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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秀不会不高兴。”
    刘秀敛眉,伸手把只脱剩下里衣的蔡绪宁用被子给裹起来。
    “他也很想你。”
    刘秀淡淡地说着,眉眼透着轻柔的笑意。
    蔡绪宁嘀咕着:“他才不想我呢,我回来这么久了,他都不来找我。”
    他吸了吸鼻子,看来是今日冻到了。
    “我都,吃了那么多——”他试图伸出手指来比划一下,却发现他浑身上下都被厚厚的被子给裹起来,手指那是伸不出来的,“吃醉了,他都没来找我……”
    可恶啊。
    心中莫名的小气泡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直播间】
    [ID审单:好家伙,居然已经醉到这个程度,连眼前的人是谁都认不出来了吗?]
    [ID养老金:不会是在借酒发疯吧?]
    [ID天下第一状:想了下,他今天晚上喝的量,保不准,真的是醉到这个程度了……]
    [ID翩然烟雨中: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点可爱耶]
    [ID乖乖小少女:可爱个屁,我这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他要怎么赔我?]
    [ID苟苏苟苏:在抠了在抠了,看我现在就给主播抠出三环一套房。]
    蔡绪宁还真没认出来眼前这人是谁。
    能让他靠近,也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可以信任。
    他今夜许是放松,也许是故意,吃下来的酒,确实有些过头了。
    在他醉醺醺的时候等不到他想要等到的人,心中难免是有些难过的。难道刘秀这小兔崽子居然没明白他的暗示?
    他缩在被子里,缩成颗球。
    屋子中早就备好炭盆,理应是伺候的人知道蔡绪宁怕冷,早早就准备好了。再加上他喝了不少的酒,手脚总算是稍稍暖了起来,裹在被子里面,那种常年缭绕着他的冷意也消失了一些。
    但是怕冷终究是怕冷。
    或许是姿势有些不对。
    裹在被子里面的蔡绪宁试图动弹起来。
    他动了动,试图把脚趾头也塞在里面,但是比他动作更快的是另外一人的动作。
    有人伸手握住了他的脚。
    微凉的脚底突然涌起来一股舒适的热意,就好像靠近了什么温暖的热源一般。
    蔡绪宁愣了愣。
    他从埋在被子里面的姿势变成了抬头。
    “……阿秀?”
    他仍然看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但是他下意识的叫出了刘秀的名字。
    “是我。”
    那含糊不清的字句逐渐灌入他的耳朵,从模糊,一点点蜕变成了有些清晰的、熟悉的嗓音。
    蔡绪宁抽了抽脚,没抽动。
    “脏。”
    他这倒是实话,毕竟从城外回来之后,他就直接被拉来参加宴席了,吃完酒醉倒了又被直接送回府上。
    刘秀含笑说道:“现在又能认出我来了?”
    刚才那自言自语埋汰他的样子,可全都被他看到了。
    蔡绪宁就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刚才做过什么一样抿唇笑起来。
    “暖。”
    他喃喃说道。
    这种熟悉的暖意只有一个人曾经给过他。
    蔡绪宁是不会认错这样的温度。
    刘秀微愣。
    他靠近蔡绪宁,暧.昧的距离与姿势仿佛在触碰什么珍宝,可还未等刘秀碰到蔡绪宁的脸,门外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先是一下两下,仿佛感觉到里面没有动静了,又出于不放心,试图悄悄推开门看一眼。
    只是看一眼。
    门被无声无息推开了一条缝。
    胡胥对上了一脸漠然的陛下,以及正裹在球、呸,被子里的大司空。
    再以及,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亲近……
    仿佛察觉到自己撞破的是什么画面,胡胥的脸色先是一红,继而一白。他手里端着的醒酒汤差点跌落下来,可是在陛下骤然落下的冷意之中,又顽强地被他接住了。
    “滚。”
    刘秀幽冷地说道。
    胡胥立马滚了。
    在滚之前,他还不忘把门给合上。
    然后迅速把醒酒汤给自己吃了。
    叫你多事。
    叫你他娘的多事!
    弄醒酒汤也就算了,他干嘛那么手欠要去推开门呢?!
    …
    蔡绪宁慢吞吞地说道:“你作甚要吓他?”
    他虽然没有抬头,可是刚刚也感觉到了有人来过。
    在现在这个时间段还会来打扰他的,或许只有刚才打算给他弄醒酒汤的胡胥了。
    胡胥这个人虽然多事,有时也聒噪,但是心还算不错,做事能力也可以。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愿意让这个人继续流下去?
    能被刘秀派来的人自然不简单。
    “当初让他过来是想着他能够给你解个闷,能力也还可以。”刘秀搓着蔡绪宁的一双脚,淡淡说道,“但是要连眼色都不会看,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蔡绪宁吃吃笑起来:“分明是你自己来的时候,连人都没带吧。”他拖着懒散的嗓音慢悠悠说道。
    如果刘秀来的时候带了人,那刚才门外就必然会有人守着。
    胡胥再怎么样也不会一头雾水撞了进来。
    刘秀道:“带了。”
    只不过没有守在门外罢了。
    他不欲在胡胥身上再做停留,褪.去鞋袜,刘秀也上了床。床上许是之前有被暖过,有些地方摸起来还是暖烘烘的,只不过那种暖意是无根之木,很容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