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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死了。
    就是真的死了。
    蔡绪宁低头看着半透明的虚空自己,再听着耳边不断响起来的激辩。
    “他乃是妖孽,诛杀妖孽有何不对?!”
    “动摇国之根本,魅惑君上,致使朝纲不正……”
    “死而复生,不是鬼魅,又是为何?”
    “国将不国啊!”
    “……”
    蔡绪宁不想留下来了。
    他往外飘出去,想趁着最后一点点时间去找这个世界的阿秀。
    “可他伤害过任何人吗?你们这之中,地下躺着的这些,有多少人与他共事十数年,有多少人被他救过,有多少人与他交好,有多少人在此之前还想着讨好他,借此博得陛下的青眼——结果趁着陛下离开,以陛下的安危设套埋伏蔡先生,把他拿做祭品,令他惨死在祭坛前!
    “你们就应该庆幸,蔡先生在临死之前,还留下了劝谏的话,不然现在你们其中的某些人也没有命站在这里。如今你们倒是还有脸面,站在这里妄言!”
    那声音,蔡绪宁很熟悉。
    耿弇愤怒地喝:“我看陛下所杀,无一错漏,全是孬种!”
    剩下的内容他也基本听不到了。
    蔡绪宁顿了顿,又飘了飘,决定顺着血滴的方向过去,尤其是还有些侍从正在埋头擦拭血痕,简直就是最完美的指路标。
    刘秀走的速度并不快。
    他似乎正在卷着宽大的袖袍,露出了一截胳膊。
    蔡绪宁赶上来的时候,他正在无聊扯着那链子玩,就好像是要把那手链给生生扯下来。却也不知道那链子是什么做的,手腕都泛了一圈红,却纹丝不动,半点都没有损坏。
    阿飘看了眼。
    阿飘不敢说话。
    他默默跟在刘秀的身后走了一,看着这位陛下在宫中游荡了一会之后,又老老实实回去处理公务。
    这莫名让蔡绪宁心生一种委屈之感。
    给刘秀委屈的。
    尽管理智上,蔡绪宁清楚刚才发疯的刘秀才是罪魁祸首,可是看着换完衣裳后,还在埋头处理公务的刘秀,蔡绪宁心里又有些酸涩。
    简直就像是看到自家崽子受欺负了一般,尽管自家再没理,但就是护短。
    蔡绪宁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暮色西下,殿内燃灯,才听到帝王低沉沙哑的声音:“祭祀所需物品,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声响回应:“陛下,人数已经备齐了。”
    刘秀了声好。
    蔡绪宁:?
    “草,人数是什么意思?”
    蔡绪宁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而就在这个时候,久违的拉扯感总算再一次出现,就像是姗姗来迟的灵感,却一瞬间如山崩的速度一波把蔡绪宁给带走了。
    你妈!
    系统你死了!
    蔡绪宁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辱骂过系统了,可当他猛地从床榻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恨不得朝系统来一套老拳。
    煞笔啊!
    【直播间】
    [ID锦鲤附体:我的老天爷还是第1次看到时间这么长的,我差点以为能在那呆一天呢。]
    [ID听日:我现在满心满眼只有4个字,“怎么回事”????]
    [ID颜九: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带感,但是阿秀这样子做是暴君吧,是暴君吧,是暴君吧?]
    [ID不想说话:所以阿绪死了?]
    [ID小祖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干死那群傻.逼官员]
    [ID莫要沧桑:啊,就是主播的身份败露了,然后死了呗……]
    [ID水水水水水:我无语了,为什么每一次历史碎片投射出来的都是主播和刘秀的感情史?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看了吗?]
    [ID明日复明日:不想说话,累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ID嫩芽:都已经说了,不爱看就别看,觉得难受的话你去看别的不就行了,来来来来一狗直播的平台,几万个直播间哪个不能看啊?就死命扒在这里]
    [ID光头佬:我不敢相信主播真的死了]
    [ID拓跋小妖: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最开始主播出现的时候是个完全的阿飘,甚至能够在半空中凌空踏步的原因,因为那个世界已经没有蔡绪宁了,蔡绪宁已经死了]
    [ID深呼吸:但是因为主播死了就发疯成这样,刘秀看起来也不是个合格的皇帝啊]
    [ID阿耶阿耶:我建议某些人眼睛要是不要了可以捐给慈善机构呢,没看到邓禹说刘秀还在战战兢兢的工作吗]
    [ID财源滚滚:我现在就在想最后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祭祀为什么需要人数?朝廷上的那些官员为什么如此反对?]
    [ID东方烧鹅:耿弇小郎君所说的祭品,难道是把主播当做是妖孽然后……当做是祭品吗?他说的惨死,又是怎样的下场?]
    [ID流云逐月的光:虽然我很不愿意这么想,但是我觉得刘秀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把人当作祭品]
    [ID冲鸭:人祀]
    [ID矛盾的对立面:我!淦!阿秀确实疯了]
    蔡绪宁抿唇。
    说实话,这一块历史碎片给他的冲击远远超过了之前。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那阿秀最后说的那话确实是用人当作祭品。”蔡绪宁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从床上溜了下去,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
    这一点哪怕是他再怎么包容刘秀,都觉得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