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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也没什么,估摸着过两日就好了,偏巧这时吏部有个没眼色的官,上好送了秦思明两个丫头。官场之中这本是常事,可往日里若有这事,没等姑娘见着,二爷那边就处置了,可这会不禁没处置,还巴巴的带回府来,放在身边伺候。
    瞧这意思,倒是认真要丢开手去的样子。巧月几个这才真急起来,可也没法子,说下大天来,她们毕竟是下人,以前二爷是给姑娘的体面,她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如今闹起来,板着脸,摆了当家爷的款,谁敢上前,倒是越发僵住了。
    释嫌隙二爷知喜讯
    先头秦思义说的话,他虽说不信,到底是在心里存了疙瘩,因此亲耳听见穆通和巧兰的对话,才知道这个莫须有的疙瘩,就如眼里的一粒尘沙,膈应的他,异常难过。
    他心里止不住去猜疑,如果谢桥心里没有南丰国的太子穆通,为什么那时他问她,她要隐瞒他,且思义说亲眼见到她私会穆通,作为一个男人,秦思明一时无法释然,也是qíng理中事。
    他突然觉得,原来在他心里一直信任的桥妹妹,还有那么多事qíng是他不知道的,不清楚的,且她瞒他,骗他,在他直接问到她眼前的时候,她尚能睁着眼睛说谎,这样的谢桥,令秦思明无法再去坦然的亲近。
    其实秦思明心里也清楚,即便谢桥和穆通相识,见过面,也觉不会有什么龌龊,但秦思明就是无法释怀。
    先头两日,秦思明搬到东厢房独宿了两晚上,其实心里就后悔了,没有温香软玉的妻子,被冷寝寒,原想着桥妹妹若是再来俯就,他就顺坡下了,毕竟有什么事qíng是说不开的呢,可谁知道他这里赌气,那边谢桥比他还气,不过哄了他一次,就再也不理会他了,打头碰脸的也不说话,竟真的安心要和他生分。
    秦思明不禁动了真气,心想本来就是你错在前,现在却还这样冷着淡着,难不成你私会外头的男人了,我还要贴上去哄你欢喜吗。
    正赶上下面的官,送了两个丫头过来,一气之下,直接带回了府里,安置在身边服侍,其实秦思明也知道轻重,不过是弄来两个赌气罢了,哪里真能让这两个女人侍奉枕席呢。
    每天晚上仍旧cha上门独寝,可谢桥不知道啊,本来对古代的男人就没多大信心,看到秦思明呼啦吧的弄了两个女的回来,放在房里日夜不离的,谢桥好不容易热起来的心,唰一下又冷了。
    认真掂量着以后该怎么办,首要一点她要眼不见为净,秦思明带了两个女人回来的第二天,谢桥就让巧月带着人去收拾了旁边不远处的闲置院子。
    三天后,秦思明前脚出去,后脚谢桥就搬了进去。秦思明过了午晌,刚一进门,下面的人就战战兢兢的和他回了。
    秦思明心里的积压的怒气,腾就烧了起来,yīn沉着一张脸,直接就进了谢桥新搬过去的院子。粗粗收拾的小院,自是比不得原来的院子jīng致。廊下洒扫的两个小丫头,见他进来,急忙丢下扫帚给他请安。
    秦思明扫都没扫她们,迈步直接进了正屋,巧月巧兰正在谢桥跟前,一见秦思明,一脸的怒气进来,都不禁忐忑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
    秦思明qiáng压怒火,冷冷的开口:
    『你们下去』
    两人匆忙扫了眼那边炕上坐着,连头也不抬的自家姑娘,略略迟疑还是蹲身一福退了出去,却在外头窗下站着听动静。
    秦思明盯了谢桥好半响,才仿佛从牙齿fèng里挤出三个字:
    『搬回去』
    谢桥根本连头都不抬,秦思明气的不行,一抬手把炕几上的茶碗扫落地上,:
    『我说搬回去』
    外头的巧月巧兰不禁唬了一跳,巧兰刚要进去,被张妈妈一把拉住,摇了摇头。心里却琢磨,什么话,总要当面说开了才好,像前几天那样总是僵着,可如何是个了局。也许这样发作一场,说不准就好了也未可知。
    秦思明见谢桥理都不理他,更是怒火上涌,上前一把抓起谢桥的手:
    『搬回去,你听到了吗』
    谢桥终于抬起头来,明眸里丝毫不见一丝恼意,只是冷而淡的道:
    『二爷好威风,我是给你腾地方,省的二爷瞧着我别扭,不正好顺了二爷的心意,现在这样恼,到越发让人摸不清头尾了』
    秦思明死死盯着她:
    『腾地方,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桥颇为讽刺的笑了笑:
    『没什么意思,别说二爷收两个丫头,就是巴巴的抬了几房妻妾进来,也是该当应分的,那个院子本来就是二爷的住处,我搬出来也是正经的规矩』
    秦思明气了脸一阵青白,一抬手,就把炕上的炕几也掀到了地上,发出一阵巨响,谢桥仍是一瞬不瞬的望着他。这个男人明显气急败坏,谢桥眼中闪过疑惑,细细想来,的确不知道为什么闹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秦思明气的几乎压制不住胸中的怒火,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跳的,甚为吓人,俊朗的脸上因怒气勃发,而显得有几分扭曲的狰狞,点点头道:
    『好个桥妹妹,好个自小聪慧的公侯千金,这女戒闺训都读得好,倒是理直气壮的拿这个来当借口,我不过身边有两个丫头服侍,你呢,你私会外男,不清不楚,就是打到老太太跟前,你也失德在前』
    『私会外男,失德』
    这样的罪名,足以致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女子于万劫不复的死地,谢桥不禁惊跳,小脸顿时惨白惨白的:
    『你胡说什么』
    秦思明笑了:
