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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闲:“……”感觉自己在这侯府里的地位难保……
谢闲趴在枕头上,一边感叹自己的地位一边想起寂悯还没告诉他姓氏,便开口问寂悯:“寂悯,那你的姓氏呢?”
“自己想,你睡觉吧。”寂悯道。
“我自己想,怎么可能想的出来?大梁那么多姓氏,我一个一个猜?那我不是蠢?”谢闲嘟囔,“你姓赵钱孙李还是周吴郑王?”
寂悯:“……”
寂悯闭上眼,不在理会谢闲,任由他一个人瞎猜去。
渐渐地谢闲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有微微地鼾声响起。
寂悯睁眼一看,谢闲趴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被子缠在他腿上几圈而后压在身下,总之,谢闲的睡姿,惨不忍睹。
寂悯悄悄叹息,他起身,走到谢闲床边,把谢闲的睡姿摆正,再将他拧成麻花的被子整好,给他平整的盖在身上。
寂悯掖了掖谢闲身上的被子,耳边传来谢闲的梦话。
“寂悯你是不是跟我姓谢?”
寂悯:“……”
寂悯霜冻的脸上隐隐带了些无奈的笑,他俯身在谢闲耳旁,缓缓开口:“谢闲,我姓楚。”
“什么,你姓猪?!”
寂悯:“……”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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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谢家食,国师府宿,二夫侍一女?(捉虫)
到了上元节,可惜老天不听民众的祈愿,大雪依旧在洋洋洒洒,银装素裹,就是立春了也抵不住风雪。
谢闲臭着脸坐在马车里,身旁的楚景行陪着笑脸。
谢闲是根本就没打算去参加国宴,也不想看见那位姐夫皇帝。
可楚景行这臭小子刚出护国寺的时候还跟他哭唧唧,说要找自己老爹报仇,这才回宫几天就被反间了?
楚景行小心翼翼地试探:“舅舅,您都三年没进宫了,就不想再看看母后昔日居住的寝殿吗?父皇承诺,只要您去参加国宴,就恩准您进太庙为母后为外祖父、祖母敬奉香火。”
谢闲面上波澜不惊,眼眸低垂,但心中一动,自己真的被那位吃的死死地,自己可以不受任何的诱惑,可爹娘,姐姐却是他的命门。
“况且此次国宴,除开东齐六皇子,其余三国的使臣点名要见您。”
谢闲神情怪异:“我是清风楼里的小倌吗?还点名见我。”
楚景行讪笑:“您没在边疆坐镇,自梁齐之战结束后,他们再没见过您,心中自然猜疑忐忑。”
谢闲冷笑:“他们是想看我有没有下地狱,镇国侯府有没有倒,可我偏偏不如他们意。”
楚景行沉默了一阵,他低下头声音不太好:“舅舅,北燕想将那三公主嫁与父皇为后,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谢闲一怔,他怎么忘了,那位虚情假意的这么多年也没有立新后。
“他如何说?”
“父皇让三公主现在京中世家公子里挑心喜得,他还需要在多考虑考虑,立新后是大事。”楚景行小声嘟囔,“我不愿他立新后……”
“唉。”谢闲叹气,他抬手想要揉一揉楚景行的脑袋,结果手住了个空气,他面露尴尬。
楚景行一见,连忙将脑袋凑到谢闲骨节分明的手底下。
谢闲趁势拍了拍:“国不可一日无后,中宫之位已空悬许久,是该立新后了。”
其实,谢闲一直都不明白,那位到底对他姐姐是什么感情,说情薄,倒也确实为了姐姐五年没有立新后,道情深,姐姐的薨逝真的就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吗?
人心难测,可最难摸透的便是帝王之心。
马车顶着风雪,缓缓进了红墙绿瓦。
楚景行掀开帘子,朝窗外望去,上元佳节,整个京都最热闹的反倒是皇宫。
宫女太监们行色匆匆,手里端着各式各样布置国宴的物品。
“舅舅,我们先去见父皇。”
“我可以不去吗?”
楚景行摇头,咧嘴一笑:“不行。”
谢闲抬手揉了揉眉心:“那出门前你阻止我带佩剑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让您不带才是明智之举,这是为你我,甚至整个侯府上下的性命着想。”楚景行道,“且就算您就算带了佩剑,殿外的侍卫也不会让您带进去。”
谢闲瘪了瘪嘴,凯旋那次他对那位动了剑,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
谢闲拿着手杖下了马车后,便和楚景行在领路太监的带领下,冒着风雪,穿过长巷越过长亭,一路走到承乾宫。
路上不乏遇到些新进宫没见谢闲的宫女在偷偷讨论他。
“那位是谁家的公子?模样长的可真俊。”
“没见过,依着那通身的气度想必家世也不低。”
掌事宫女敲打她们的头,呵斥:“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去!”
“姑姑,您知道那位是谁家的公子吗?”宫女对掌事宫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