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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小宝立刻站了起来。“教练。”
    “和梁初好好守着车,不许私自行动,记得把车门锁上。”郎健又嘱咐几句,看着其他队员都穿好装备,带人下了车。
    吉普车里,姐弟俩的表情已经吓扭曲了,他们从没听到过笑声。郎健过去敲车门,把门打开了。
    “有有有……有笑声!”郑平吓结巴了,“有……”
    “以前你们听到过没有?”郎健问。如果外面的人真是真凶,可能姐弟俩不是第一次听。
    可郑平和郑丽一起摇头。
    这时,那笑声更大了,离窗口更近。
    “留在车里,都不要下来。”郎健又叮嘱他们保护好自己,才带着夏冰、陈重、平豪和飞扬,一起走进客厅。
    客厅还是那样黑,没有开灯。
    夏冰多想把灯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是人是鬼。自从来了飞扬家,他们确实大意了,重点全放在什么空气、饮水感染上,却忽略了别墅区里有没有其他的人。
    再一次穿上了冰球队的防护服,每个人都想起在冰面上和丧尸比速度的回忆,仿佛血肉模糊的脸停在脖子后面,已经张开了嘴。
    德牧戴好了防叫防咬的嘴绳和金属嘴罩,听着周围的动静。明显它也没听过这种笑声,脑袋左歪、右歪,正在辨别并记忆这种声音。
    声音就在窗外。
    郎健带着队员,慢慢走到窗边,因为落地窗已经碎了,全靠窗帘挡住冷风。他稍稍掀起一点来,刺骨的风吹进来,冻得每个人皮肤起粒。
    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在除了陈重之外的人身上起了一层。
    可是外面没有人。
    “开窗帘。”郎健第一次当着孩子们把枪举起来,对准了外面。但是心里摸不准,并没有打算开枪。
    远处有路灯,吸引了不少丧尸,暂时没有丧尸注意这边。可枪声太大了,能把整个别墅区的丧尸唤醒,这件事必须衡量。
    夏冰护着陈重,慢慢把窗帘掀得更开。这种时候,除了保全自身安危,他还要时刻看住陈重。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挺渣的,陈重发病的时候自己怜爱他,陈重发情的时候,自己就躲着他。
    “笑声呢?”迟飞扬听了一会儿,刚才的声音没了。
    “是啊,笑声呢?”平豪已经做好了一场恶斗的准备,可是窗帘掀开,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连丧尸都离得远。
    郎健用枪口对准外面能动的东西,不敢再掉以轻心。外面绝对有人,而且是个女人。
    又等了一会儿,外面还是一片安静,只有远处丧尸在低吼。迟飞扬放松了警惕:“会不会是……先故意吓唬咱们,再……”
    笑声打断了他的话,是女人的笑声,而且离得更近了。
    不是在院子里,是在窗边,仿佛是趴在了墙上。
    迟飞扬吓得往后一倒,被平豪给接住。
    接近着笑声连成了串儿,哈哈哈、哈哈哈地笑出来,离这么近了再听,却没有刚才那么瘆人了。
    怎么听着……又没那么像人了?还趴在墙上?
    夏冰想探出头去看看,又怕和倒挂在墙上的女丧尸怼脸,就用冰球棍捅了飞扬一下。“去拿你的无人机,快去!”
    迟飞扬定定神,朝车库跑去。
    半分钟后,无人机拿回来了,夏冰让飞扬戴好影像镜,再次掀开窗帘,放飞行器出去。迟飞扬的手僵了,关节麻痹弯不过来,硬撑着,把飞行器往自家2层拉高,生怕看到变异的丧尸趴在墙上放冷笑。
    突然,画面里多了一个活物。
    果真不是人。
    一只巨大的鹦鹉,站在2层阳台的围栏上。当无人机靠近,它又发出了笑声,很像女人,但是仔细听,就能发现不是人。
    “是鹦鹉……”迟飞扬的心落回了胸腔,“教练,是鹦鹉!”
    “鹦鹉?”郎健的枪还没开保险,再细听,好像真的是学舌,越听越不像人。
    “是一只很大的鹦鹉,但是……”迟飞扬用无人机绕圈地观察它,“没有变异,可能是谁家养的……飞了,它飞走了!”
    大鹦鹉飞走了,消失在夜色里,笑声彻底消失,空中只剩下一个无人机。可是每个人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刚才的思路明显又错了,没有人要闯进来。
    “教练,夏队。”迟飞扬先把无人机停在了阳台上,“现在……现在怎么办?”
    夏冰想了想,百般无奈之下才做决定:“把飞行器,开到其他别墅的窗外,趁着屋里有灯,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状况。”
    这个行为很大胆,曾经别墅里都是黑的,就算把飞行器开到窗边也看不到里面,但现在不少屋里都亮着灯,视觉冲击会非常大。
    迟飞扬小心翼翼地重启飞行器,带有四个螺旋装置的无人机,升空。
    他先把无人机开到了最近那一家,停留在卧室的落地窗外,都没敢往里面看,再挪到另外几家,都是平时和自己家最熟的人。隐约那么一瞥,一家人一家人还在屋里呢,只是一听到无人机的响动,全部往玻璃上撞。
    无人机飞快地往后退,仿佛那就是迟飞扬的本体。几圈之后,无人机开回来,窗帘再一次拉上,速滑一队回到了车库。
    他们打开了手电筒,最先看到的是快要吓脱相的姐弟俩。
    “没事了。”夏冰先过去敲敲玻璃通知郑平,再回身安慰陈重,“害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