    『我胡说,我倒再要问你一遍,南丰国的太子穆通你可识得,他是不是心里思慕着你,你们可曾私下会面,可曾有什么私相授受』
    这几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但是仍然尽量压低了声音,他知道,这件事若传出去,与谢桥名节有损。
    谢桥不禁愕然,猜来猜去不晓得,原来竟是这撞公案,冷静下来,略略沉吟道:
    『穆通是云州寒神医的弟子,当年父亲染疾,我迫不得已女扮男装去请寒大夫,便识得了他,并无过深接触,当时也并不知道,他就是南丰国的太子。那日在外面见他,是因为探了如玉的病那次,他遣了丫头拦我的马车,我想到如玉和大哥哥,便去见了他一面,我和他之间光明磊落,并无龌龊』
    秦思明心里也并不真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可就是禁不住醋海翻波。这时听见她徐徐道清原委,倒也冷静了下来,问:
    『那之后南丰国太子就放弃了和亲,改成了他妹妹嫁给子谦,你,你们,他他』
    说了几个字,望进谢桥澄澈明亮的眸中,竟说不出口,心里的猜测,也怕自己一时吃醋,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谢桥必要又恼。
    这些日子别扭闹的,也着实让秦思明苦不堪言,这时候听到谢桥说的这般清楚明白,自己再要问下去,可就真掰扯不清了,可让他就这样服软,又觉面子上下不来,只愣愣的盯着谢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收拾。
    谢桥没有他这么多顾虑想法,只想把事qíng说得清楚明白,他可以冷落自己,但若是把这么个大罪名扣到她脑袋上,她也着实消受不起,因此盯着他又说了一遍:
    『我和穆通,并不龌龊』
    说完便起身站了起来,想离了他去对面坐着,可那里想到,这猛的站起来才走了两步,就觉眼前一阵发黑,不由自主晃了晃,闭上眼就软倒下去。
    秦思明哪里想到忽然就有了这番变故,吓都吓死了,怎会还顾得上纠结面子生气,一把抱住她,惊慌的唤她:
    『桥妹妹,桥妹妹......』
    外头巧月巧兰张妈妈几个听见动静,忙着跑进来,忙忙乱乱的收拾妥当,请了太医来。
    太医细细请了脉,站起来露出一个笑意,望着在一边来回转了几趟的秦思明道:
    『二爷莫急,二奶奶不妨事,这是有喜了,日子短,脉上虽不大显,老夫却是十拿九稳的,这里给二爷道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答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正文就此完结,下面的qíng节放在另外番外的坑里,免费放送,番外明天起开始连载,请亲们奔走相告,最后祝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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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欣欣向荣
    错计算谢珠食恶果
    秦思明大喜过旺,送了太医出去,回来就见谢桥扭过身去,脸朝里躺着,一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思明琢磨着,自己这次倒是中了秦思义那混蛋的挑拨,心里疑神疑鬼的,平白冷了桥妹妹这些日子,发作了一场,倒明白过来了,心里愧的不行。
    挥退了屋里的丫头婆子,坐在炕沿上,打迭起千倍的小心来陪不是,可任他说的嘴都gān了,桥妹妹那里连个动静都没有。
    秦思明不得已扳她的身子:桥妹妹是我的不是了,我不该胡乱吃醋,冤枉了妹妹,妹妹饶了我这次好不好,下次再不疑这些有的没得谢桥哪里是因为这些,她是想到那两个丫头就堵心的慌,任秦思明千般俯就就是不回转,也死活不搬回原来的院子里。
    晚上思明想留下也没门,秦思明没辙,只得让人把自己的铺盖从那边书房里移挪过来,谢桥不让他进屋,索xing就在外头耳房上夜的小榻上安置了。
    那小榻原是给丫头婆子们预备的,自是窄小非常,秦思明这么大块头躺在上面,难免束手束脚,自是睡不好的,白天还要上朝,几日下来,竟是熬的眼睛都眍了。
    巧月那里看不过眼,瞅准个机会就劝谢桥:姑娘可是认真要恼二爷的,那两个丫头已然打发了,且那几日书房上夜的婆子也说,二爷都是自己独寝的,并没沾那两个丫头的边儿,二爷这里也服了软,姑娘抬抬手就过去了,两口子难道还要这样僵下去,你瞧二爷这两日脸色都不对了,回头病了可怎么好谢桥哼一声:他便是什么没做,巴巴的弄了回来,也是开头起了这心的,索xing撂开手去,也省的好一阵呆一阵的张妈妈那里一脚进来,听了这话忙道:姑娘这话私底下说说便了,可别在二爷跟前说,这两口子就是老天配的姻缘,那里说撩开就撩开的,我说句公道话,这一停事,原是姑娘前面做的差了,二爷不痛快,也是人之常qíng,即说开了,揭了过去,姑娘还别扭,可真是姑娘的不是了谢桥嘟嘟嘴,恨恨的说:只不定是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了,这么死乞白赖的给他说好话巧月那边扑哧笑了:姑娘这可是那里的话,今儿咱们搬回去吧谢桥扭过头不理她,巧月那里试探的道:姑娘如今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这边院子毕竟有些凉,这眼看着天就冷了,回头着了寒凉,可不好谢桥这次却没犟,巧月一瞧这是松动了,便忙着让下面的人收拾了,仍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