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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宁这时候也开口了:“被驱逐的阿鬣,你必须要清楚这一点,我会驱逐你就是因为你对我不敬——我,血河部落巫宁,是一生一世要奉献给血河部落的,当然,不仅仅是血河部落,我对草原部落族群是有感情的,我的爱,我的感情,是这样的浓烈,以至于我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任何私人情感,而你在一个月前口口声声的说要带我离开血河部落——这是多大的亵渎与侮辱,我驱逐你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宝宁的姿态摆得很高,一下子就拉开了自己与其他人的距离,仿佛自己是个多么高大上的神仙一样——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打算搞什么个人崇拜,但这个时候对待这个不要脸的阿鬣其实还是有效果的。
所以,他继续说:“大家都知道草原上只有狂草部落是劫掠部落中最强大的一支,所以每年在集市的时候都会交易劫掠来的人,我忧愁的是被劫掠的人如果被他们再带回去就可能咋冬天来临的时候失去生命。”
这是大家都清楚的,没有什么遮掩的必要,就是狂草部落自己也不会去反驳这些话。
“因而,我让我们部落的兽人来这边打探一下,看看到底能不能尽可能多的把人赎出来,带回到我们自己的部落去。”宝宁这句话可以算是既讨好了耕帐,也讨好了在场的所有非劫掠部落,“结果我们部落负责打探消息的阿冲竟然被你们打伤,他的肋骨被打断,胸口挨了足足有几十拳,我甚至还看到他肩膀上的穿刺伤——阿冲只是个小型兽人,如果我真的是心怀恶意我会让大型兽人来打探消息的,而各个部落的摊位之前都会有人在来回比对货物,这样的打探并不缺少,狂草部落也是有不少人来看看是否有合适的武器吧?”
这话的确是没有错的,负责做商贸交换的人肯定要到处比对各家东西,是好是坏,是新鲜的还是以前就有的,大家都会派人去打探,并没有部落因为有人来打探而把人打了,这事儿……在哪儿都说不过去。
宝宁见大家都点头赞同了,也知道这舆论是找到手了,但是“公正”这件事却不能这样来讨要,因为这是个混乱的史前社会,没有人会为吃亏的人讨回公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在草原上大家会敬着奔牛部落的耕帐也是因为他们只喜欢吃草,人数又足够多,且拳头是真的大——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发展出了一个小型的社会模式,虽然阶级还不明显,但基本上也是有一定的保护自我权益的意识了。
而现在,宝宁就要把“讨回公道”这个事儿摆出来,让草原上的各个部落有这个意识,也算是基本普法了。
所以,宝宁想了想,把手伸到阿鬣的头顶上,死死按住,说:“我命令你讲出为什么你要对阿冲下手!”沟通,沟通最重要!
果然,阿鬣抵抗了一会儿,但不成功,在宝宁的控制下,他不得不说出真相:“我得到了战神的传承,在一段时间之后,我的力量会很强大,我可以成为狂草部落最强的战士,所以我会在那个时候带领狂草部落杀回血河部落——只因为我想要睡了大巫跟大巫生崽子就把我驱逐的血河部落不该存在,我要杀死每一个人,把大巫抓回去生崽子!”他说的时候面目狰狞,“那个阿冲,他来打探狂草部落,如果被他发现我在这里肯定是要有准备了,我不会让他活着回去……啊——你对我做了什么?!”惊恐地目光看向宝宁,阿鬣的眼眶都要裂开。
宝宁收回手,平静无比:“这是每个雌性都能做到的事情,只要他学了巫的魔法,他就能做到,只不过这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也需要深入了解魔法的本质,这并不难可也不简单,各个部落里都有做不了大巫的巫,他们都能做到这一点——让人说真话。”
一时间,周围的兽人都开始了瞳孔地震。
在这个时代,说谎并不是一项很容易达成的技能,大家也对谎言没有什么好感,所以被强迫说真话这事儿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反而是说谎的人被人唾弃。
而且,一个想要在部落里犯罪的兽人被赶走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这家伙竟然还想回去报仇,想要杀死所有人,这已经突破了原始人认知的底线。
宝宁当然不能只靠嘴炮开怼狂草部落以及阿鬣,他把手拿开,面带不屑:“别以为你们能够达到这样的丑陋目的,阿鬣,任何一个部落要发展都不可能缺少雌性,虽然兽人狩猎,但是能够保存到冬天的食物是靠着雌性的双手采集加工的,而兽人狩猎虽然厉害,但利用武器,雌性也一样能打死一只大角羊,在没有雌性的部落里,这个部落要发展那就是做梦!”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政治正确,“幼崽需要雌性来生育,受伤的兽人需要雌性来照顾,伤心的人需要雌□□抚慰,但是狂草部落什么都没有,迟早有兽人会为了自己的阿爸对会吃雌性的狂草部落的兽人下手!所以,阿鬣,你不是得到了战神的传承了吗,来吧,跟我战斗,来跟我战斗,看看你得到的到底是战神的传承还是狂草部落的邪恶传承!”
他往后退了两步,站稳了。
身边围着的兽人们也开始退后。
他们不是恐惧战斗也不是觉得战斗有多不合适,但是一个大巫,一个雌性,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雌性向一个兽人挑战,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又莫名其妙的热血沸腾——确实,在这大草原上,有不少人的阿爸是给狂草部落掠夺过去了,有的人是好一点被在集市上被买了回去,但是大部分都变成了肉食进了狂草部落的每个兽人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