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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
罗曜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哥们,索性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老半天才使劲刨了刨自己头上的板寸,愤愤吐了口吐沫:他姥姥的!
黑瘦的孟远抬了头,啥也没说,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哥,谢谢你来捞兄弟一把,我孟三少从今儿起就是你罗少的铁磁。
草!你丫啥时候不是老子铁磁了,说这屁话。罗曜军最烦这种娘们唧唧的话,冲着自己哥们翻了个白眼。
孟远苦笑了声:哥,我老孟家在四九城混了几代人了,撒出去的金银能堆成山,没想到,到了能来拉我孟家的就只有你。我孟远啥也不说了,从此孟三少就是你罗曜军的人了。
行了,丫别逗闷子了成吗?说正经的,你丫有胆行刺还盗窃伤人,小爷服了你!没想活着了吧?想过你奶没有?别跟我这儿装孙子,麻溜的,奶我安顿在聂姨老家了,等风头过去,你去找她,别整个娘们唧唧的样儿,看着就倒胃。
不,奶在农村我放心。那孙子没准就等着我去呢,我去了就是害了他们。丫不是想弄死我吗?老子趴窝了不是趁了他的意了。我得回去,老子见天儿的还就跟那丫挺的身边晃悠,我膈应不死他。
罗曜军叹了口气:怎么那么轴呢你,现如今可不是那二年了,京都太乱,你在外边歇几年儿吧,等风头过了再回去,咱手里有货,你老子的人脉也没丢干净吧,咱不愁没机会东山再起。
哥,那你呢?你就跟这儿猫着了?孟远有些看不透自家兄弟,他家里不是早早就断了唯一出问题的罗天重的关系了,所以,凭借着罗家的威望,罗曜天理应不会到在京都待不下去的地步啊。
甭提了,糟心!罗曜天一想到家里那堆破事就想骂娘,可一想到眼么前这兄弟家那惨样,觉得自己还是长点儿心吧,别跟这添堵了。
行了,别嘚吧我了,说说你吧,真没看出来,能从丫挺的手里抢出东西来,小爷服了你!说着,罗曜天伸了个大拇哥晃了晃。
我爸被关进去的时候,我妈就找上了他,这孙子骗吃骗喝骗了我家那么多东西不说,还把妈的,我爹被人活活打死在牢里,我妈直接喝了敌敌畏孟远狠狠擦了把脸:小爷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你给爷消停点儿吧,你丫倒是痛快了,你奶呢?丫长点脑子行吗?让人死方法多了,最蠢的就是同归于尽,知道吗?罗曜军简直头疼死了,这人要是钻了牛角尖,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这费劲巴拉把人弄出来了,别再一转身,他又扔里边了,自己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不能次次都这么寸劲儿吧。
给小爷好好躲着,小爷我费心八力的,你再给小爷弄个鸡飞蛋打喽!罗曜天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从兜里摸索摸索掏出五张大团结,一小摞全国粮票:拿着赶紧颠儿吧,我家老大在南边儿边境,那里波及小,你知道他的为人,去了提我,他一准儿心软。陶家那孙子先放着,我家老子的仇还搁这儿呢,要不是我家老爷子当机立断,小爷我现在恐怕跟你做伴儿了。姥姥!你颠儿了,小爷还得回去修理地球去。呸!
罗曜天又刨了刨自己的板寸头,他这个有洁癖的人,昨天居然在满是虱子跳蚤的破木板子上睡了一夜,那满天飞的,身上爬的,全是吸血小动物,旁边五米开外,就是那些一甩尾巴就稀里哗啦,现场直播的大家伙们,那理所当然,肆无忌惮的劲儿,他都要疯了!早上起床一穿鞋都感觉鞋底子被那玩意打湿了,那酸爽的劲头。加上旁边那臭小子娘们唧唧掉金豆子的样儿,他怎么那么烦自个这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劲儿呢。
草!现在感觉真是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这他娘的是人待的地方吗。今天回去,他还就要正式报到了,他姥姥的,他有点后悔了成不?难道真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浪费青春了吗,虽然能陪着他家老子,可是,怎么都觉得有点儿丧气呢
哥你回去吧,耽误你报到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会再上赶着去找死了。孟远看着罗曜军那难看的脸色,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机灵点儿,丫挺的手里有的是退伍兵,鼻子灵着呢。你们孟家的关系最好先别动用,谁知道哪儿就掉链子了,那捞回来的货我帮你存着,回京都的时候招呼,那是你们孟家翻身的底气。等小爷翻身的,弄不死丫的。罗曜军不耍贫嘴的时候就有股子睥睨天下的味道,孟远是真服气了这个打小跟他干仗干到大的发小了,说干就干,吐出的话就是瓷实,一个吐沫一个钉,还是他老爹看人准,说这人是个真汉子,以后准能成龙做大事。
哥们撩了,后会有期!罗曜军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儿,背着身就要走。
孟远猛地跟罗曜军来了个拥抱,被罗曜军推出去两米远:丫十年没洗澡了吧,那味儿还是人味儿了吗,赶紧滚蛋,别娘们唧唧的,神烦!
说着,罗曜军先探头看了看外边的动静,头也不回:我先出去,五分钟没动静你就撒丫子。说完,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大摇大摆扬长而去了。