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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来了,奶奶正歇午觉呢,jiāo代说爷若来了,还请爷去别处逛逛,她这几日身上不好呢,伺候不了爷』
    秦思义嘿嘿一笑:
    『主子身上不好,不若你两个替她也是一样的』
    说着一左一右揽抱住两人,就进了西边的耳房里头。耳房平日里是婆子丫头守夜的地方,没大件的家什,只有靠墙放了一张小榻,秦思义那里顾得上挑地方,几下就把身下的软玉剥成了白羊,着急火燎的退下裤子挺身就入了进去,气喘如牛的动作起来。
    下面骑着软玉,两只手还不松开温香,凑过嘴吓死力的去咗她的小嘴,啧啧有声,手里也胡乱揉搓,温香却一边躲,一边咯咯笑道:
    『听说世子爷过几日便要娶侧妃回来了,到时候有了新人,可还记得我两人的好处,不如这会儿便丢开手去吧』
    笑颜如花,眉眼勾魂,秦思义那里早就五迷三道了,低头凑到她耳朵边,照着她细细软的耳垂就咬了一口,低声道:
    『好姐姐,你两个如今就是我的祖宗呢,快比着昨夜那个样,让我再舒服一回儿,便是那侧妃娶回来,我也不理会,只念你二人的好处呢,快!快我如今可等不得了......』
    yín声làng语不绝于耳,东边屋里躺着的金牡丹听了会儿,坐起来拿起炕几上的白瓷盖碗,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撇撇嘴仍旧躺了回去。
    金牡丹可算有心路的女子,知道男人都没一个好的,哪个能真靠的住。秦思义更是其中翘楚,自己一个人伺候他,早晚腻烦了,瞧见些影儿,便寻门路弄了这两个调教好,未开苞的瘦马进来。这两个丫头姿色不算出挑,被鸨母训练出了特意的本事来伺候男人。
    金牡丹花了自己一半的积蓄买回来,给秦思义受用。就是为了勾住秦思义的脚儿,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地位,若是秦思义不护着,早晚被发落出去了。不说哪个世子妃,就是郡王妃前儿偶然远远见了一面,那冰冷厌恶的眼光,也另她打心里头发寒。
    有了软玉温香两个,即便再来几个侧妃她也不怕。再说那钱地主的闺女能是个什么绝色,huáng花闺女也无有风月上的手段,少不得一两天新鲜罢了。
    这边府里各有计量先不提,再提谢府,谢贤出去一遭落了选回来,不禁没有丝毫颓丧且暗暗松了口气。入了秋,便是朝廷的大考,林庭梅的学识,不出差错,必然榜上有名。
    一开始谢贤也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后来不知怎的就入了心,怎样都觉得林庭梅是个如心意的,幻想着将来两人以后美满幸福的生活,把那富贵荣华什么都看的淡了,这人一旦入了扣,就异常执拗,一门心思就认定了林庭梅好,别人都不及他半点,时常放在心里想着,盼着,因此落了选,倒正和了她的心意。
    谢府里老太太倒是没觉得如何。落了选也没什么,横竖再寻一门亲事便是了,只这日宫里却突然来了人,着老太太进宫,说太后这一程子没见着老太太了,想着找去说说话。
    老太太却有些纳罕,虽说一年里头也进宫一两次,给太后皇后请安,可却并不很亲近,君臣有别,和安平王府里的老王妃又不一样了。
    最奇的还有呢,传话的太监还说,太后听见谢府里有位三姑娘是个有趣会说笑话的,让一并带去太后要瞧瞧呢。老太太这边虽猜想不透,但也不敢耽搁,忙着让谢桥装扮齐整了,祖孙两人坐软轿进了宫去。
    太后做媒亲事底定
    在宫门外候着她们的也不是旁人,便是如玉身边伺候的两个老嬷嬷,老太太见了,这才略放了些心。心里头琢磨,一准是明月公主秦如玉在太后皇后面前说了桥丫头什么话儿,勾起了太后的兴致。老人吗?都喜欢陪着孙子孙女凑热闹,倒也说的过去。
    只前面的两个老嬷嬷清楚这里头的事儿,因和谢桥相熟,便也笑咪咪的瞧着她笑,谢桥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这里面指定有事,可回想上次如玉出宫来找她,也没说什么话儿,心里头正翻过来调过去的思量着,已经进了太后住的慈宁宫。
    金碧辉煌,琉璃飞檐,尊贵气势又不是王府所能比的了。谢桥悄悄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裳,顺顺腰际垂下的环佩坠饰,垂目敛眉异常乖巧规矩。
    她知道这里面随便一个人,都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行差一步,也许就会招来横祸,因此更谨慎了十分去。
    进了大殿躬身告进,磕了头,上面一个慈祥的声音道:
    『起来让我瞧瞧』
    谢桥站了起来,微微抬头,只一眼便瞧见正前方的明huáng御榻座上,靠坐着一位威严尊贵的老太太,一边是一身明huáng凤袍端庄的皇后娘娘,另一边却是如玉,飞快的冲她眨眨眼,谢桥才略略放心,至少知道不会是什么坏事。
    太后一开始就只觉得是个身量未足的小丫头,只是进退间颇为大度,第一次进宫来,小小年纪还能这样沉稳的,倒也不多见。
    待谢桥抬起头来,才不禁明了几分,安平王府里的老王妃瞧上这个小丫头,倒也不无道理,这丫头生了好一对明灿灿清澈透底的眼睛,遂暗暗点头笑道:
