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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义什么人,色中的恶鬼,比谢家几个纨绔犹在以上,心里哪还有什么人伦,昨个没见着弟媳妇,自己大大伯子的身份,又不能去闹dòng房,但是听那几个小子回来说的样儿,一阵阵心痒难耐。
    因此今儿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过来,就是想瞧瞧这个弟媳妇,究竟是个怎样绝色的美人,刚头一打眼,身上就苏了半截,年纪虽不大,却袅袅婷婷,风流婉转,秀眉挺秀,眸光潋滟,这可真不知道怎生的这么个好模样,一双眼竟是移挪不开,心里恨得不行,这样标志的媳妇,怎的自己就没落下,倒便宜了思明这小子。
    待到谢桥离得近了,忽闻见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虽清淡却勾魂摄魄,不禁低头盯着谢桥瞧,从他的角度,可见她如云青丝下,细白如银盆的脸庞,那捏着托盘边的兰花玉指,一根根竟如刚剥的葱白一般说不出的嫩,不觉有些魂dàng魄销。
    他这番形容,自是不会瞒过众人的眼去,老王爷、郡王爷那里气的脸都发青了,老王妃郡王妃真没想到他敢这样明目张胆,却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思明脸色瞬间yīn沉下来,直接拿过托盘里的盖碗,塞到秦思义手里,方碧清早就端了茶在手中,只是没想到丈夫的色心,如今竟这般大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么大丑,瞧前面婆婆那刀子一样的眼锋,顿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又不知不觉就怨上了谢桥,暗骂她祸水妖jīng,连大大伯子都被她迷了眼去。
    钱月娇却直直看着谢桥发呆,心里犹如滚油烧开了一般煎熬,当初心心念念发誓要比过她去,到了如今,自己和她站在一起,却恍如云泥之别,她怎能过的这样好,这样顺遂,老天未免太不公平。
    扫过她身边亦步亦趋,默默护着她的男人,再瞧瞧一双眼睛盯在她身上,形容猥琐的秦思义,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家礼过后,秦思明和谢桥便回房去换了正式的朝服,准备去宫里谢恩,秦思明却自打出来,就一脸yīn沉,一句话都没说。
    谢桥换好了衣裳,回身见他还没动,四个丫头手里拿着衣裳冠带,在一边立着,遂过来催他。
    秦思明挥手让房里的丫头都下去,才拉着她的手叮咛:
    『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除了去祖母母亲那里请安,少出去走动,若是闷了,等我回来陪着你再去散心,横竖这一年里,你委屈一些,等过年了,咱们索xing搬出去,自己住就自在了』
    谢桥一愣,惊喜的抬头望他,几疑是自己听差了,试探的相询:
    『你是说,咱们能分出去过』
    秦思明眼里笑意闪烁,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嗯!就知道你喜欢,这里有我大哥,既成了亲,分出去也是早晚的事儿,太子爷去年送了我一处宅子,自是比不得王府里,却也小巧jīng致,离着伯爵府那边也近便,我已经让人按照我的意思收拾着,等过一阵,我回了祖母,先带着你过去瞧瞧,实在不行,咱们先两边住着』
    其实虽说这是思明早定下的主意,以前还担心长辈们不依,毕竟长辈们都愿意儿孙满堂,热热闹闹的过,可今儿瞧他哥哥那样,却不妥当。
    说起来,倒是该谢他哥哥那色胆包天的模样,这样一来,事qíng就容易多了,心里有了几分把握,此时才和谢桥透出来,瞧着她眼中的藏不住的喜悦,心里竟是比什么都欢喜。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进到太后的宁寿宫里,却是分外闹热,太后和几个太妃,皇后娘娘,如玉,太子妃杨芷柔,太子良娣何玉梅,竟是都在。
    小夫妻磕头谢恩,太后招手唤了谢桥到身边,一只胳膊撑在迎枕上,一手拉着谢桥,仔细端详半响笑道:
    『倒怨不得思明小子,心心念念的等了这几年的功夫,这摸样,我瞧着竟是比那时又齐整多了』
    说着扫了那边杨芷柔何玉兰一眼:
    『倒是伯爵府翰林府会调理人,出来丫头,一个个都跟水葱似地,瞧着就招人待见』
    谢桥脸一红,那边太子妃杨芷柔,何玉梅听了这话,都抿着嘴笑。
    如玉坐在太后身边,见到谢桥虽有几分喜色,整个人却仍有些恹恹的没jīng神。
    谢桥悄悄打量她,这一程子没见,仿佛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禁忧心起来。如玉却冲她笑笑,这里也不方便仔细询她,谢桥只得作罢。
    杨芷柔何玉兰拉着她的手,说了些体己话,杨芷柔、何玉梅两人和谢桥均几年没见,即是亲戚,又是旧时姐妹,qíng分不同,如今见了面,自然分外亲热。
    谢桥暗暗品度两人,芷柔表姐倒仿佛比那时更沉静了些,整个人变得颇为贞静内敛,隐隐和上首端坐的皇后气质相近,威严尊贵,不容冒犯。
    玉梅相较比较灵动,褪去了那时行动中的小心谨慎,端庄而不失活泼,眉间隐现出夺目光彩,估计她过得非常如意。
    谢桥听老太太略说过宫里的事qíng,芷柔表姐进宫几年却无身孕,玉梅却已孕有一子,皇长孙,即便不是太子妃所出,将来这事qíng也不好说,且听说自太子大婚,太子良娣就甚为得宠,并且肚子也争气,很快就产下一子,更是风光无两,人言宠惯东宫。
    如今只看两人的qíng形,传言倒也有些影儿。
