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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脸看了眼身边的谢桥,倒是定了定神,这件事势必要闷在锅里,不能喧嚷了出去。
想到此,开口道:
『巧兰,扶着你家姑娘回屋子里去吧,前面学里我着人去说,想来昨个必是累了,今儿就好好的歇一天吧』
谢桥一怔,目光扫过底下跪着的媳妇和chūn枝,心里知道这里必是有不好的事qíng了,不当自己一个女孩听,于是蹲身福了福,顺着抄手游廊出了东正院,回自己的抱月轩去了。
这边老太太瞧着谢桥的影子过了相连的月dòng门,那脸唰一下就掉了下来,对着底下跪着的妇人厉声道:
『纵你是长贵的媳妇,也在这府里伺候过主子,就该知道这里的规矩,有什么事不好说,非要青天白日这样大喊大叫的,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这一次瞧在李长荣的面子上,却暂时先恕了你,以后若是再敢如此没规矩,连你男人一律打了板子捻出去』
被老太太这样一呵,那媳妇却也知道怕,诺诺的低下头不吭声了。老太太审视的目光死死盯着chūn枝,好半响才道:
『宝贵家的,带着她们两个进屋子来,巧月把院门掩了,派两个牢靠的婆子给我看住了,寻常的人不得靠近』
说着转身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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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xing刚烈chūn枝拼一死
谢妈妈心里说:长荣家这个泼辣货可真真的不省事,不过刚才却也没听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事qíng,如今瞧老太太的眼色,细细一瞧chūn枝,倒不禁唬了一跳,都是过来人,哪里还能瞧不明白的,心说这大姑娘自来就不受待见,偏偏xing子还是个惹厌的,这一阵子老太太倒是更看不上眼了。
她日常贴身的大丫头如今却还出了这样的丑事,真真令人没法子说了。细细一想,大姑娘那院子里哪里能进的去旁的男人,外面伺候的小厮奴才们,都不能过垂花门的,能进入她们那边东侧院子的却只有大爷和大老爷罢了,难道却是那两人做下的不成。
想着瞅了chūn枝一眼,样子láng狈的站在院子里,却比寻常的丫头还要更惹眼些,想来是大老爷一时心痒难耐,也说不准就是大爷,毕竟年纪轻,血气方刚的,引逗的做下这等不才之事也是有的。可无论怎么说,这chūn枝肚子里的孩子,却正经是谢府的主子,说不得,将来就能出头了。
想到此,倒是收了刚才的疾言厉色,略略缓和了脸色道:
『chūn枝姑娘,跟着老婆子进去回话吧,chūn枝姑娘,chūn枝姑娘......』
谢妈妈连连叫了两声,chūn枝才回神,面色却更是灰惨惨的难看,垂下头去,跟着谢妈妈迈步进了屋里。
巧月外面吩咐好,却亲自守在窗户根的廊下,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的慌乱,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老太太屏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丫头,只留了谢妈妈和两个心腹的婆子,目光扫了眼地上的姑嫂二人,心里一瞬间转了七八个过子,要说这丑事是宝树做下的,她是万万不信的,当初挑了巧梅过去伺候宝树,就是瞧着巧梅是个正经尽心的,将来大了,给宝树做个房里人倒也没什么,没得自己房里现摆着一个,却去自己妹妹屋子里寻那些不正经的官司,况且宝树历来稳重,却不当是能做下这等事的人。
若说是大老爷,老太太心里早就信了八九分,自己亲生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却没有比她这个亲娘再知道的了,生来最是个làngdàng的xing子,没成亲之前还略有收敛,成了亲后,却更是无法无天了,什么脏的臭的都往炕上拉,每每一想到此,老太太就暗暗埋怨大太太,你倒是正正经经清清静静的守着儿子过活了,可是当妻子的,难道不该平日里劝着丈夫些,纵是他不听,也总有几分用处的。
这倒好,大老爷哪里可这劲儿的折腾,你这边泥雕木塑的观音菩萨一样,他岂不更不拿你当回事了。可是那满屋子的妻妾,你找谁不行,非得去引逗自己亲闺女跟前的丫头,这可真真是什么畜生一样的心思。
想到此,老太太紧紧握住拳,浑身一阵阵止不住气的发抖,可是事qíng即闹出来,倒也要当面对问个清楚明白。
想到此,老太太厉声开口道:
『chūn枝,你来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老太太一句话,外面的巧月吓得一激灵,忙四下看看,满院里静悄悄的,心里却扑腾扑腾的跳了几下子,平日里她们几个丫头凑到一起说话,chūn枝这丫头虽生的好,倒不是个不正经的,心里打的主意,她们几个也是知道一二的,却万万没有什么攀高枝的心思,估计是大老爷qiángbī着的。
巧月一想到每次打大老爷跟前过,他那双瘆人的打量目光,心里就不禁一阵厌恶。却把那耳朵更贴近了窗子,细细听原由。
谁知chūn枝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的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就是不说话。
她嫂子急了,伸手拽了她一个歪斜,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倒是说啊,是大老爷的还是大爷的......』
她的话没说完,老太太一拍桌子:
『胡吣什么,主子是你能这样栽赃的吗,堵了她的嘴,拉一边去』
