珊和梅向荣从寝殿出来,立即就被皇子公主们团团围住,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的发问。
    “梅太医,我父皇怎样了?”
    “父皇是怎么了?”
    “有没有大碍?”
    “梅相,父皇先前一向康健,怎么好好的说病就病了?”
    “梅相,你说话呀!”
    梅向荣和梅阑珊一阵为难,这大家齐声发问,他先回答谁都不好,寿帝的身体也不好说太多,只得道:“陛下是突发的病症,现在已经稳下来了,只是具体情况如何还要观察观察,看看病症如何演变才能确定。各位殿下,如今陛下需要绝对的静养,大家的孝心想来陛下也知道,请各位王爷公主都先回去,所有太医都在陛下跟前守着,一有消息立即告诉大家。”
    说着,他求助的看向了德妃和梅贤妃。
    德妃不甘心的看了看里面,隐约可见寿帝闭着眼躺着,似乎没醒,她有心想在跟前守着,忙说:“既然梅相发话了,你们就都先回去吧。”
    “可是父皇……”魏明玺不同意。
    德妃便笑道:“怎么,陵王殿下难道还信不过梅相的医术吗?”
    “明玺,我们先回去。”傅容月不想这个时候同德妃起了冲突,拉拉魏明玺的衣角,她在魏明玺耳边劝道:“等一会儿咱们再来。”
    魏明玺立即会意,她这是想单独来探视呢,只好点点头,不甘心的退了一步。
    陵王都让步了,其他皇子自然也都会让步,魏明远更是没意见,他想着德妃在宫里,怎么着自己都会第一个得到消息,也没什么异议。几个公主都有话说,但终于还是同意了下来,带着驸马离开了皇宫。魏明玺和傅容月手牵手,也跟着出来,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寝殿,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搜寻着谢安阳,谢安阳就站在梅贤妃身边,见两人看过来,悄悄的摇了摇头。
    两人心里一个咯噔,同这些兄弟姐妹告别后,傅容月立即用手镯瞬移到了福安宫。
    谢安阳果然也到了福安宫,一见面,魏明玺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父皇的身体怎样,有没有大碍?怎么回事,是不是从前中的毒发作了?”
    “殿下都知道了?”谢安阳大惊失色。
    他看向傅容月,傅容月忙点了点头:“殿下自己查出来的。”
    “也好。”谢安阳闻言长舒一口气,提起的心放了下去:“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了,奴才也不费尽心机的瞒着殿下了。陛下中的毒这几个月来都一直在发作,全靠梅家人用药压着。但是今儿一早,齐王殿下翻出了魏明春的案子,皇后娘娘知道后,就来到正大光明殿为魏明春求情,得知魏明春已经死了,皇后娘娘当场崩溃,失态之下动手打了陛下。娘娘一走,陛下就毒发昏迷了。”
    “皇后知道了?”魏明玺蹙眉。
    谢安阳点点头:“能瞒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
    “等等,你是说齐王想为魏明春翻案?”傅容月却敏.感的听到了其中最为关键的地方。
    谢安阳道:“是啊。三司审理魏明钰的党羽,听说是沈家供出来的,可以断定为可信。”
    说着将奏章的内容说给魏明玺和傅容月听了。
    魏明玺听得怒火中烧,傅容月亦是对这件事的荒唐感到愤怒:“魏明远太过无耻了一些,魏明春冤不冤枉他比谁都清楚!哼,这种时候还想为魏明春翻案,我看他的目的根本就不在这里,魏明春左右已经是个废人,哪里值得他大费周章,他这么辛苦,应该是想为柳家平反吧?只要魏明春脱了罪,柳家的罪名也跟着不复存在,想要回到京城里来,甚至是官复原职都有可能。白日做梦!为了党争,我看他是连朝政的清明都顾不得了!”
    “柳家人想回京,做梦!”魏明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