    其实若论姿色,芷柔表姐远胜玉梅,可这些事qíng上往往难说,再说宫里的争斗,如玉虽不怎么提,偶尔也透出些来,想来表面上看起来和睦的两人,私底下是什么光景,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罢。
    如今身份毕竟不同以往,谢桥守着礼和她们略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辞了出来。
    刚出了宁寿宫的宫门,秦思明便侧头打量她半响低声问:
    『可是累了』
    谢桥不禁白了他一眼,昨夜本就没怎么睡,今儿一早起来折腾到了现如今,眼瞅着都快晌午了,不累才怪。
    秦思明低笑一声,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哄她:
    『你靠着我,咱们家去歇着』
    秦思明一句话刚落地,就听后面扑哧一声笑,谢桥忙拨开他的手臂回头,却见如玉站在两人身后几步外,望着两人笑。
    谢桥这里正担心她,也顾不得理会她打趣的目光,几步过去,拉着她的手一叠声的问:
    『怎么竟这样瘦了,敢是身上不好吗』
    如玉脸上的笑容瞬间隐没,眼神一黯:
    『那里不好,你不要瞎担心,我好着呢,再过些日子,说不准就是那南丰国的皇后了,那里还能不好』
    谢桥一怔,待要问仔细,又觉此时问不合时宜,微一踌躇,秦思明笑道:
    『你们两个自管说话,我在那边亭子里去歇歇腿』
    谢桥抿嘴一笑点点头,拉着如玉去廊外不远处的湖石下坐着:
    『我听说南丰国的太子已经进京了,你可见过他』
    如玉摇摇头:
    『还没,使节递了国书,父皇还未正式召见,说过些日子正儿八经的举行宫宴,以示两国jiāo好的诚意,到时候要我献舞』
    谢桥微怔,明月公主因昔日一曲月上舞而得名,举国皆知,皇上的意思不用猜,也知道,恐怕如玉和亲的事qíng,十有**是定了。
    想到宝树这些日子的落寞,如今再瞧如玉的憔悴,明明两qíng相悦的两个人,中间却cha了一个莫须有的南丰国太子,真令人郁闷。
    可是关乎到国家大事,两qíng相悦算的什么,谢桥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劝如玉,劝她以大局为重,谢桥自来也不是这么伟大的人,谢桥的心太小,装不下军国大事,她只单纯的希望,好友能快乐幸福就好。
    心里头不禁想,若是宝树是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就好了,两人还可以私奔,也未尝不是一条路,偏两人身后都有千丝万缕的牵扯,家族的荣rǔ,国家的安定等等,如此沉重的包袱,如几座大山压在这一对有qíng人身上,压的她们几乎喘不过起来,却又无力挣脱。
    谢桥不禁开始埋怨那个突然蹦出来的南丰国太子。坐在马车上,靠在秦思明怀里,谢桥还在想着如玉的事qíng,想着如玉的难过,想着如玉的憔悴,以及她的心如死灰,仿佛失去了宝树,她的人生再也没有点滴的希望。
    这样的如玉让谢桥心疼,疼的揪心揪肝,可是却想不出一点有用的法子。
    秦思明伸手抚开她皱着的眉头,轻声询问:
    『还在烦恼如玉的事qíng,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事qíng无可转圜的时候,不防往好的地方想,那个南丰国的太子,听说也是极难得的男子,也许他会是如玉的良人也未可知』
    谢桥仰头看着他,心里却嗤之以鼻:良人,世族中可称为良人的男子都凤毛麟角,何况那个人将来可贵为一国之君,三宫六院,环肥燕瘦,触手可及,以如玉的xing子,还有如玉的尴尬地位,怎么可能是良人,不是冤家就该念佛了。
    秦思明看着她一双如水明眸,怔怔盯着自己,不知道想什么,竟是波光粼粼,闪烁不定,一时qíng动,低头一个吻落在她的眼睛上。
    谢桥回神,推开他坐好,白了他一眼,秦思明望着她沉沉低笑起来。
    回了如意馆,换了衣裳,吃了晌午饭,谢桥便躺在里屋的炕上闭着眼歇晌,秦思明如今正是jīng力最盛的年纪,昨夜又才开了荤,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瘾头正大,见她这样一幅慵懒的qíng态,早就动qíng动xing,那里会放过她去。
    因此挥手遣了丫头们下去,坐着炕沿边上来推她:
    『刚吃了饭就躺下,仔细积了食,不若和我说说话吧,妹妹,桥妹妹.....』
    谢桥被她缠的不行,打了个哈且,懒懒的道:
    『这时候我身上乏的不行,你若不困,去西边屋里看你书去,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说』
    说着一翻身背过身躺着,再不理他,秦思明那里肯绕过她,凑到她耳边赖皮的道:
    『我这会儿子,也困乏了,不如我陪你躺一会儿吧』
    说着径自脱了鞋,上来躺在谢桥身边,手却不老实,伸到谢桥的腰间,摆弄她腰间的丝绦环佩,大脑袋探到谢桥的颈子后面,轻轻磨蹭。
    暖暖的气息喷到谢桥耳后,痒痒的,谢桥撑不住笑了起来,转过身来,抬手推着他的脸:
    『你不是困了,老实的躺着,还闹什么』
    秦思明那里是困,只是望着她不怀好意的笑,摆弄丝绦的手轻轻一拉,谢桥身上的衣裳就敞开了大半。
    谢桥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红软烟罗的裙子,左右掩襟,用一根杂糅着金线的丝绦系住,简单清慡,里头也只一件翠绿色的抹胸,再无其他,腰带既开,轻软的衣料便瞬间滑落开来。露出里头雪脯玉肌,无遮无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