    『倒是生的极体面个模样,怨不得老王妃每次来都要夸上两句,你们府里头这样好的女孩竟藏着,没送进宫里头来,不然我几个皇孙可也都是不差的』
    老太太忙道:
    『只因过了年才十二,却没赶上选秀的年纪,再加上这丫头从小身子弱,小时候都还说是个养不大,白费了心的,这几年才调养的好了,我便拘着她,绝少让她出门,只在家里头和几个姐妹一起念书做针线玩耍』
    太后笑了:
    『这祖母心疼孙女也是应当的,这孩子瞧着贞静沉稳,是个不用怎样费心的』
    说着招招手:
    『来,近前来,我仔细瞧瞧』
    谢桥微微扫了祖母一眼,老太太暗暗颔首,才缓步上前,走到老太后身前蹲身一福,老太后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半响,问了几句话,在家都gān什么?可学了什么针线?等等一些女孩家闺中的琐事,谢桥一一答了。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放开谢桥,谢桥仍退回老太太身后规矩的立着,太后吃了口茶笑道:
    『这丫头我瞧着甚好,长得喜兴,又大方,不若我做个大媒,老太太瞧着可好』
    老太太听了不由得一惊,心说桥丫头这才不到十二,难不成太后瞧上了,要给那个皇孙说,老太太虽说看上了安平王府的秦思明,心里头却着实不想把孙女嫁进宫里头来。
    一个是宫里头规矩大,若是嫁进来,各种规矩在那里摆着,祖孙再想见面可就难了。二一个宫里头龌龊多,虽说谢桥有些心眼,可是她一边瞧着却是个心地极良善的,在宫里却未免吃亏。不比秦思明,知根知底,瞧着xing子好,有本事,有志气,又不是世子,将来即便分出府来单过,自己多预备些实在的嫁妆陪送了过去,一辈子也不用愁了,却比什么都qiáng。
    因此这时听了太后的话,却有些吃惊,可是也不敢忤逆,暗暗叹口气,扯开一个笑容道:
    『太后做大媒,可不是她的造化吗,只桥丫头如今年纪还小,一两年里怕也过不了门的』
    老太后笑道:
    『瞧瞧,我这刚起个头,老太太就不舍得了,放心,哀家不立时就抢了你的孙女去,如今我瞧着这孩子好,先定下,等过两年再成婚也使得,也不是旁人,想来也都是相熟的,便是安平王府的思明,那孩子xing子稳重,比我几个嫡亲的孙子都qiáng些,正和这丫头匹配,老太太瞧着可顺心意』
    老太太听了,大大松了口气,这可是想什么来什么,忙道:
    『太后做的大媒哪里能差,臣妾谢恩』
    说着就要磕头,太后忙让两个宫女扶起来道:
    『那里用得着你这样,行了,天上的姻缘地下的媒,我如今就喜欢看他们小儿女成双成对的才好,凑成了一对,我比什么都欢喜呢』
    出了慈宁宫,谢桥脑子里还蒙蒙的,自己这才不到十二,就定了亲事了,太后做媒,这亲事便是板上钉钉,落到了实处的。想到秦思明终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喜忧参半,酸甜难言,五味杂陈。
    刚拐进宫里的长廊,如玉从后面追上来,拉着她的手道:
    『我这时候无事,送桥桥妹妹出去吧』
    老太太知道两人必是有些私话要说,便紧走两步,把她二人落在后面。
    谢桥拉着如玉的手偷偷掐了她一下,低声道:
    『一定是你弄的鬼了,多事』
    如玉嘿嘿一笑,凑到她耳边道:
    『思明哥哥是个极好的,你两个我瞧着也般配,这样不是挺好,皆大欢喜,你该谢我的大媒才是,怎么到来恼我』
    谢桥气不打一处来,白了她一眼道:
    『谢你jī婆了,有这些心思,怎么不管管你自己的闲事』
    忽然想到谢宝树捎来的东西,似笑非笑的道:
    『前儿,大哥哥可是又捎了两样东西回来,有一套肚雕的娃娃甚是有趣,说是让我送人的,正好我二姐姐回来了,明儿我给了她去』
    如玉一瞪眼急道:
    『你敢,我们两个的qíng分,你若是把好东西给了旁人,我再不理你了』
    看到谢桥滴溜转的眼珠子,脸上一阵红,呐呐的道:
    『我只认是你的东西,一会儿就让人上你那里取去,若给了别人我不依的』
    谢桥不禁莞尔,这两个人也是有趣,一个捎来东西也不明说,只含糊的说让她送给好姐妹,想来她的好姐妹何尝有别人来着。
    这一位呢,隔三差五拐弯抹角的打听南边的事qíng,想来宫里头知道的,都是些公事上的,如玉更想听的是私底下的琐事。两人俱都是掩耳盗铃的装着,打量别人都是傻子来着,不过小儿女的心思,果然是有趣的,至少她在一边瞧着,颇觉的有意趣,倒是打发了许多无聊的时间。
    回了谢府,谢桥一脑袋就扎进了自己屋里,再不出来了。听到信儿的大太太二太太,忙忙的到东正房来,却没瞧见谢桥,一问巧月,几个丫头都掩着嘴笑。
    老太太也觉甚是好笑,却还要维护着说:
    『她小孩子家脸皮薄,一回来就躲自己屋里去了,你们以后见了她,也都不要打趣她,就当没这回事,横竖还要好几年呢』
    大太太笑道:
    『可不是说的,三丫头才多大点年纪,太后就急巴巴的做了这个大媒,真是等不得了』
    老太太也笑了:
    『本来我也瞧着思明那孩子不差,想着再看一阵子,那里知道这姻缘啊!就呼啦一下从天上掉下来了,这不,从今儿起,也要赶着办三丫头的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