边上两个力气大婆子,刚才在院子里还看着chūn枝和外院子李长荣的脸面有几分忌惮,如今听了老太太的话,却毫不留qíng了,拿了绳子几下就把桂花捆了起来,堵上嘴拉那边墙角里跪着去了。长荣家的挣扎两下,被老太太刀子般的眼风一扫,遂老实了下来。心里不禁暗暗嘀咕,都说老太太慈悲,是个怜老惜贫的,如今看来却是讹传了。心里不禁开始琢磨,是不是自己这算盘打错了。
那边chūn枝一瞧她嫂子被人困了起来,老太太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仿佛能剥了她的皮去,心里不禁苦涩难言,想起了过年时的龌龊事,心里一阵恶心,除夕前那一日,下了一整夜好大的雪,大姑娘一早去了老太太屋子里。
那时节三姑娘还没来,大姑娘纵是不得老太太的意,过年过节老人家也是稀罕孙女的,每年到了这一天,都会命那珠宝坊的当家婆子,拿了新鲜样式的头面首饰进府来,老太太那里留几套,每个孙女让各挑一套,却是一年里,大姑娘最高兴自在的一天。
在老太太房里呆的时间,也比平常日子长些,自己赶巧前一天晚间出去给姑娘倒茶喝,着了风凉,却有些头疼发热,故此,留在自己房里喝了姜汤,想着略睡一会子发发汗,chūn枝是大丫头,有自己单独的一个小屋子,就在小院侧面的角落里,
谁知道睡得迷迷糊糊的,却不防被人紧紧搂抱住身子,睁开眼却吓的魂儿都飞了,大老爷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进来,早就脱靴上了炕,死死按着她喘着粗气,七手八脚的就要解那底下的裤带。
chūn枝激烈的挣扎了起来,一边低声求着,谁知道她这副奋力抵抗的样子,更是不知怎的骚中了大老爷心里的痒处,那嘴更是不管不顾的凑了上来,堵住她的唇她下死力的啃咬,让她再也叫喊不出,chūn枝嘴被堵住了,手却更加奋力的抓挠,抓的大老爷起了xing子,抽出自己的裤腰带,抬高她的双手紧紧绑在了chuáng柱子上。
chūn枝拼死扭动挣扎,大老爷却觉得更是得趣得不行,一把撕开了她的薄棉裤,腿一撑就快活起来,又怕她叫嚷起来,毕竟不好看,寻了那帕子塞在她嘴上,自顾自的上下里外的折腾,chūn枝从挣扎到木然,最后直愣愣的望着房顶,眼睛里的泪都流gān了,也没人知道。
大老爷越xing子的折腾了一溜够,足了,提上裤子,解开她的手,转身走了。chūn枝这里大敞亮开的好半天,才有了知觉,颤着手拉上自己的衣服,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从门fèng里向外瞧,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才去了灶下的房子里打了水来清洗身子,脏的她一阵阵的作呕,沾了冰凉的水,下死力的擦洗,直到皮肤都渗出了血丝出来,还不停手。
可是自此后,大老爷凡得了丁点儿的空,就来寻她,死力的折腾一回,大老爷是个没脸的主子,哪里有什么廉耻之心,寻见没人,就是拉到那墙角的犄角旮旯也是要快活了才罢休的,有时候,chūn枝想索xing自己死了倒gān净,可是却总下不了这个狠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骂自己天生的贱货,出了这样的事qíng,竟是连死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赖活着,可有什么意思。
心思一重,这病就来了,过了年没些日子,就感觉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的难过,也为了躲大老爷的纠缠,索xing回了太太家去养病,嫂子虽不贤良,chūn枝觉得,总比时刻被大老爷拉着做那事好多了。
谁知道眼瞅着这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起来,她哥哥却是有些疼她的,寻了个走街的郎中给她瞧病,一瞧却是有了近四个月的身子,当时她就想着,完了,弄到如今的地步,也只有死路一条,暗恨自己不早些死了,却还落个gān净的名声。
她嫂子知道了,却qiáng拉着她进谢府来讨说法,她嫂子糊涂了,她却不糊涂,纵是讨了说法,也不过给那禽shòu一样的大老爷做个玩物,有甚指望,可她嫂子也打定了主意要闹,她嫂子的想法她也知道,不过是想拿着她讹些银钱罢了。
想到此,chūn枝抬头看了老太太一眼,又看看边上脸胀的通红的嫂子,凄惨惨的一笑,起身就向那边的门柱子上撞了过去。
老太太倒不妨她这么刚烈,吓了一跳忙道:
『快,拦住她』
谢妈妈急忙上去,谁知chūn枝是一心求死的,力气大的出奇,撞开了谢妈妈,仍旧撞在了那边门柱子上,咚一声闷响,人已经软趴趴的摔在了地上,额上的鲜血哗的流了满头满脸,看上去触目惊心。
巧月哪里急步进来,瞧见屋子里的qíng景,冲过去抱起chūn枝瞧,chūn枝这一撞,虽存了必死之心,却无奈门柱子毕竟是木头的,想死却也不容易,被巧月抱在怀里,眼睛却睁开了,看了巧月一眼喃喃的道:
『这就是我们做丫头的命,谁都不能和命争』
说着头一歪却晕死了过去,巧月那眼泪跟着也下来了,放下她,几步跪在老太太跟前,抱着老太太的腿道:
『chūn枝素日里是个尽心尽力的丫头,求老太太看在大姑娘面子上,就饶了她的命吧』
老太太回过神,扫了她一眼,又瞧了那边的chūn枝一眼,心里却不禁一禀,如此丑事岂可姑息,可是chūn枝肚子里孩子,却又真真是谢家的骨ròu。
正想着谢妈妈却低喊起来:
『血,血......』
老太太看过去,chūn枝的身子底下,却慢慢渗出了一股子暗红色的血来,老太太此时倒是松了口大气。
作者有话要说:大吼一声,霸王的娃儿都不是乖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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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救chūn枝巧月尽心力
chūn枝肚子里孩子没了,老太太也大放了心,不然这个事qíng真是不好掩盖住的,若是让大老爷收了这丫头,传出去和自己亲闺女屋子里的大丫头不gān不净的,这谢家满府的脸面可是让人踩到脚底下去了,万万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